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戰敗頹勢
“哎，不好！”
伴隨歐陽洛的一聲疾呼，場上似乎在印證他的說法，東瀛方麵開始發起進攻。
“哎呀，大皇子糊塗，怎麽敢變成這個陣型！”
“東瀛呈合圍之勢，理應縮小防禦，怎可拉成一條戰線，糊塗啊！糊塗！”
伴隨他的驚呼，眾人慌忙低頭向下看去。
隻見到東瀛皇子來勢凶猛，手下柳葉衛步伐詭異莫測，合圍陣型快速合攏，手中彎刀不時揮出。
而對比整齊有素的東瀛柳葉衛，秦嵐手下就如同一盤散沙，戰線不僅拉長，就連隊伍也變得散亂。
“哎，這時候怎麽可三五人抱團，就是這樣也不過是徒勞。”
台上有人看出這是軍陣的一種，不過此時拿出來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麵對凶悍的東瀛精銳，這群老弱殘兵拿什麽抵擋？
就這區區五人陣型，抵擋數十上百人，這是不可能！
“好奇怪，這五人背靠背而立，難道有什麽說法？”
有人看到這一幕，很是詫異，難道大皇子還有翻盤的可能？
倒是歐陽洛一點不客氣，惋惜的搖搖頭，
“連我大魏精銳都很難抵擋東瀛柳葉衛的衝擊，何況這區區五人小陣？”
“大皇子終究還是輕視了，隻怕這一輪衝擊下來，活下去的也就二三十人。”
“而且雙方現在在防禦上有著極大的差距，大皇子可處於絕對的劣勢！”
說罷，他仰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仿佛現在秦嵐已經輸掉比賽。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搖頭，臉上失望之情流露，眼底都充斥著不滿。
哪怕是之前心生希望的褚無量等人，也都眉頭緊皺。
歐陽洛說話雖然不中聽，可眼下說的卻是事實，這場軍演，已經變得不利。
恐怕……大皇子要敗了！
“嗬嗬，荒謬，簡直荒謬！”
就在此時，耿迪笑嗬嗬的從人群中走出，怒目直指歐陽洛，
“此一百人乃大皇子精挑細選，又是身經百戰的折衝府老兵，戰力定然不俗。”
“老夫觀這些人氣勢如虹，臉上都是彪悍之色，即使麵對東瀛精銳，也非無一戰之力！”
“為何在兵部侍郎眼中，大皇子麾下這一百人，居然如此羸弱，兵部侍郎是何居心？”
聽到耿迪的話，歐陽洛慌忙跪地。
“陛下，臣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摻假，陳國公或許看差了眼。”
聽到兩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褚無量眼光閃爍。
這耿迪分明就是在把大皇子往懸崖上送！
明誇暗諷，這一手捧殺玩的可真好。
既然這次參加軍演的士兵驍勇善戰，那麽出問題的肯定不可能是士兵，那隻有領軍指揮的人！
顯然歐陽洛也是知道耿迪的意思，跪在地上轉口接道，
“陳國公此言稍微有所不當，這些折衝府老兵強悍異常，可惜大皇子指揮無方，看不到任何章法，所以……”
顯而易見的，這場軍演，一旦輸了，秦嵐必死無疑。
耿迪滿臉知錯的表情，悔恨的搖頭，“哎，大皇子先前在殿內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臣隻是當個玩笑。”
“本想大皇子有如此雄心，實在難能可貴，未曾想到，眼下居然是如此……”
“可歎，可悲，可恨！”
耿迪一連三次搖首跺足，讓眾人心情壓抑下去。
若是在平時，兩軍軍演，敗了也無妨，技不如人而已。今日可不行，這可是事關大魏江山的軍演。
耿迪麵帶不甘，表麵上是憂國憂民擔心大魏前途，實際上已經暗中準備發難。
褚無量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正欲起身去和耿迪理論。
剛站起身，就聽到旁邊孔尚小聲提醒，
“定國公稍安勿躁，你看！”
咦？
不僅褚無量看到校場上突然出現的變化，不少人也看到了。
有人低聲說了一句，“這怎麽和兵部侍郎說的有所不一樣？”
歐陽洛神色不悅，急忙抬起頭，伸長脖子向下看去。
場中景象根本不是他口中那樣，現在秦嵐周圍，最少有七八十人站著。
東瀛那邊一次衝鋒圍殺已經結束，可並未如他所說的那樣，讓大魏這邊徹底減員。
反觀秦嵐這邊，陣型看上去散亂無比，實際上五人抱團，各自站在一腳，隱約間居然連同形成了一道防線。
每個五人陣型當中，都是手持槍盾，若是缺一條胳膊的，都是直接舍棄盾，而旁邊的一位肯定是雙盾。
五人相互成犄角陣型，背靠背而立，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是一擊命中立刻收回，絕不戀戰。
如此默契之下，小隊成了一塊堅硬的厚盾。
“兵部侍郎不知可否看出大皇子此舉的玄妙，恕老夫眼拙，沒看出來。”
褚無量幽幽看向歐陽洛。
歐陽洛頓時麵色陰寒，眼底透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
“繼續防禦！”
校場上，秦嵐眯著眼，麵對麵前來勢洶洶的東瀛柳葉衛，絲毫不慌張。
煙塵彌漫，飛灰漫天。
他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彈，靜靜目視前方，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居然一擊沒起到效果？
茨木流風眼底閃現出困惑的神色，再次揮手發動進攻。
秦嵐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變陣！左翼三隊，右翼三隊，其餘留守中間！”
“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擊，體力不支立刻變陣回防！”
麵對洶湧而來的柳葉衛，秦嵐沒選擇集中兵力去抵抗，而是分散兵力繼續拖。
宋進義目光閃爍，抿著嘴唇看向周圍進攻的柳葉衛。
東瀛已經打算決戰，而大皇子竟然還打算分兵。
若是此次頂不住，那他們必然潰敗。
宋進義深深的看了眼秦嵐的背影，低頭快速衝到陣前。
大皇子說過，當兵就得不怕死，令行禁止這是他們唯一的要求。
“嗬嗬，愚蠢！”
看到秦嵐居然分兵，茨木流風眼中浮現出笑意，兩軍交戰不選擇集中兵力，居然選擇分兵抵抗。
既然如此，秦嵐那我送你一程！
茨木流風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笑意，手中長刀揮舞，一聲怒吼響起，“活捉大魏皇子，賞萬金！”
“給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