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再燒一把火
得人心者得天下。
李績深諳此道，他認為光靠武力不靠智商，很難在亂世立足。
他覺得翟讓對王朗的處置，有失公允，便覺得翟讓不是最佳的領路之人。
王朗站著二把手的位置，盡搞一些整人排異的陰招，難道翟法曹看不到？
可能是趨於王朗的**威還是他的威力？
禍起蕭牆，首先一個集團的內部不能自亂。
如今，天下大亂，鹿死誰手？還難以定論，哪能僅僅停留在劫掠的層麵上。
李績認為：“拯濟貧乏，不問親疏”，才能凝聚天下豪傑。
他的想法，穿越到大隋末世，在毫無背景的條件下，投身起義，絕不是迫於生計。
他是為了實現他的人生抱負和自我價值。
滎陽是自己的第一塊根據地。
他還想在瓦崗爭得一席之地。
瓦崗寨翟讓說了算，要想爭取話語權，必須有人占據核心位置。
自己年齡顯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上位，有一個人可以代替自己，這個人就是管家李艾。
李艾既有張良之謀，又兼具韓信之勇。
為了讓管家李艾迅速占領瓦崗軍的領軍位置，這時，李績便激活一張錦囊妙計卡。
這是係統贈送的獎品，還有兩張。
不能浪費了。
李績在心裏一念叨係統的名字，忽然係統發來信息提示音。
“叮！”
時光隧道改命係統信息提示：有抱負的人不能久居人下，可實施“群龍易首”之計。
群龍易首，就是要設法換掉瓦崗寨的領軍人物。
這一天午後，李績來到翟讓的中軍大帳。
翟讓一見李績到來，忙忙起身迎候。
“李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李績笑著應道：“李艾已經出去聯絡其他首領了，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悶得慌。”
“是啊，瓦崗寨必定遠離鬧市，冷清得很。比不上滎陽、平原郡，有好玩的地方可去。”
李績沉默了一會，他神秘地說道：
“我聽李艾說坊間近期流傳著這樣的歌謠，說什麽‘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十年一覺揚州夢，留得青樓薄幸名。’”
翟讓一聽哈哈大笑，他朗聲問道：
“這幾句話能隱喻什麽征兆啊？不就是一句成語和一句詩詞嗎。”
“字麵是你說的意思，這一點不假。”
翟讓疑惑地看著李績，心想，你小小的年紀，不就是會看相嗎？難道你能說出花來。
“第一句話，桃李映射李艾。雖然桃李不張揚，但在樹下乘涼或行走的人絡繹不絕，寓意人心歸附。”
翟讓有點懵逼，他忽然來了精神，追問道：
“那第二句，又怎麽去理解呢？”
李績喝了一口茶，眼望遠處的山巒。
“‘十年’，是個數字，寓意聖上在江都的大限。‘揚州夢’寓意南柯一夢。”
他看到翟讓的眼神飄忽不定。
“‘青樓’寓意大隋後宮之亂，‘薄幸名’寓意聖上身敗名裂。”
翟讓心想，小仙是不是想忽悠本家。“桃李”明明映射一個“李”字。
單憑一個字，你也不能就牽強附會呀。
忽然，李績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下自成蹊’，與綠草有關，詩經有‘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藏著一個艾字。”
翟讓不依不饒，他大聲辯解道：“就是藏著一個‘艾’字，那又能說明什麽問題？”
李績見翟讓還是裝糊塗，就直接挑明說：
“民間皆傳說李姓當起，楊廣命喪揚州，可見李艾是日後的真天子，所以特來投誠。”
翟讓一聽，渾身抖動一下。
“李大人，您認定李艾就是那個能替代楊廣的真龍？”
“我是一位相師，當然也看風水和推演跡象。字裏的玄機我也不可說得太多。”
翟讓忽然覺得，李績的話有道理，他自己不去覬覦瓦崗的首位，而甘願推薦他人。
他自己也意識到，李艾卻有連橫的奇才。這麽多義軍紛紛投奔瓦崗，這也是李艾的功勞體現呀。
李績說道：“獨占瓦崗，隻是第一步。如今天下群雄並起，還請翟法曹早早決斷。”
翟讓笑著說道：“大人請放心，既然李艾能擔此大任，我又何必不高興呢。”
“不過，眼下正是人才歸附的當口，先把天下豪傑吸附過來，咱們再做決策。”
李績心想，隻要你翟法曹動了易主的心思，瓦崗易主那就是指日可待了。
好事多磨，不可操之過急。
從翟讓的府邸出來，李績就在瓦崗的山上溜達。
他心想，李績跟著師父學看相，也兼顧看風水輪回。
那麽翟讓為啥要選擇這裏作為根據地?
李績看到瓦崗所處的戰略地位和複雜的地形地貌。
瓦崗地處黃河的東南岸，北臨黃河白馬渡口，南與通濟渠相望。
西邊跨黃河距永濟渠不過百裏之遙，瓦崗正處在南北大運河的喇叭口外。
南北運河是大隋的交通大動脈，瓦崗堪稱軍事戰略要地。
也就是翟讓自己所說的，瓦崗在東郡境內又是個偏僻地方。
這裏因黃河多次泛濫，造成土嶺起伏，樹木叢生。
溝河縱橫，水鳥成群，蘆葦遍野。
這裏既便於屯兵，又便於出擊。
李績還看到在瓦崗四周，因勢築了方圓二十餘平方裏的宏偉寨牆，很是氣派壯觀。
瓦崗易守難攻，果真名不虛傳。
他此時斷定，瓦崗山確實又是一塊難得的風水寶地。
從風水學上來看：穴下若無真氣脈，麵前空有萬重山。
瓦崗山脈纏綿，地形奇特。
但是，能否能凝聚真龍之氣，那還要有真龍引領。
誰是真正的具有龍氣的人選呢？
是翟讓？是李艾？還是另有人選呢？
看穴場，一般來說穴場要山環水抱、藏風聚氣、來龍要生動，龍氣要充足。
相學上說，三年尋龍，十年點穴。
點穴要看龍脈名堂，再確定穴位。
要求點穴要精準，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穴位各不同，要因地製宜。
高宜避風，低宜避水。
大宜闊作，小宜窄作。
瘦宜下沉，肥宜上浮。
從風水的勢與形來分析，瓦崗山堪稱一流，但是，有龍氣之人才能德位相配。
看來隻能按圖索驥，假以時日了。
要想實現自己的計謀，這還得有人再燒一把火。
誰是燒火的最佳人選呢？
他心想，還是等李艾回來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