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兩個都要

“殿下饒命,饒命啊,奴再也不敢了。”

秋菊不停磕頭求饒,身為丫環,欺辱主子,這可是死罪。

鞭笞數百,最後車裂而死,連同族都不會被放過,想到這下場,秋菊滿麵驚恐。

“王公公,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

秦嵐麵帶殺機,完全不去管求饒的秋菊,雙目俯視王公公。

王公公被冷冽的眼神壓的透不過氣,急忙開口,“殿下,奴這就去辦。”

“來人,還不將這個惡奴帶下去,按照殿下說得去做。”

王公公身後侍衛上前兩人,壓住秋菊,又有一人從腰間扯下一根鞭子,掀起秋菊的衣裳,就準備動手。

秋菊已經嚇得蜷縮在地上不敢動彈,任由侍衛施為,連半點反抗的勇氣都沒。

“慢著。”

秦嵐斜瞥一眼秋菊,淡淡的開口道,

“她是皇後娘娘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去派個人邀請皇後娘娘過來監督行刑,就說本殿下說的!”

“奴遵命。”

王公公心頭一沉,卻是無比惆悵,這大皇子和皇後娘娘之間的事情,讓他一個太監摻和做什麽。

……

極天宮是秦嘯天下令所建,起初是淑妃蘇芸的居所,後來蘇芸搬入大明宮,這裏就成了秦嵐的住所。

如今母子二人重新回到這裏,經過宮女們的簡單打掃,極天宮比之前華貴不少。

亭台樓閣全部用朱紅大漆塗了一邊,樓宇欄杆走道都已點綴上喜慶的紅燈籠,宮內宮女和太監也加了不少人,比之前的足足多了百人。

這之前的極天宮對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嵐兒,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宮內雖是華貴,可處處勾心鬥角,你日後可千萬小心一些。”

經過此事,淑妃麵容憔悴許多,人也不是那麽精神。

“母妃放心,孩兒曉得。”

秦嵐低頭忍著淚,話雖如此,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自己身為大皇子,冊封大典在即,以他的身份,怎麽不受到人忌憚。

此次皇後和秦肖川吃癟沒討到好處,日後肯定不會安生,以後這報複恐怕更厲害。

自己現在孤單一人,怎麽和權傾朝野的耿迪鬥。

哎。

想到此處,秦嵐心中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次雖然翻案,也徹底和皇後三人攤牌,以後處事需要更加小心。

一旦犯下什麽過錯,落入到皇後耳中,再想脫罪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

安慰一番母妃,秦嵐又吩咐宮女照顧好她,自己便打算找王公公,把自己宮裏原來的宮女都接回來。

秦嵐剛走出宮門,迎麵撞上急匆匆趕來的王公公。

“殿下,陛下召見。”

“嗯?”

秦嵐有些意外,自己回來這麽長時間,這皇帝才想起自己?

“隻有殿下一人。”

王公公心思通透,見到秦嵐疑惑的神色,跟在後麵補了一句。

秦嵐歎了一聲,是福是禍都躲不過,既然隻有自己一人,想必不會有多少事,去去也無妨。

“走,前麵帶路。”

王公公在前麵引路,穿過極天宮,走過兩道宮門,秦嵐麵色古怪。

這去的地方,居然不是大明宮,而是太極宮。

兩人腳步停在紫寰殿之前,王公公伏下身體高唱一聲,“大皇子殿下駕到。”

而後秦嵐就聽到內部淡淡的聲音傳來,“準。”

紫寰殿內,秦嘯天負手而立。

“秦嵐拜見陛下。”

秦嵐雖然恢複了皇子身份,可沒有恢複之前的官職,按照禮製這麽稱呼自己也沒問題。

可他隻是簡單的鞠躬,並無跪拜,也沒其他的動作。

秦嘯天背著身體,視線從上方的青銅寶鏡中看到秦嵐的動作,目光如水,聲音更是平淡不驚。

“秦嵐,公堂之上,你有理由不拜,到了這裏,你還有什麽理由,莫非你對朕心生不滿?”

秦嵐眉頭上挑,對秦嘯天的話算是默認。

身為人父,對兒子的死活不聞不問,如此冷血之人,為什麽要拜?

秦嘯天轉過身,對秦嵐的失禮,一點都不生氣,眼神十分平靜,“不錯,你今日的表現,確實讓朕感到很亮眼,不過也僅此而已。”

“朕十歲被當成質子,二十歲重回大魏,所經曆的爾虞我詐,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若不是朕,你可想到你們母子二人的下場?”

秦嵐笑了,所有的後果他都想過,以秦肖川和皇後的身份,弄死他們母子兩人不要太容易。

皇帝都能溺水而死,而他一個皇子,那又算得什麽?

所以這位親生父親,想向自己表達什麽,表達這是對自己的愛護?

表達出他把自己關入天牢,將母妃打入冷宮,這是對他的考驗?

可他難道沒有想過,以前身那懦弱的性格,一旦進入天牢,那是十死無生。

無論秦嘯天說什麽,秦嵐都難以接受這個解釋。

“不知道陛下召見所為何事,天色不早,宮門要關閉,我還要回去。”

秦嵐目光深邃,話語之中拒人千裏之外的寒意清晰可辨。

秦嘯天突然嘴角上挑,從高台上大步走下,手中握著一幅畫卷。

嘩。

畫卷展開,上麵竟然是個妙齡少女。

“你以到舞象之年,也是時候尋一房妻妾……”

秦嵐瞪大雙眼,麵上吃驚不是假的,秦嘯天不給他辯解機會,緩口解釋畫卷女子來曆,

“此乃尚書省右仆射杜禾之女,名曰杜伶人,年芳十六,生的清秀出眾,文采更是京師一絕,你覺得如何?”

“你……你……這……”

秦嵐懵逼的看著畫卷上的美女,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

這是什麽意思,給自己找媳婦?

說實話,他想到各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想到這種。

正在猶豫怎麽拒絕,也不知道秦嘯天從哪又變出一幅畫卷,隨著畫卷展開,又是個漂亮姑娘。

“左相家中不行,還有右相,此女名曰孔妙月,也是十六年華,最善歌舞吟詩,倒是和你性格相近。”

秦嘯天目帶笑意,等待秦嵐的回答。

秦嵐黑著臉,內心生出個大膽的想法,試探道:“能不能兩個都要?”

“兩個?”秦嘯天不怒自威,臉上浮現出愕然,“都要?”

“你倒是不客氣!”

秦嘯天冷笑著說了一聲,隨手把畫卷丟到秦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