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3 登基大典

李恪見封德彝都這麽大年紀了,還在為自己入主東宮而來回奔走,不忍見對方像曆史上那樣晚節不保,忍不住委婉的提醒道:“老大人你最近可得小心點,我收到消息,有人見你身居高位而產生了嫉妒之心,想要找你汙點而攻擊你,想把你拉下馬!”

“嗬嗬…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從未做過違背倫理道德違背良心的事,不怕那些宵小找老夫的麻煩!”封德彝大義凜然道。

“哈哈…那我就放心,本來見他們汙蔑老大人在效忠父王的時候暗中依附隱太子時,我還未為老大人擔心了一場,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們無中生有,沒事找事,圖窮匕見。”李恪故作氣憤道。

聽到李恪這話,封德彝臉色大變,因為暗中依附隱太子這點是他最大疼腳,他自以為做得隱秘,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被別人翻出來了。

李恪見封德彝臉色大變,就知道曆史記載得果然沒錯,這老小子在效忠父王的時候,暗中確實在依附隱太子李建成,心中不由得冷笑道,這些家夥果然沒有一人是純粹的,蛇鼠兩端,為留後路,多方投資。

李恪故作詫異道:“老大人,你怎麽了?臉上怎麽這麽難看?”

“殿下…這…怎麽會…”封德彝吞吞吐吐,語無倫次,顯然已經慌了神。

“老大人有什麽事直接給本郡王說,現在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的事就是孤的事!”李恪為了讓對方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開始大包大攬。

封德彝猶豫了半晌才緩緩道:“他們沒有冤枉老臣,在隱太子和現太子的爭鋒中,在當時那種前景不明的情況下,老臣確實做了多手準備,暗中投靠了隱太子,這也是老臣這輩子最大的汙點,每每想起都羞愧難當…”

聽了封德彝的訴說,李恪沉吟了半晌,才寬慰道:“老大人不必感到羞愧,在這那種前景不明的情況下,為自己多留條後路也是人之常情的,畢竟你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身後還有一大家子的身家性命。”

“謝謝殿下的理解,不過對於殿下的支持,老臣絕對是全心全意,死心塌地,沒有任何的蛇鼠兩端,多麵下注的想法。”

“一來是老臣對前朝仍然還有感情,二來是為了報答娘娘對老臣的欣賞。”

“現在又多了一條,那就是對殿下有著絕對的信心,雖然我和殿下的接觸隻有這麽短短一個來時辰,但就是在這一個來時辰的對話中,我已經了解到殿下無論是智慧眼界還是大局方麵都遠遠超過了其他皇子,所以我有把握殿下一定能取得最後的順利。”封德彝侃侃而談道。

“嗬嗬…封大人繆讚了,其實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老大人對恪的愛護之情,不然恪也不會把這麽重要的計劃告訴老大人!還有老大人你也不用擔心關於你的那些不利傳言,孤會處理好的!”李恪自信滿滿道。

“那老臣先謝過殿下!”封得彝滿臉感激的拜謝道。

“都是自己人,老大人不必如此,但你必須得把那件事情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給我說一遍!”李恪一臉謹慎道。

“沒問題!”關於自己的身家性命封德彝異常的配合。

“先等一下…”

李恪立馬叫來了楊寶山,然後三人在一起密謀起來…

待封德彝走後,已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那夕陽的餘暉透進殿裏來,殿中無數的燈火點起,照耀在李恪神采奕奕的臉上。

━┉… ●━━……━━● …

時間如梭,稍縱即逝,不知不覺李恪來到大唐已經一月有餘了,轉眼間便到了李世民登基為帝的時候了。

“咚、咚、咚...”

武德九年,八月初九,天色微亮,震耳欲聾般的鼓聲自東宮傳出,喚醒了長安的清晨,也喚醒了關中大地,乃至整個大唐,似乎是在向天下人宣告著,這片天地換了新的主人,一個嶄新的時代即將開啟。

隨著鼓聲響起,許多勳貴大臣家的大門紛紛洞開,滿朝官員策馬出門,迎著天邊的一絲光亮,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暮秋日頭亮的晚,待到朝臣盡數趕到東宮重明門外時,天色仍未大亮。

李恪、李承乾、李泰三人雖年幼,但其父登基,又有恩典澤下,他們自當參朝,也與百官同至重明門外等候。

今日李世民登基,能到顯德殿參朝的盡是當朝權貴和李世民的近臣,李恪立於重明門外,縱目望去,立於前列的俱是朱紫色的一片。

比李恪大一歲左右的李承乾既是長子,又是嫡子,自然是新朝太子的不貳之選,年少聰慧的李承乾已經在其舅父太子左庶子長孫無忌的看護下,與一眾天策府的心腹之臣會見,左右逢源,倒也頗有幾分儲君的架勢。

李恪早已有了自己的計劃,所以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並沒有半點羨慕之意,也沒有絲毫要主動與那些權貴接觸的意思。

李世民連三十幾歲都不到,正值壯年,根據曆史記載,李世民至少還有二十三年的壽數,現在時候尚早,未來的變數還多太多太多。

根據曆史記載李承乾即將成為太子,但他這個太子的位置坐得並不安穩,現在又有了李恪在後麵推波助瀾,李泰肯定會野心膨脹,一定會向李承乾的太子之位發起最猛烈的衝撞。

所以李恪現在一點也不著急,因為李恪知道,此時若是表現地太過心急,除了引來李世民不必要的猜忌外,沒有其他任何好處,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作為聰明人的李恪肯定不會去做。

李恪雖然對李承乾的表現無動於衷、冷眼旁觀,但在李恪身邊的李泰卻截然相反,看向李承乾的眼光充滿了嫉妒與憤怒,心中不停的呐喊,都是父王的嫡子,就因為他比孤早出生一年多,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對方走到那裏就是那裏焦點,都有人送上鮮花與掌聲,都有人為他歌功頌德,稱讚他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而自己在他麵前就如同一個小醜一般,可有可無,沒有一點存在感,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李泰感到無盡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