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十裏相送
劉秀看書入迷，外套滑落，薄薄的褻衣難掩胸前春色。
李績進來，抬眼一望，禁不住喊叫一聲：
“你的外套掉下了，別著涼了！”
她一窘，一臉的羞紅，看到李績推門而進，忙將外衣穿好。
她便輕聲問道：“案子處理完了？”
李績往太師椅上一坐，渾身顯得非常疲憊。
他喝了一口溫水，慢慢地說道：
“這次又捉住十幾名盜匪，其中還有五名女賊。”
“他們都被殺了？”
“按照規定，全砍了。”
劉秀一聽，她馬上警覺起來。
“李大人，平原匪患久禁不止，你還是要做好長期剿匪的準備。”
李績歎道：“是啊，連續殺了幾十名盜匪，還是不能震懾人心。”
劉秀擔心的說道：“殺了那麽多盜匪，我怕引來群匪報複。”
“今天從盜匪的口供中探知，這些匪徒要麽是劉麗莎部，要麽是鄒縣的郝孝德部。”
“李大人，你要早做準備才好。”
他馬上意識到，剿除匪患，既任重道遠，又迫在眉睫。
李績剛想小睡一會，這時葉凡來報：
“李大人，劉大人今日到齊郡赴任，他讓我來通知你，臨行前，辦理一下交接手續。”
李績忽然想起，自己剛進平原郡的時候那句讖語。
難道這就應驗了。
他帶著葉凡、劉秀來到通守府衙，劉洪將郡守印鑒及相關文書，交給李績。
“李大人，平原郡的安危，就全仰仗大人了。”
“劉大人，你放心，在其位謀其政。鐵肩擔道義，我李績不說孬話。”
劉洪看著晨風中略顯單薄的劉秀，一股慈父之情在心裏升起。
他看著有點倦意的劉秀，愛惜的說道：
“爹地就要異地赴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劉秀鼻子裏一陣酸楚，眼淚差點滴落下來。
“爹地，你多保重，小女不能隨行盡孝，我給你跪下了！”
劉秀說著就要下跪，劉洪一把拉住。
“好閨女，原諒爹地吧，我老糊塗了！”劉洪說完，竟然老淚縱橫。
他轉身又對李績說道：
“李大人，小女與你同年，她雖不是皇族顯貴，也是郡府千金。”
他一把拉住劉秀的手，輕輕地壓在李績的手背上。
“秀秀，我就托付給你了，讓她幸福，切麽負我！”
劉洪說完，帶著一班衙役，分成五輛車輿，向齊郡進發。
李績把劉洪送到十裏長亭，二人握手而別。
一行車輿在深秋的陽光下，漸漸地遠去。
李績閑來無事，他又想起係統獎勵的雞仔。
他安排葉凡將兵營右側的那塊山地整理出來，四周用柵欄圍上。
一切準備就緒，他默默念動係統的名字，瞬間激活係統獎勵的雞仔卡。
他和兵士們一起，將獲得的一百隻雞仔散放在那塊山地上。
李績每天都會到山地上看看雞仔的長勢，有時劉秀也跟著去。
係統提供的雞苗是一種特殊的品種，說實話，就是見風長。
李績見怪不怪，係統就是係統，詭譎的很。
他看著雞仔一天一個樣，他就想著給兵士們改善夥食。
李績看著小雞很快長成成年雞，母雞也開始下蛋了。
他想，將母雞留著，先逮幾隻公雞來慰勞一下兵士們。
他喊來葉凡，命令道：
“去山地捉十隻草公雞，全殺了，我來給兄弟們做地鍋雞吃。”
葉凡一聽，有點懵逼，“地鍋雞？這麽新鮮的玩意，我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
“快去，一會你就見到了。”
李績又命令兵士到老鄉的家裏借來兩隻鐵鍋。
幾個兵士忙忙擔水和泥。
又從附近的山坳裏搬來一些碎石塊，全部擺成鍋框的模樣。
李績把鐵鍋放在鍋框上，洗刷幹淨，開始燒水。
不一會，傳來一陣雞鳴聲，李績知道葉凡他們到了。
這就拿過牛耳尖刀，吩咐士兵開始殺雞。
有的士兵是第一次宰雞，沒有等雞血流盡，就一把鬆開雞膀子。
那公雞還沒有斷氣，就不停地撲閃翅膀，兩隻爪子又刨又蹬，血水飛濺那個士兵一身。
有的兵士一刀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割開公雞的喉管，就往盆裏幹等，竟然一滴血液也沒有流下來。
有的兵士沒等公雞完全不動，就迫不及待的摔在地上，那公雞呼啦一聲，爬起就跑。
十幾個兵士跟後就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捉住那雞。
哈哈笑笑，跑跑鬧鬧。
十隻公雞殺了半天。
接著，就是給雞褪毛。
十隻殺好的雞，放在一個大盆子裏。
幾個兵士往裏麵倒滿開水，一起動手，不一會十隻雞都成了光腚雞。
李績早已安排兵士買來配料。
將剁碎的雞塊與辣椒、胡椒、生薑、大蒜、大蔥等配料一齊入鍋。
添水蒸煮。
李績又在鐵鍋的四周貼上玉米麵餅。
整整忙乎了一個上午，兩鍋地鍋雞全部做好。
李績先給劉秀盛了一碗雞塊，又鏟下一塊玉米餅。
他興致勃勃的把雞肉和餅端到裏屋。
“秀秀，你看，我做的地鍋雞，快，趁熱嚐嚐。”
劉秀放下書本，大叫一聲：
“啊，這麽香，李大人，你真是美食家。”
“快吃啊，我去和弟兄們一塊吃。”
“你就是弟兄們、弟兄們的，去去！去吧！”
李績高興地在原地跳了一圈，“秀秀，隻要你高興，我就天天做好吃的給你吃。”
劉秀莞爾一笑，“李大人，菜都涼了，你趕快去吧！”
李績走出門外，兵士們早已將雞塊分好。
“吃孬吃好，大家一桌圍。”
李績說著，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弟兄們，今天咱們打打牙祭。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今天就喝個痛快。”
李績說完，葉凡、葉辰從庫房搬來兩壇“夢提香-高粱紅”。
葉凡忙說：“大家注意了，我說兩句，大家再喝。”
他看看瞪大眼睛的兵士們，清了清嗓子。
“這酒可是李大人親手釀造的，可香了。可是李大人自己舍不得喝。”
他咽了咽吐沫。
“為什麽呢？當然糧食貴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李大人心裏始終裝著弟兄們。”
他一揚手，“大家歡迎一位英雄歸隊。”
大家刷的一聲站立起來。
掌聲響起處，一位英姿勃發的少年，手持一杆銀槍，直接向李績撲來！
“哇！”
眾人一見，接著發出一聲響徹雲天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