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張須陀歸附
李績剛剛坐下，這時隻見偏門一推，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愣愣地站著。
他一身布衣，四十多歲，頭發已經全白。
麵部已經出現浮腫，一雙眼睛顯得無精打采。
李績心裏一驚，時事造人，這就是叱吒疆場的大隋將軍張須陀？
人生靠命，時運互轉。
我想，能不能幫他改變運程？
生逢亂世，凝聚人心是高明之舉。
不戰而屈人之兵，總比浮屍千裏要光鮮的多。
我李績要能得到張須陀這位大將，何愁不能開疆拓土，人前顯貴呢？
李績陡生一計，他要設法讓張須陀歸順。
當他看到張須陀還帶著手銬腳鐐的時候，他勃然大怒。
“監獄長！”
“到！”
一個三十多歲鬥雞眼，笑著跑進來。
啪！
李績甩手就是一巴掌。
“瞎眼東西，還是那種衙門作風。還不將張將軍的鐐銬去掉。”
監獄長李元點頭哈腰，“是是，李大人。”
李元打開張須陀的鐐銬，笑著一伸手，“張將軍，這是李大人，這邊請。”
李績忙忙站起來，一把握住張須陀的手。
“張將軍，受苦了。來來，到正位落座。”
張須陀慚愧地說道：
“唉，李大人，敗將哪能享受如此待遇啊。”
李績彎腰施禮，滿麵含笑地說道：
“張大人，大海寺一戰，已經成為過去。不要開口閉口說什麽敗將不敗將的。”
他手一用力，將張須陀拉道裏麵來。
“要不我和你同時落座。”
李艾也忙忙將張須陀往裏麵推去。
張須陀無奈，他粗聲說道：
“李大人如此抬愛，我張某恭敬不如從命，來來，李大人，我們一起坐。”
李績在右，張須陀在左，左為上。
李艾坐在桌子的對麵下手。
兩位十四五歲的丫鬟，提起酒壺，分別把酒杯注滿。
“張將軍，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李績端起酒杯，“來，為張將軍壓驚洗塵。”
張須陀仔細的打量眼前的李績，身高一米八零，雖然人很瘦，但骨骼清奇，五官棱角分明。
高高的眉骨下，一雙深邃，眼球泛黃橙之色的眼睛，幾乎無法看清他的內心。
張須陀心想，也許，這是相師的特殊之處吧。
李績端起酒杯，笑著問道：
“張將軍一直擔心的事，我的管家李艾已經辦妥了。”
張須陀忙說：“我的家人，都已安排妥當，我張某不勝感激。”
他一飲而盡，丫鬟倒酒後，他朗聲說道：
“不過有一條，還請李大人定奪。”
李績睜著一雙似睡非睡的眼睛，咪咪笑著問道：
“張將軍的意思是？”
“我雖然是敗將，但我決不能投誠，絕不背叛大隋。”
李艾一聽，啪哧一聲，將酒杯摔在地上。
“張須陀，你死到臨頭，還嘴硬。”
李績忙忙製止李艾。
“管家，不可魯莽從事。更不可對張將軍無禮。”
張須陀大喊一聲：“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我就是不做叛賊。”
李績聽後，一揚手，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有骨氣！我李績佩服。”
丫鬟把李績的杯子倒滿，李績端起第二杯酒。
“將軍，你不要不識時務。就算你為大隋殉國，你考慮過你的雙老，還有你的妻子感受？”
李績提高嗓音，振振有詞。
“大隋已經處在風雨飄搖之時，遍地義軍，就憑你一人，能剿滅殆盡？”
“今天這裏隻有我們仨，出屋不談事。有一件事，你所謂的名節我會為你張揚出去。”
張須陀疑惑地問道：“我投誠與你，你怎麽保證我的名節？”
李績笑笑，他暗暗想到，這句話，你是問到點子上了。
這件兩全其美的事，在一般人看來，會覺得很難。
可我是相師，奇門遁甲、觀雲望氣，前算一萬，後算八千。
這樣的事，難道能難道我？
他拍拍張須陀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張將軍，你想不想好好地活著？我給你一次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張須陀一驚。
他想，李大人啊，李大人，草木都知道等來春啊，我一位將軍，難道不珍惜生命？
他喝下一杯酒，歎了一口氣。
“李大人，我不是貪生怕死的主，但是，能有生的機會，我絕不會放棄。”
李績一看有戲了。
“張將軍，大隱於市，小隱於野。我給將軍指條路。”
張須陀眼睛一亮，端起酒杯，“來來，李大人，我先敬你一杯。”
李績麵不改色，若處於風平浪靜的大海。
他輕輕地推開張須陀的手，“慢著，等我說完下文，我們好好喝。”
張須陀麵色有點難堪，你這李大人，年紀輕輕的，倒是城府很深的。
“好好，李大人，你說完。”
李績問道：“既能保你名節，又能保你性命的事，你願不願意做？”
張須陀一聽，拍案而起。
“大人，我就想能有這一招。”
管家李艾也是一頭霧水，世上哪有這樣好法呀。
“張將軍，可以這樣說吧。現在外麵都認為，你已經殉職了。”
張須陀一聽，嚇了一跳。
原來你李大人有這一手。
李績接著說道：“保你名節，一說你已經為國戰死。二來，我有一計，確保你安度晚年。”
張須陀大驚，心想，我張須陀遇到神仙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李績的麵前。
李績忙忙拉住張須陀，“將軍請起，你我無需跪拜。”
李艾心裏咯噔一聲，“呀，主公真乃薑子牙在世，諸葛孔明重生啊。”
李績附在李艾的耳邊，嘰咕幾句。
李艾，一下子樂了。
他嘩啦一聲，將一大壺白酒喝下肚，笑著嚷道：“小的明白啦。”
正在張須陀不知道李績葫蘆裏賣什麽藥的時候，一位道人已經飄然而至。
張須陀一看，此人，仙風道骨，儀態翩翩。
難道是讓我歸隱山林？
李績似乎看清張須陀的心思，他小聲說道：
“將軍，你隻考慮到一半。”
張須陀疑惑道：“還有一半是什麽？”
李績朗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那道人也不說話，直接將一道袍和法器交於李績。
李績拉住張須陀的手。
二人離席，進入裏間一暗室。
不一會，張須陀從裏麵出來，他儼然一位道人。
李績將一包金銀交於張須陀。
那道人口裏說道：
“智明道長，你慢慢吃喝，我在道觀等你？”
張須陀剛要問清是哪個道觀？
那道人已經轉身，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