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援軍到了?

秦邵有些驚異,不知道知州大人叫自己所謂何事?

匆忙跟著兵士到了城牆處,方向正版著臉吩咐手下人員守城事宜。

看到秦邵過來,隻是冷冷撇他一眼:“魯廉獻如何?”

秦邵將魯縣令大致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你頂上魯廉獻一職,上城指揮,給我誓死保衛城池!”

方向直接下令。

秦邵有些懵逼,莫非自己要當縣令不成?

這知州也沒這麽大的任命權吧?

但隨即反應過來,方向這是讓自己代替魯縣令上城牆督戰保衛城池!

方向確實有此意,他剛才已觀城下戰鬥,機靈勇猛當屬這年輕人!

怪他輕敵,覺得農民軍不足為懼,不想這些人竟然如此強悍。

秦邵受命,拿著盾牌迅速奔向城牆上麵。

城下賊寇折了首領,士氣受到了影響。

但也開始放棄叫陣決鬥的戰略,一味心思開始搶攻進城。

“都給我殺,殺死賊寇,方得保護父母親人!”

秦邵想想家裏的情況,韓瑾蓉還在家中,自己新買的院子宅地,如果被這些人攻入城池,一切將化為泡影,不覺英勇異常。

那些民壯和兵士在他怒吼下,骨子的血性瞬間被激發,一個個抱著石頭、木棍、石灰,勇猛地往下丟去。

牆下瞬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隻是牆下賊寇攻城之心甚強,他們在下麵人掩護下,一個個拚命沿攀牆鎖要爬將上來。

秦邵等人奮殺!

方向看情況危機,直接率身邊文官、親隨,所有能用之力,一律上牆助戰。

秦邵看到了顫巍巍的秦文斌,也看到了拿著長戟的魯主薄。

方向這一操作是要與城池共存亡的意味。

方向畢竟是文官,手握大手砍殺一陣,已經力不從心。

在砍向一攀牆鎖時,一個趔趄就要栽下牆去,幸得秦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方向。

他用力拉方向上來,正要喊人之時,牆下一沿著一側攀牆鎖的賊寇看秦邵不得空,大刀直接砍來。

秦邵感覺一陣冷風,大叫不好,卻見那賊寇腦袋身體搬家,骨碌碌掉下牆去。

王寅在他身後拿著大刀已經殺紅了眼!

“大人,你速速下城,吩咐全城民眾一起來抗敵!”

秦邵直接朝方向喊道。

方向反應過來,剛吩咐親隨。

發現遠處震耳的喊叫聲傳來。

城牆內很快傳來馬蹄聲。

眾人看去,見一群儀仗隊手持弓箭、長戟而來。

後麵跟隨著男女老少上千民眾,一個個拿著家夥事也衝將上來。

他們上來,堵大門的堵大門,年輕的則上城牆應戰。

鋤頭、鐮刀、糞叉,各種器械紛上。

“王爺的衛隊來了!”

方向衣帽淩亂,神情激動。

“我等奉王爺之命前來助戰!”

站在前麵的首領,朝方向喊道。

“感謝王爺!感謝陸典仗!”

方向拱手。

來人首領正是興王府典仗陸鬆。

陸鬆帶著一眾衛隊箭手,亂箭齊發,瞬間射殺一眾扔攀牆鎖賊寇。

戰局逐漸逆轉。

隻那些賊寇還不死心,修整片刻,又要發起進攻。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炮響之聲。

眾人驚異,方向、陸鬆等人臉色也瞬間突變。

莫非賊寇又來了後援不成,如果他們還有大炮,那後果將……

秦邵也有些懵逼,他忘記了大明大炮的問題。

如果那些賊寇有了大炮,那他們這些人,這座城……

自己將將在安陸州安的家也將煙消雲散。

“轟隆隆”的大炮聲再次臨近,並且直朝城牆這邊射來。

秦邵剛想喊眾人趴下,單見城下那些賊寇瞬間被大炮淹沒,一個個陷入鬼哭狼嚎之中。

“我們的援軍到了!”

方向發出歇斯底裏的喊叫聲。

“我們的援軍到了!”

“我們的援軍到了!”

秦邵盯著遠處闥闥而來明軍火銃馬隊,鬆懈下來,一下子坐在地上。

娘的,累死爺了!

他再也不要打仗了!

“爺,你沒事吧?”

小三子灰頭土臉地衝上來,以為秦邵受傷了。

那王寅也丟了大刀奔了過來。

“都頭?”

“我沒事,無妨!”

秦邵擺擺手。

“我們可以回家了!”

……

縣衙街西街一處小院內。

“爺還沒醒嗎?”

韓瑾蓉看著小三子掂著腳在院子裏仍拿著棍棒耍。

“還沒,姑娘,我現在不餓,咱們可以等爺醒了再吃飯。”

小三子笑道。

“你看你腳上的傷還沒好,就學爺多休息一下,別弄那些棍棒了。”

韓瑾蓉勸小三子。

“沒事,我那是輕傷,刮破了皮而已,不比爺出力多,他傷在腚子上,不好坐,隻能側躺。”

小三子不以為意。

發覺韓瑾蓉臉色變紅,深覺不好意思。

“姑娘,我說話粗魯了,該打!”

他拍了自己臉頰一下,惹得韓瑾蓉笑出聲。

秦邵聽到院子裏那兩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還有外麵鳥兒鳴叫聲。

這處宅院距離集市街有些距離,但好在幽靜,很適合居住。

先前那通仗打得激烈,當時不覺,回來之後發現自己好幾處掛了彩,腚子也不知道被那個用刀劃拉住了,雖不嚴重,但也出了些血。

這幾天他都在是家裏將養,也好好休息一下。

自己那些傷並不嚴重,隻是破了口子,看著嚇人而已,韓瑾蓉見了哭得稀裏嘩啦的。

央求自己以後不要去縣衙做事了,家裏錢雖不多,節省些夠吃了。

他們可以做些小本買賣,她廚藝好,賣些吃食也行,應該夠幾人生活了。

秦邵被她哭得無奈,隻能點頭答應。

自己以前聽人說男人最怕女人哭,表示不理解,哭有什麽可怕的,如今方知無奈。

不過他在城牆上之時也已經想好了,他重活一世就是圖個安穩保命,沒必要為了搏前途那樣拚命。

還有衙役總歸被這個世道看不大起,自己無所謂,連累後人不值。

那壯班不做也罷!

借助受傷的借口,這些時日就沒再去那縣衙。

隻是魯廉獻畢竟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讓小三子代自己去探望了下,聽說已醒,隨即放下心來。

“三子!”

秦邵起床,發現自己衣服不在身邊。

他那些衣物被放在凳子處,他站起來不方便。

“爺,你醒了!”

小三子聽到叫喊聲,疾步過來,手裏抱著衣服。

“你跑那麽快幹嘛?腳好了?”

看他蹦跳的樣子,秦邵問道。

“差不多好了,爺,姑娘將你衣服洗了,這是新換洗的,你怎麽樣了?身上還疼不?”

小三子早已將秦邵當作自己最親之人,知道秦邵受傷,那幾天也掉了金豆子。

現在每天都要問遍情況。

“已經差不多了!就腚子那處坐著不便而已!外麵有什麽情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