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見東瀛皇子

耿迪剛說完,陳路也不往出頭替他呐喊。

“陳國公此言不錯。此乃一樁好事,若是我家有女兒,隻要東瀛皇子看中,我巴不得今日就送去。”

“定國公口口聲聲為了大魏,難道這點小小的犧牲都不行,還是說定國公有什麽打算呢?”

陳路說完,不少大臣緊跟其後,紛紛開口勸說。

“定國公三思,如今定國公還在年輕,不過是個女兒罷了。”

“今日定國公舍得小家,可保我大魏百年太平,定國公大義。”

有人衝著褚無量直接拜了下去。

褚無量冷哼一聲,雙眼怒張,死死瞪著耿迪等人。

這些人巴不得他死,還想什麽流芳百世,死後不掘他墳就算仁義。

此時他也懶得和他們爭辯,抬頭看向台上的秦嘯天。

秦嘯天早就告訴他,大皇子會在他和孔尚以及杜禾當中選一個,既然如此還不如便宜大皇子。

龍椅上,秦嘯天麵色陰沉,東瀛皇子求親已經觸犯到了他的逆鱗。

自古就未曾見過有皇帝說話不算話,自己已經答應那個兒子,讓他自己做決定,現在改口,豈不是讓他看不起?

想到此刻,秦嘯天突然麵色一收,目光玩味的看向躲在人群中的秦嵐。

“大皇子何在?”

呃?

秦嵐本想躲躲,看到茨木流風在,打算躲過這一劫再說。

冷不丁被點名,下意識就舉起手,雙腿立定,標標準的來了個軍禮。

“到!”

刹那間,眾人都呆了,這大皇子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秦嵐麵色發燙,剛才在發呆,完全沒注意,都是本能反應。

秦嘯天饒有趣味的開口,“秦嵐,此事你覺得如何處置?”

不等秦嵐開口,秦嘯天又緩緩補充,

“五日之期還有一日,多一日少一日也無妨,左右仆射,定國公之女,你選誰作為你的正室?”

眾人目光呆滯,這什麽情況?

茨木流風更加呆滯,整個人都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隨後秦嘯天似乎怕炸不死眾人,再次平淡的丟出一句,“其餘兩房做偏妃吧。”

這下不光是秦嵐傻眼,在場有一個算一個,無一不直接被秦嘯天這操作弄傻眼。

縱觀大魏建國到如今,就沒一個皇子居然可以坐擁一個國公之女,兩個宰相之女的。

這不是三選一,這是三個都要。

秦嵐想到那天自己無意間說的,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他選擇全都要,頓時麵色發紅。

這便宜老爹,怕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茨木流風內心更加慌亂如麻,情報當中根本沒提到這件事。

“啟稟父皇,兒臣覺得此事不可!”

秦嵐厚著臉皮站了出來,不站出來不行了,

“東瀛乃下國,下國隻有進貢,沒有求和道理。若是聯姻,也是他們貢獻公主讓我們挑選,而不是我們下嫁……”

秦嵐走到褚無量身邊,想借助褚無量的身形擋住自己。

未等他站直身體,一聲怒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

“是你!”

茨木流風咬著牙,死死的看向前方不遠那個熟悉的背影。

就是這個人,讓自己夙夜難眠,讓自己顏麵大失!

昨天的屈辱還曆曆在目。

新仇舊恨一起加上,茨木流風大步走到秦嵐身邊,雙眼噴火。

秦嵐無奈,沒想到這茨木流風這麽機警,自己躲得這麽好都能被識破。

“嗬嗬,我當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怎麽今日又準備無能犬吠了?”

秦嵐揚起下巴,笑容溫和親切,對茨木流風要吃了自己一樣的眼神全然不在意。

朝堂之上眾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這東瀛皇子和大皇子居然認識,看兩人這架勢,似乎還有恩怨在其中。

茨木流風被忽視,頓時眼角恨意更多,秦嵐越無視他,他就越恨!

“茨木皇子,我勸你離我遠點,我怕你氣哭。”

“嗬嗬。”

茨木流風臉色由黑轉青,再轉成紅色。

“原來是大皇子殿下,倒是鄙人眼拙,居然沒認出大皇子。”

茨木流風話語中透露著冷意,又不是剛才看到褚無量那殺意凜然的雙眼,他絕對不會這麽輕饒秦嵐。

“昨日鄙人身體不適,不如今日殿下再和鄙人比一次如何?”

昨天他輸的不甘心,現在若是能勝了秦嵐,那他就是勝了整個大魏。

到時候,他要當著這個大皇子的麵狠狠的羞辱他,還要搶奪他的未婚妻!

秦嵐撇過頭,嘴角含著笑意,從懷裏也拿出一把扇子。

伴隨扇子打開,眾人眼神更加怪異。

都是“無敵”兩個字,怎麽覺得大皇子現在有那麽點味道?

“無能犬吠而已,你有何資格可以和我叫囂?”

嗯?

這兩人似乎矛盾不小。

褚無量也在心裏疑惑,大皇子和東瀛皇子之間似乎有很大的恩怨,甚至已經到了要殺人的地步。

這大皇子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能把這個高傲的東瀛皇子氣成這樣子?

無論褚無量怎麽猜,都不會把秦嵐聯係到詩聖上去。

就秦嵐那懦弱的性格,出去參加詩會,說不定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你!”

茨木流風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在東瀛他是皇子,他是天照之神的子嗣!

可在這裏,秦嵐視他如螻蟻,連正眼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死死攥住雙拳,額頭青筋隆起,咬著牙關,硬逼出一句,

“昨日是我大意,今日我們不比詩詞,你敢不敢?”

“不敢!”

秦嵐淡淡的回複。

茨木流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個懦夫,褚琦靈是你的女人,你居然不敢為了她一戰!”

“我們比一場!誰贏誰就娶她!”

茨木流風雙眼通紅,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秦嵐掏掏耳朵,表情很是玩味,“這樣比多沒意思,要不我們換個規矩?”

茨木流風聞言大喜,“什麽規矩?”

“這樣吧,我聽聞東瀛都是女皇執政,要不你把你母皇當做賭注,我贏了,你母皇歸我。我輸了,嗯……你母皇還是歸我。”

秦嵐說的很艱難。

茨木流風瞳孔一縮,身體不停顫抖。

“不比啊?那算了,我未婚妻是我的人,我為什麽要拿她和你比?”

“沒意思,島國之人,果然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