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收楊溢之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酒菜便已經送到,洪天嘯看看楊溢之還沒有轉醒,便一個人在燈光下自斟自飲起來,腦海中也開樹起今天的事情來。

如果按照原書的劇情發展,這茅十八脫困之後,應該是躲到了麗春院裏。麗春院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茅十八乃是通緝要犯,竟然敢來此處,可見此人也並非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也知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

忽然,洪天嘯感覺到**的楊溢之突然動了一下,急忙一個箭步來到床邊。

果然,楊溢之緩緩睜開眼睛,可能是眼睛經曆了石灰和菜油兩種異物的進入,眼睛剛剛睜開,眼淚便隨之湧現,不得不再次閉上,如此反複幾次,楊溢之才算是徹底能夠看清事物。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英俊的麵容,當時洪天嘯救他的時候臉上蒙著麵巾,而且兩人距離較遠,待到洪天嘯來到他的身旁的時候,楊溢之因為刀傷已經不能站立,更是因為眼睛為石灰所傷不能看上他一眼,但楊溢之不是蠢人,那裏會猜不到眼前此人定是救下自己性命之人呢。

楊溢之掙紮著便要下床向洪天嘯叩謝救命之恩,卻被一隻渾厚有力的手按住了,接著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楊兄身上有傷,暫時還是不要動的好。”

聽了這個聲音,楊溢之心中再無一絲疑慮,這正是出手相救自己的人的聲音。同時,楊溢之也知道自己的傷勢,便不再堅持,靜靜地躺在**,口中道:“楊溢之多謝恩公活命大恩,還望恩公能夠賜告姓名。”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楊兄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習武之人必守之原則。小弟我最是看不慣韃子欺負漢人,何況那個崔治同並非什麽好鳥,是用自己同胞的鮮血換來今日這揚州總兵的地位,早是該殺之人。”

楊溢之聽了,身軀一動,默然不語。

洪天嘯並未發覺楊溢之的異動,問道:“小弟看楊兄一身裝扮,似是長途而來,不知楊兄是何方人氏,來到揚州有何要事,可要小弟幫忙?”

“唉”,楊溢之長歎一聲,沉默了好大一會,方言道,“實不相瞞,在下乃是福建人氏,此來揚州正是準備參軍,不想卻被稀裏糊塗地認作了天地會的叛賊。從今之後,隻怕在下必然會和那茅十八一樣被全國通緝了,唉。”

“福建?為何要來到揚州投軍?”洪天嘯很是不解,但轉而便想到了,福建乃是藩王區,並非是真正的大清地盤,看來這楊溢之倒也不簡單。洪天嘯也明白了為何楊溢之後來會投靠吳三桂了,隻不過今天自己出現了,那就不能再將此人拱手送給吳三桂了。

“楊兄此言差矣,想目前滿清韃子統治我漢人,畢竟韃子少漢人多,其為了加固對我漢人的統治,必然會采用嚴刑酷法,而且眼下滿清韃子采用的是閉關鎖國的政策,正是為了斷絕我漢人與外界之聯係,以確保他們的穩固統治。但,長期閉關鎖國、閉門造車,隻會使得我大漢民族越來越落後於世界其他強國,隻怕如此數百年之後,我堂堂華夏隻怕再也無力與其他列強抗衡,隻能淪為刀俎魚肉,為他人任意宰割。因此,隻要是我大漢子孫,自然要奮起反抗,推翻韃子的統治,恢複我漢人的統治,打開國門,唯有如此,才能使得我泱泱華夏不落後於世界各國。實不相瞞,小弟的真實身份是遼東神龍教少教主,不知楊兄可願助我一臂之力?”洪天嘯有心將楊溢之收到麾下,自然要打消他準備投軍的念頭,而且還亮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楊溢之聽了,開始眼中頗有迷惑,但見他沉思了一會之後,眼睛不由一亮,洪天嘯的話他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卻也懂了個六七成:“如蒙不棄,溢之願盡心竭力輔佐主公成就大事,雖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這神龍教的名字,楊溢之是聽他師父說過的,也知道神龍教中高手如雲,此人既是神龍教的少教主,成事的幾率自然大大增加。

在洪天嘯的精心治療下,楊溢之的傷口很快便已經愈合了,並且也能夠下地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了,看來胡青牛的《醫經》還真不是蓋的。楊溢之的傷口若是按照一般的方法治療沒有個十天的時間是絕對不能愈合的,但用《醫經》上的方法竟然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裏就做到了,這也更使得洪天嘯下了決心,一定要花時間仔細研究《醫經》上的內容。

三天來,洪天嘯也暗中打探茅十八的蹤跡,但整個麗春院幾乎被他翻了一遍,卻也沒能找到茅十八的蹤跡。這不由讓洪天嘯感到甚是奇怪,莫非這茅十八經曆落日破一戰後便不敢踏入這揚州城了,若是這般,這茅十八也算不得是條漢子了。

又過了四天,楊溢之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痊愈,洪天嘯也失去了在此等茅十八的耐心,便商量著和楊溢之明日一早便離開此地。就在二人準備停當的時候,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一個龜奴興衝衝地來向洪天嘯報告了,說是剛才進來一個魁梧的大漢,臉上裹著一塊白布,幾乎蓋住了整張臉,右腳一瘸一拐,和洪天嘯描述的一般無二,而且,此人來到後便包下了西廂的三號房,卻沒有叫一個姑娘伺候。

洪天嘯心中明白,此人必是茅十八無疑,隻是為何他在七天後才來到麗春院。楊溢之本來已經出了門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看到龜奴進入洪天嘯的房間,知道其定然是打探到了茅十八的消息,於是也跟著進來,正好將龜奴的話一字不落聽到,見洪天嘯陷入了沉思,便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甩手扔給龜奴,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先行出去。龜奴原本就是眼色極活之人,又得了賞銀,自然興衝衝地出去了。

楊溢之見洪天嘯仍在沉思,也不敢打擾,便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