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獲頗豐

騎在馬上,謝燼一邊感念著這次收獲頗豐,心中對現在的朝代也做了一個大概的定位。

如今的大周朝有些類似隋開皇年間。

天下初定,門閥林立,關隴貴族掌握著天下走向,寒門弟子隻能螻蟻一般攀附求存。

並且,以黃河和淮河為分界線,北地胡漢雜居,尚武成風,南朝自居漢人正統,文風繁茂。

謝燼也沒想到,他扯謝家的虎皮,竟然這麽輕易的把事情辦成。

不過理智告訴他,這種事隻能在望江縣這種邊塞小城才能成功,但凡是個郡城,他都有很大的風險被人拆穿。

謝燼讓那些腳夫把馬車停在一處山口,就發了銀子,把他們遣了回去。

直到夜裏,確定四下無人,提前接到消息的謝文謝武等人才從林子裏鑽出來。

“大哥,這車裏都是什麽寶貝?”

謝燼露出一口白牙,神神秘秘的指了指馬車,“別問,回去再告訴你們。”

五個人趕著十二架馬車,還是走的夜路,這一路走來,不可謂不艱苦,好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已經看到在山口望眼欲穿的劉振。

“二叔,我們回來了。”

謝燼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錦衣華服,頭帶金冠,腰懸暖玉和出山時候,那個破衣爛衫的小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這小子,出去一圈倒是給自己換了一身好行頭。”

謝懷笑著迎了上來,隨後雙目就被謝燼騎乘的戰馬所吸引。

“好馬,好馬!”

看著一丈雪,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別物。

軍旅之人,一愛神兵寶甲,二愛的就是這戰馬。

“這馬,你怎麽得來的?”

謝懷好奇的問道。

這麽一匹寶馬,已經不是金錢能衡量的,他最害怕的就是謝燼因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給自己招惹禍端。

“爹爹放心,這馬正途來的。”

回到軍所,謝燼神神秘秘的把軍所大門關好,幾人趕緊把馬車上的東西抬了下來。

除了外麵覆蓋的一層皮子外,裏麵全是一個個沉甸甸的大箱子。

裝車的時候人多謝燼沒感覺多累,但是卸車的時候可著實讓幾人出了一身汗。

“來,幾位兄弟,看看給你們帶的禮物。”

謝燼打開其中一個沒上鎖的箱子,裏麵裝的全是上等的皮貨。

“爹爹,二叔,三叔,四叔,你們看,都是上等的皮子,睡覺鋪下麵,再冷的天也沒事了。”

“還有這個,皮襖子和披風。”

謝燼把箱子裏的上等皮貨拿了出來,連帶著遮擋箱子用的皮子,這小小的軍所都可以實現皮貨自由了。

“哇!哥哥,俺要做一雙皮靴子和帽子,還有圍脖。”

“俺也要。”

“做做做!”

謝燼笑著拿出幾張狐狸皮示意眾人隨便。

而後,在箱子底下,拿出一張虎皮披風。

“嘶!”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能打虎者,無不是頂尖的豪傑,而能打虎卻不傷皮者,簡直少之又少。

謝懷把虎皮拿過來,找一塊幹淨的布把他包起來,外麵又裹了一層厚厚的油紙,“這虎皮披風你現在不能帶。”

“等以後,你們幾個建功立業之時,才能帶。”

說著,又挑了把其餘幾張豹子皮的披風包起來,留下的才分給眾人。

分完皮貨,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謝燼一把扭斷那箱子上的鎖,示意謝文把箱子打開。

謝文好奇的把箱子掀起一個縫隙,看了一眼,隨後又把箱子緊緊的閉上,“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什麽東西啊,文哥!”

謝武大咧咧的過來,一把將箱子打開,頓時簡陋的木屋變的熠熠生輝,珠光寶氣。

箱子裏竟然裝了滿滿一大箱子黃金,珠寶,零散著還放著幾幅字畫。

“這些都是?”

眾人震驚的打開所有箱子,徹底傻眼,癱坐在了地上。

“你這孩子,這是惹了多大的禍事?”

“爹爹不希望你飛黃騰達,爹就想你們好好活著啊!”

謝燼有些無奈的拉起謝懷,“爹,還有一件寶物,兒子要送給你。”

言罷,謝燼捧過來一個小箱子,送到謝懷麵前。

“爹爹,還請您親自打開。”

“你這孩子,跟爹還玩……”

謝懷話說到一半,就被匣子裏的東西驚呆了,雙眼也蓄滿了淚水。

裏麵,竟然是他被搶走的那一株千年人參?

“你……你怎麽得來的?”

“自然是得自盧家之手。”

“盧家就這麽給你了?”

謝懷一臉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是,……好啦,爹你就別問了,總之,我既然回來了,那盧家和黑風寨就都沒了。”

“這麽說,盧家被滅族了?”

“嗯!”

謝燼點點頭。

“黑風寨也不存在了?”

“對!”

“他們互相殘殺,狗咬狗……”

“明天,我還要帶著他們幾個出去一趟,去黑風寨把他們的糧食和財產拿回來。”

“明天讓老三和老四隨你們去。”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披著新披風,穿著新襖子,新鞋子,套上馬車,朝山外走去。

北方的時節就是這麽怪。

此時已經是二月末,春風都已經打完前站,但是卻突然下起雪,眾人冒著風雪來到黑風寨的山寨中已經是晚上。

王三叔和於四叔兩人小心的清理著眾人走過的痕跡。

“小心點,我怕他們有人留守。”

謝燼等人謹慎的趴在山穀口,盯著漆黑如墨的山穀。

“跟我來!”

於四叔清理好痕跡,帶著眾人朝山穀中走去,於四叔很謹慎,一隻手握著短刀,另一隻手裏握著已經上弦的勁弩。

眾人漸漸深入,但是除了幾聲犬吠馬鳴之外,並無別的聲音,讓眾人放下心來。

“今晚就在這個屋子裏休息,不準生火,也不準發出聲音。”

眾人點點頭,都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敗露,單單他們手裏那些財產就足夠他們喪命的。

好在,眾人都穿著厚厚的皮子,這一夜過的也不算艱難。

第二日一早於四叔謹慎的推開一個門縫,隨即臉色就垮了下來。

“怎麽了,四叔?”

謝燼湊過來問道。

“大雪封路,恐怕出不去了。”

謝燼順著門縫朝外看去,經過一天一夜的積累,地上的雪已經有足足一尺半厚,人走都費勁,更別提馬車了。

“你們待著,我去看看。”

於四叔關上門,拿出鉤鎖套在房梁上,三下兩下就爬了上去,掀起房子上的瓦片,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

足足在房頂觀察了半個時辰,見沒有炊煙於四叔才順著鉤鎖滑下來。

“應該沒有人了,這麽冷的天,若是不生火會死人的。”

說著帶著眾人走了出去,開始在山穀中翻找。

山穀邊鬆林茂盛,寒霜如刀,層林盡染,將一片片森林塗上了厚厚的白色。

但是在這樹林裏,卻有一條不易發覺的小路。

若不是於四叔有豐富的叢林經驗,眾人根本不會發現。

在小路的盡頭,是一麵山壁,於四叔在山壁上敲了敲,一陣陣空洞的聲音傳來,隨後他開始翻找起來。

最後,在角落找到一塊光滑的石頭,於四叔伸手一番,一扇隱藏在山壁上的暗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