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拉皇後墊背
“該死的秦嵐，都已經入了天牢，這還不安分！”
得知秦嵐居然要翻案，皇後雙手揪住秀帕，此時的她臉上再無半點雍容神態，銀牙咬緊，柳眉緊皺，麵色更是陰沉了下去。
“母後不慌，即便發還重審，他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還能蹦躂什麽。”
身邊，秦肖川冷冷一笑，腦海內充斥著那日被秦嵐逼迫下跪的場景，每次想到他都恨不得吃對方的肉。
“兒臣已經安排好，此次他再無翻身機會，隻不過徒勞而已。”
“你確定？”
見到秦肖川點頭，皇後心情安定不少，隨後想起什麽，麵上表情又再次抽搐，“還有蘇芸那個賤人。”
想到蘇芸，耿柔麵露凶光，她對蘇芸是恨之入骨。
一個戲子，就是幾次恩寵，居然可以淩駕她頭上，她可是一國之母！
“母後放心，過了明日，他們母子定然會去地下相會。到時候，母後想怎麽發泄，那都可以。”
“很好。”
皇後滿意的點頭，不愧是自己的兒子。
“一月之後的祭祀大典你可不要忘記，到時候有你舅舅在，這太子之位非你莫屬。”
“兒臣曉得。”
秦肖川桀桀一笑，母子對視間，都從對方眼底看到熾熱的光彩。
隻要秦嵐一死，這朝堂就無人再能阻止他們。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牢房大門打開。
秦嵐在守軍的護送下，大步來到刑部，此時的刑部已經坐滿人。
刑部尚書盧文淵坐在首座上，左側依次是當朝天子秦孝天，定國公褚無量，萊國公劉振輝，最末未才是刑部侍郎黃文皓。
右側看去，秦嵐頓時麵色凝重，皇後耿柔，三皇子秦肖川具都在此。
盧文淵雖然是刑部尚書，今天這裏不是他最大，當下見到陽光透過屋頂落進房屋內，躬身衝著秦孝天道：“陛下，時辰已到。”
秦孝天坐在高台上，眼神傾斜，連看都沒看一眼台下的秦嵐，隨意擺擺手，“你自己做主即可，朕隻是旁聽。”
“臣領命。”
盧文淵老邁的身體豎起，整理好自己的衣冠，這才一拍醒木，冷聲宣道：“帶罪人上堂！”
“帶罪人上堂！”
齊刷刷所有人把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秦嵐身上。
秦嵐身上沒有枷鎖，左右兩側各有一名護衛。
秦嵐挺起胸膛，冷冷甩脫護衛的鉗製，自己大步走進殿堂內。裏麵的人他大多都認識，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秦孝天身上。
好一個親生父親，到了現在地步，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
若是前身在此，說不定能被嚇死，不過秦嵐卻是麵色平淡，沒有半點怯意。
嗬嗬，死到臨頭還想掙紮，真的蠢！
秦肖川見到秦嵐昂首挺胸的模樣，心中冷笑連連。
今日他和母後前來，就是為的親自斬斷秦嵐的後路。
“大膽！秦嵐，你見到陛下和本宮為何不跪！”
眼見秦肖川站定，還不等盧文淵說話，皇後耿柔一拍椅子把手，目光陰冷，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跪？我為何要跪？”
秦嵐輕描淡寫的反問一聲，神色沒有絲毫的變換。
見到秦嵐還敢反駁，耿柔當即冷哼一聲，徑直站起。
“大魏律法戴罪之人，進入審訊堂必須五體投地！秦嵐你乃戴罪之身，此刻陛下和本宮具在，你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還是想枉顧大魏律法！”
好大的兩頂帽子，這兩頂帽子一旦坐實，秦嵐不死也得廢。
皇後不愧是皇後，出手果然不同一般。
要是秦嵐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這翻案也成了無稽之談。
對此秦嵐隻是眯起眼淡淡一笑，臉上看不出半點恐懼驚慌。
“跪？君在側，公道在民心，天下冤案頻出，為何要跪？父在上，冤屈在子身，卻信奸佞小人，為何要跪？我秦嵐問心無愧，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不跪昏庸無道的你！”
秦嵐目光直視秦嘯天，話音落下，整個殿堂內連呼吸聲都可以聽見。
驚駭！一眾低頭的大臣全部倒吸涼氣，這大皇子不要命了，居然當著陛下的麵說出這種話。
褚無量和劉振輝也微微錯愕，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台上，秦嘯天眼神閃爍，隻是抬頭看了眼秦嵐，並沒有說什麽。
“你！大膽！來……來人，用刑！”
皇後耿柔被秦嵐的話語刺激的腦殼疼。
她的話剛說完，秦嵐便冷笑不斷。
“敢問皇後娘娘，後宮什麽時候可以參政了？這是刑部，是刑部審訊堂，你乃後宮之主，無權參政，更無權動用私刑！難道說……你也沒把大魏律法放在眼裏。”
秦嵐幽幽接了一句，這讓耿柔捂住腦袋，不停的喘氣。
見此情形，秦肖川坐不住，當即起身扶住耿柔，“大膽，秦嵐你蔑視律法，公然侮辱父皇和母後，這是死罪，你罪該萬死！”
誰料到秦嵐攤開手，很是玩味的看著秦肖川，“所以呢，按照律法我當死，那麽請問後宮參政是什麽罪？我若是記得沒錯的話，後宮參政，是夷三族，車裂而死的吧？”
“沒問題，我秦嵐願意認罪！今日罪民秦嵐認罪，還有什麽罪名盡管來，我秦嵐一一認下！不過皇後參政，惑亂宮闈，理應車裂，夷三族！
我雖死，天地公道自在，民心自在，懇請尚書大人治罪！若是不然，國非國，民非民，這律法可不是一紙笑話！”
嘶！
所有人齊齊變色。
後宮參政是大忌諱，剛才皇後親口所說，所有人都聽聞了。這大皇子是真的敢，臨死也要拉上皇後墊背！
此時秦肖川和耿柔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有半句話語。
旁邊褚無量意外的看了眼秦嵐，心中隻道奇怪，以往秦嵐性格懦弱無比，今日怎麽這般硬氣。
“好個公道自在民心，臣認為大皇子此言有理，若是有罪，皇後也有罪！”
劉振輝出麵，頓時秦嘯天眉頭皺緊，這位可和其他人不一樣。
秦嘯天揮揮手，皺著眉宣布最終決斷，“秦嵐，今日機會已經給你，朕不想聽到這些，現在開始吧。”
說罷，他就閉眼假寐，再不管皇後和秦嵐的破事。
褚無量給秦嵐豎起大拇指，小子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