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流亡路上
李績擔心的事，終於來了。
一天晚上，李績收到一個字條。
字條上寫著：
“李大人，你的身份已被王首領查清，你的通守身份已暴露。”
李績趕緊連夜帶著三人下山逃走。
李績的錢款，全部用在了平原郡的防守上，現在是身無分文。
他們就假裝成乞討者，可是那時到處饑荒，你又向誰去討要？
一路上他們隻能以剝樹皮、挖草根為生。
一天夜裏，李績發燒說胡話。
李績病重無法再走。
單雄信隻好背著李績，來到淮陽郡的一個小山溝。
他們在那裏慢慢地采草藥，為李績治病。
半個月過後，李績終於燒退人安。
李績對自己的懷才不遇憤憤不平。
他作詩以言誌。
借以抒發自己年華虛度、壯誌未酬的痛苦和失落。
“秦俗猶未平，漢道將何冀？樊噲市井徒，蕭何刀筆吏。”
“一朝時運會，千古傳名諡。寄言世上雄，虛生真可愧！”
詩成，李績仰望蒼穹，不覺悲從心中來，泣下沾襟。
單雄信勸說幾句，李績還是打不起精神來。
李績的反常舉止很快引起了鄉民的懷疑，有人馬上跑到淮陽太守那裏告了密。
官府立刻發兵前來搜捕，李績和單雄信隻好再度逃亡。
他們最後逃到雍丘，去找單雄信的姐夫、雍丘縣令沈月明。
沈月明一看是李績，頓時嚇了一大跳。
這個大舅子的好友，眼下可是朝廷追捕的要犯，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喪門星哪！
誰要是敢窩藏他，那可是滅族大罪。
沈月明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最後隻好把他送到密友張德才那裏。
所幸張德才是一個俠肝義膽之士，一向敬佩英雄豪傑，所以不但欣然收留，還有意要把女兒嫁給李績。
李績弄成裏外不是人，官府一直在追擊他。
弄個通守身份，那些盜匪恨不得拿刀剮李台長。
現在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保命。
此時的他，念念不忘乞丐莊的齊豫，還有那個小蘿莉，哪還有什麽心思娶老婆。
“張老，實在是不敢從命，我李績乃四海飄零，不敢耽誤你家千金的幸福。”
張德才沒有勉強，他看李績麵相棱角分明，鼻梁高聳，確實是一位大將之才。
可是在這荒山的小鄉，他是條龍，又如何騰飛呢。
李績和單雄信就在這個窮鄉僻壤裏度日。
由於沈月明的侄子沈卻得向朝廷告密，令狐達派兵包圍了張德才的家。
時也，運也。
也該李績命不該絕，當天李績和單雄信外出了，躲過了一劫。
隋朝官兵就殺了沈月明和張德才的一家老小。
一夜之間，幾十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李績小小的心靈，非常痛恨官府的暴行。
他和單雄信再次踏上逃亡之路。
李績看著困獸般的單雄信，他說道：“你遠走高飛吧，我們分開後，便於躲避官府的追捕。”
單雄信下跪說：“主人，我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你，走，跟我投奔瓦崗軍去。”
叮！
時光隧道係統發布任務信息：
“山神廟不要回去了。下一個任務，就是投奔瓦崗寨。獎品就是獎勵錦囊妙計1*3。”
李績的腦海裏浮現出水幕信息：“古有周郎妙計安天下，今有係統妙計定瓦崗。”
獎品還是很實用的。
臨出發前，李績又激活一張大力神卡，他頓覺臂力過人，血脈亢奮。
他一揮手，田地裏的一塊石碑，被他一掌擊碎。
單雄信暗暗稱奇，“乖，小小年紀，瘦的皮包骨，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李績和單雄信帶著一幫少年，一路狂奔，夕陽西下時，他們來到瓦崗寨寨口。
單雄信站在寨口高喊：“快去通報一聲，我和我家主公要見翟法曹。”
一名嘍囉站在高台上大喊：
“這幾天官府正在緝拿要犯李績，你還是帶著你的主公令投明主吧。”
“不讓我們進去，也不去通報翟法曹。”
單雄信搭弓射箭，一箭穿心，那個嘍囉應聲倒下。
山寨大門緊閉，李績和單雄信急得團團轉。
李績說道：“我們還是投奔別處吧，翟法曹是你的同鄉，你事來幫他的，他的衛兵卻視而不見。”
“是啊，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單雄信應道。
“不如放箭帶信，把我們的信息傳進去。”
李績找來紙筆，將梁郡山神廟李績、東都單雄信拜見之意寫在紙上。
單雄信搭弓射箭，那箭如飛燕，倏地一下，越過寨門高牆，掉落在山寨院內。
不一會，山寨寨門打開，翟讓領著一班首領，出門迎接。
“兩位來此，何不早報與我？恩公和同鄉到此，本應早早出寨迎接才是。失禮、失禮了。”
單雄信想說剛才嘍囉拒絕開門的事，他還沒有開口，就被李績一手按住手臂。
李績說道：“翟法曹自立門戶，占山為王，揭竿起義，有英雄不擋之魄，令人欽佩。”
“本不想打擾貴寨，無奈神廟被毀、官府追緝，隻好投奔瓦崗，同謀大舉。”
單雄信說道：“我也是欽慕同鄉之魄力，這不，我召集一批誌同道合之少年，來幫你實現大計。”
翟讓說道：“李大人言過了，小弟占山為盜，也是官逼民反。我時刻不忘李大人放我生路之大恩，此生必將報答恩公。”
李績一行人，隨著翟讓進入議事大廳。
翟讓忙安排後廚，準備接風酒宴。
席間，翟讓頻頻向李績敬酒，訴說一些離別之苦，對於將來布局卻隻字不言。
李績心想，剛到瓦崗先安頓下來，情況不熟，即使翟讓將大事與己商榷，一時也難有高明之策。
世間之事，欲速則不達。
李績來到瓦崗寨，又是個新人，又沒有立下什麽戰功，很不受重視。
先期到達瓦崗寨的人員中，有一個叫王朗的人，自恃與首領翟讓的關係不錯，仗勢欺人，動輒打罵李績。
單雄信也是新人，他是翟讓的老鄉，自己又擅長騎馬射箭，一些首領還是高看一眼的。
他時常看到李績的不愉快，但是想想一路逃亡的歲月，實在不能再流浪了。
李績正在鬱悶，“叮咚！”
時光隧道改命係統信息提示：可以一張激活錦囊妙計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