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官官相護 互相推諉
周蘆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是點頭說知道，容易引起霍凡的懷疑。
原本他還打算來個一問三不知。
可最後...
卻被霍凡給輕易化解了。
這時，一名衙役拿著一本厚厚的簿子走了進來。
周蘆接過簿子，當著霍凡的麵，很認真的翻閱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半年前的確有一批來自汴梁的犯人。”
霍凡見他故意裝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心裏頓覺有些好笑。
“這些來自汴梁的人，犯了什麽罪？”
周蘆答道：“擅自離開屬地。”
周蘆的這個理由，霍凡早已經從皇城司季剛的口中聽過了。
霍凡饒有興趣的盯著周蘆，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知曉他們是擅離屬地的呢？”
“回世子殿下。”
周蘆道：“這件事，是許都知府吳青州大人定的罪，下官隻是按照罪名收押犯人，其他的，下官就不知道了。”
簡簡單單一席話，就把責任拋幹淨了。
“吳青州？”
霍凡暗暗記下了名字，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本世子就不多逗留了，有空本世子還會過來，希望周大人別嫌煩。”
周蘆皮笑肉不笑，說道：“怎麽會？世子殿下駕臨鎮撫司，下官高興還來不及呢。”
霍凡知道周蘆說的是客套話。
但他沒有拆穿。
而是帶著海棠和莫炎離開了鎮撫司。
霍凡走後。
周蘆站在原地許久，直到手下到來，確認霍凡離開後，他才逐漸回過神來。
“備轎！”
周蘆朝外喊道。
他心裏隱隱感到不安，當即讓下人備好轎子，前往藍國公府，找藍國公藍磊商議對策。
走出鎮撫司。
霍凡看向身邊的海棠和莫炎：“你們剛才有沒有覺得周蘆有些不對勁？”
“沒有。”
莫炎搖了搖頭。
“有。”
海棠依舊是一臉清冷，回答卻和莫炎截然不同。
聞言，霍凡雙眼一亮，問道：“說來給本世子聽聽，周蘆有哪些不對勁？”
海棠道：“眼神飄忽，說話虛而不實。”
“瞧瞧，瞧瞧。”
霍凡看向莫炎，道：“莫炎，你看看人家，這眼力賊尖賊尖的，就跟天上的老鷹似的。”
莫炎尷尬的撓了撓頭。
被誇讚的海棠非但沒有露出笑容，反而冷冷的瞥了一眼霍凡。
似乎，霍凡的誇獎。
對於她而言。
並不是一種值得慶幸的事情。
“世子殿下。”
莫炎問道：“接下來咱們去哪？”
霍凡神秘一笑，說道：“當然是去知府衙門找吳青州了。”
........
許都。
知府衙門。
從衙役口中得知霍凡到來，不知情的許都知府吳青州笑嗬嗬的跑到門口迎接。
“世子殿下，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吳青州表現的相當熱情。
但霍凡卻截然不同，隻見他一臉嚴肅的掏出令牌，說道：“吳達人，本世子奉命前來調查一些事情，還請吳大人多加配合。”
看到霍凡手中的令牌，吳青州麵色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既然世子殿下奉命而來，下官自然配合。”
吳青州往旁邊挪了一步，讓開一條路，接著伸出右手，作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說道：“世子殿下，快快請進。咱們衙內敘話。”
知府衙門內。
吳青州坐在霍凡左側。
問道：“世子殿下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需要下官幫忙的嗎？”
霍凡開門見山，直接說道：“本世子剛才去了一趟鎮撫司，向少司寇周蘆詢問了半年前關於汴梁趙家莊村民來許都告禦狀的事情，周蘆說，是你定的罪，是否有此事？”
聽到霍凡說出鎮撫司少司寇周蘆，吳青州麵色大變。
“好像...有吧。”
吳青州尷尬一笑。
霍凡目光凝視著表情不自然的吳青州，語氣加重了不少，質問道：“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
吳青州被霍凡的語氣嚇了一大跳，立馬點頭承認：“確有此事，是下官定的罪。”
見吳青州麵露畏懼，霍凡稍稍緩和了一下說話的語氣：“告禦狀變成擅離屬地，吳大人，勞煩你給本世子好好解釋一下，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個....”
霍凡突然到來，還問及這麽敏感的話題，吳青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霍凡雙眼一眯，說道：“吳大人，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不然，這件事若是捅到陛下那裏去，你就不會在這裏跟我好好說話了。”
“回世子殿下。”
吳青州飛速運轉腦筋，苦著臉說道：“趙家莊村民的確是擅離屬地，他們並未有當地的放行文書，下官治他們擅離屬地罪，合情合理呀。”
對於吳青州給出的借口，霍凡繼續逼問道：“那他們告禦狀呢？”
“告禦狀，下官不知道啊。”
見霍凡提及趙家莊村民告禦狀一事，吳青州頓時學起了少司寇周蘆，一問三不知。
“你不知道？”
霍凡直視著吳青州，想要從他的神態中，找出一些端倪來。
吳青州因為心虛的緣故，連忙往別處看去，避免和霍凡有過多的眼神接觸，露出破綻被霍凡察覺到。
此刻，大堂內出奇的安靜。
過了許久，霍凡緩緩起身，道：“看來吳大人是真的不知道，那本世子就不多叨擾了。”
說完，霍凡帶著海棠和莫炎離開了。
霍凡走後。
吳青州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心中憤憤不平：“周蘆，你竟然出賣我。”
轉念一想，吳青州下定決心，打算先去藍國公府一趟，把事情告知藍國公，讓藍國公提前做好部署，避免霍凡查出真相，到時出亂子。
知府衙門外。
霍凡再度向海棠和莫炎提及了吳青州的態度問題。
“吳青州的言行舉止，和少司寇周蘆，簡直就是如出一轍，世子殿下，這明顯是官官相護呀！”
比起上一次渾然不知，這一次莫炎有了自己的獨特見解。
“膚淺了。”
霍凡笑著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海棠，問道：“你呢？對吳青州有何感覺？”
海棠板著一張臉：“沒感覺！”
得。
又自討沒趣了。
霍凡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一趟出來，看似沒有收獲，但霍凡能夠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