第9章：少年縣令
李績一看老楊一語中的，便說：
“正是此人。聽說此人很會生事、會來事、也能辦事。民間稱其為‘官府小能人’。”
李績搖頭晃腦，迷迷糊糊地嘀咕一氣，似有老師父上身一般。
他神秘地說道：
“我剛才神遊查訪一番，那個趙二不止一樣大罪。這樣的老虎還是請你們上報官府，徹底查結。不可養癰為患。”
老楊很想清楚，李績一瞬間的神遊，到底能知道多少內幕。
“你說說，你都尋訪到了啥問題？”
李績馬上結合前世的曆史資料，將一些情況向老楊說明。
那趙二監工到了寧陵地界，患了風濕病。
醫生說用羊羔蒸熟，配合用知母、黃柏、熟地、當歸一同吃下，才可以治愈。
老宇插話說：“羊羔治病也是常理。特別是未見天的羊羔，可以治療暈眩、耳鳴之疾。”
李績說道：“問題不在這裏。”
寧陵縣有個惡霸吳道德，家財萬貫，但凶殘暴虐。
他害怕祖上的墓地逼近河道，會被挖掘。
就喪心病狂偷盜別人家的嬰兒，割去頭足，蒸熟了獻給趙二。
老楊一聽，心裏一驚。
都說我老楊暴殄天物，我再奢侈，也沒有吃過嬰孩肉。這個趙二，也是死到臨頭了。
李績接著說道：“這個趙二一開始不知道實情，覺得味道遠勝羊羔，因此召來吳道德問個究竟。”
老宇忙問道：“吳道德告訴他真相了嗎？”
李績告訴老宇，吳道德最初還不肯說實話。
督役趙二讓人勸酒，把他灌醉，才從吳道德口中得知實情。
老楊氣憤地說道：“按道理，趙二知道實情，應該立即報告官府，將吳道德就地正法。”
李績把話說完，他對老宇解釋說，氣人之處就在這裏。
趙二竟然不覺得殘忍。
反而賞給吳道德白銀百兩。
命令役夫保護他家的祖墳。
老楊這才恍然大悟，暗想，怪不得寧陵到睢陽竟然繞道幾十裏路。
原因是趙二欺君犯上，從中漁利。
“後來呢？”老宇問道。
後來這個趙二，吃人吃上了癮。
竟然喪盡天良，自己親自去偷竊他人的嬰孩。
沒幾個月，灌口、寧陵、睢陽等地接連發生嬰兒被盜案。
老宇看著李績說的很詳細，隻是這麽大的懸案，官府為啥不知道？
這中間一定另有隱情。難道有人截胡了訴狀，隱瞞了實情。
此時，老楊怒發衝冠，拍案而起：
“這簡直是翻了天。趕快報告官府，從速從重查處。”
老楊說完，向老宇瞄了一眼。
老宇說：“我看案情很複雜，聖上正在龍舟上玩樂，也是沒有閑心處置此事。”
老楊問老宇，那咋辦？不能老是拖而不辦吧？
老宇的話有道理，聖上可沒有閑工夫處理這些棘手的案子。
他看著李績，年紀雖小，但是遠比一般人明事理、識大局。
不如，我建議官府讓他牽頭查處此案。
李績一聽老楊的想法，頓時傻了眼。
繞來繞去，竟然把這個懸案繞到自己的脖子上。
你讓我在這個小廟裏如何查案？
大隋律例可不是紙上談兵，辦案把自己辦進去的有的是。
他轉念一想，我隻不過是替你們出出主意，你老楊一個商人，能手眼通天？官府能聽你的？
他也不好一口回絕，隻是說：
“寧陵、睢陽縣令都是辦案行家裏手，何必動用我一介草民。”
老宇說：“老楊是個巨賈，與官府相通，這事能辦成。不然也不可能富可敵國。”
難道老楊是個紅頂商人？通吃黑紅兩道。
正當李績犯愁之際，老楊說道：
“老弟哦，你等著，我和老宇去取官方授權書來。”
李績還是很懵逼。
我一個十六歲少年能辦案？
在隋帝國可不要弄成笑話。
他等老楊、老宇走後，忽然係統被觸發。
“叮！”
係統任務發布：鏟除老虎。獎勵一套辦案係統。
李績正在迷惑之際，就在山神廟的左側空地上，一座威嚴的衙門矗立在那裏。
係統信息提示：時光隧道打開了，仿製大理寺審案局，供你辦案使用。
我勒個去，這係統轉換也太快了，牛叉就是牛叉。
李績帶著李艾，走進衙門一看，上麵懸掛一塊匾。
匾上書寫“明鏡高懸”四個金色大字。
廳堂上，放置一張古樸的審判台，審判台的後麵，是一張古色古香的老式紅木椅。
大堂兩邊站立著四個衙役。
李績忙問道：“你們是？”
那四個衙役異口同聲地回答：“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原來都是李績收留的英雄好漢充當。
“還缺少一個侍衛呢？”
李績的話尚未說完，李艾跪地高呼：“拜見李大人。”
李績如在夢中，既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好玩。
“好，一個辦案機構就此成立，就看老楊他們能不能取來聖上手諭了。”
李績想到廳堂上坐下，忽然外麵有人高喊：
“官府文書到。”
一名內務府模樣的人，手拿一份文書，高聲叫道：
“李大人聽宣！”
李績一愣神，“我成大人了。”
老宇走在後麵，笑著說道：“是啊，我們將實情稟報聖上，聖上龍顏大悅，就給了你一個睢陽縣令的職銜。”
我現在是睢陽的縣令？
老宇一臉嚴肅相，他看著懵逼的李績，高聲說道：
“聖旨在此，你還有什麽懷疑嗎？”
他轉向內務府的來人，“宇禦史，把那文書念給他聽。”
那個禦史中丞宇文竹裝模作樣，捏著公鴨嗓子，一字一句地把聖旨宣讀一遍。
老宇督促道：
“李大人，現在你的權力有了，位置有了，任務就是快速查結運河督役趙二徇私舞弊案。”
十六歲當上睢陽縣令，這是李績始料不及的。
當然，曆史上小甘羅十二歲做宰相，那也是有的。
既然這樣，那就裝狼像狼、裝虎像虎。
好好上演一場李績打虎大戲。
李績彎腰施禮，請老宇和禦史大人到大堂裏麵就坐，來個三堂會審。
他坐在紅木椅子上，向李艾幾個人一使眼色，頓時大堂裏傳出一聲怒吼：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