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推行《均田製》
這一天吃過早飯，李績就帶著宇成來到滎陽樓。
滎陽樓是鄭山經營的一家酒樓，吃喝玩樂住，樣樣齊全。
依靠通濟渠暢通的水路交通條件，南來北往的商賈巨富就紛紛在滎陽入駐。
李績來到三樓的滎陽商會，滎陽商家代表，紛紛站立起來迎接。
“諸位，請坐下。”
李績向大家道聲招呼。
“大家都知道，滎陽已經進入穩定期。也就是說，滎陽經濟需要快速地複蘇。”
鄭柏萬忙說：“是啊，現在各地烽火連天，能保持滎陽穩定的發展局麵，這都是李大人您治理有方啊。”
“我主張推行的賦稅製度改革，也是借鑒北齊的改革經驗。當然，高祖文皇帝已經破題。”
“這個題破的好啊！推行均田製，關鍵要人口增長，土地增加，戶籍管理要穩。”
“人口普查已經告一段落，各縣上報的戶籍情況，我也仔細的看了。新增人口達到10%以上，這是一個好勢頭。”
鄭山忙說道：“返鄉的農戶多了。按人頭征收，那摸清人口底數是第一步。”
李績接著說道：“鄉村的人口已經統計上來了，今天的問題，就是那些商戶家裏的小廝、女婢還沒有完全統計清楚。”
他用嚴厲的目光看看在座的各位富商，他說出自己的想法，讓這些富商去討論。
為了做到課征的公平，李績要求滎陽區域富商豪族的隱戶，必須要獨自設立戶籍。
以此作為郡衙編定戶籍的依據和基礎。
申報不實者予以處罰，並為此製訂“納籍之法”，也就是製訂戶等和納稅標準的辦法。
李績統一要求，全郡各縣每年1月5日縣令出查，百姓300家至500家為一團，依定樣確定戶等，寫成定簿，這就是“納籍之法”。
利用這一方法，要將大量隱漏、逃亡的農民轉為郡衙編戶。
通過納籍定樣，剝奪那些士族豪門控製的依附民，削弱其經濟勢力，從而達到增加郡衙的賦稅收入的目的。
李績的縱論，與會富商紛紛點頭應諾。
鄭柏萬問道：“剛才李大人已經將均田製的內容給諸位講明了。大家怎麽做，都清楚了嗎？”
李績笑笑說道：“大家有什麽意見和建議，可以提出來，不發表意見，那我可就這樣做了。”
等了半個時辰，李績見大家靜下來了，他朗聲說道：
“下麵，我宣布一項任命，任命鄭柏萬為滎陽賦稅征收組組長，鄭山為副組長。”
李績停頓一下，“大家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全場鴉雀無聲。
“那好，鼓掌通過。即日起，滎陽課稅征收組就在商會掛牌成立。”
李績握著鄭柏萬的手說道：
“鄭會長，這滎陽稅賦征繳的事，那我就交給你們了。有難題，給我說。”
鄭柏萬笑著說道：“李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按規定辦事。就是眼下，這人力可能不足。”
“人力問題，你不要擔心，我的親兵營隨時可以出動。主要還是依靠各縣的征收力量。”
解決田賦征收問題，李績又開始考慮徭役。
在徭役方麵，男丁21歲必須服正役，直至60歲，每年服役一個月。
李績還把每年服役日數改為20天，調絹由原來的四丈減輕為兩丈。
規定50歲以上一律免役，可以用錢、物、布帛，代替防戍兵役，稱為“免役收庸”。
“免役收庸”，由於年齡提高後，在原先21歲授田的規定沒有改變的情況下，農民在達到授田年齡以後，就可以有3年不納租調，不服徭役。
李績對兵役製度進行了重大改革，改革的核心內容是把軍戶編入民戶。
編入民戶的軍戶不再存在，但軍人軍籍依舊，與軍府的關係也沒有改變。
無論在役、在軍或在家，凡屬軍役範圍內的事，都歸軍府管理。
這次改革的實質是變兵民分離為兵民合一。
李績規定，丁男每年服兵役一個月，服役時的衣糧裝備由個人負責。
丁男服役期間，租調全免。
李績心想，穿越到大隋末世，咱不能像猴子掰玉米，掰掉一穗丟一穗，最後是兩手空空。
穩紮穩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滎陽治理好。
李績把自己的一些想法提出來，
這時鄭柏萬說道：“李大人，土地是流民的**，現在有了**，才能留得住流民，這鄉村治理也要跟上。”
“鄭會長說得對，民以食為天。食以土為安。要讓流離失所的農戶返回到土地上來。減少荒田。”
“李大人，現在都是世家、豪強、軍閥占據大量的土地，這些人，你能控製得了。”
李績忙說道：“土地誰掌控是麵上的問題，關鍵不能隱瞞畝數，不能隱瞞人口。”
李績心想，隻要把土地畝數摸清，強化戶籍管理，跑冒滴漏就會減少。
實際上可用的均田，隻是無主田和荒地，農戶可受份額，占比很小。
他看看鄭柏萬，嚴厲的說道：
“還請諸位富商帶帶頭，均田製不是萬能的，最起碼可以增加軍費收入。”
鄭柏萬說道：“李大人的判斷很精準，現在雖然滎陽郡縣基本穩定，但是前期戰亂，人口銳減，荒蕪的土地很多啊。”
李績大聲說道：“我已經安排各兵營，讓兵士參與屯田，盡快讓荒蕪的土地綠起來。”
李績很滿意，參加會議的一百位富商紛紛簽下保證書，願意帶頭繳納賦稅，支持郡衙的土地改革。
“鄭會長，中午我留大家吃個飯，也亮明郡衙的態度。對於守法經營者，我們會保護你們的合法利益。”
鄭山忙說道：“李大人，我已經早做安排了，就在二樓餐廳，一共十桌。”
“好好，會議就到這裏。諸位富商請到二樓用餐。”
滎陽樓二樓，一個豪華大廳裏擺著十張豪華餐桌。
鄭柏萬陪著李績在主桌坐定。
鄭山早已將飯菜安排妥當。
“大家快點落座，李大人要致辭了。”
鄭柏萬的話音一落，親兵營都尉宇成急匆匆地跑進來。
“報，大人！”
“什麽事，這麽慌張？”
“密縣縣令急報，譚家灣譚氏世族聚眾鬧事，組織鄉勇千餘人向縣衙進發。”
李績猛然臉色一沉，“他們為啥要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