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訪司馬

讓了步,受了委屈,丟了顏麵……則,了去前塵恩怨!

蘇塵之後再憑借蟒袍登門踐踏其尊嚴,叫做,不知進退……畢竟,他的官位,不如江千!

而昨日郡守若反唇相譏乃至於不讓步……蟒袍在身的他,可以很輕易聯係到城內的野心之人,將江千架空,乃至於將江千拉下郡守之位!

王平不解:“那我們接下來?”

他對官場的了解不如蘇塵的多,可他卻也知道,蘇塵已經不再適合攜蟒袍入郡守府威逼。

蘇塵不語,隻是靜靜沉思。

半晌,蘇塵才開口:“去司馬府下帖,三日後,蘇某人前往拜訪。”

“諾。”王平心緒一凜。

郡城和縣城不同。

琳琅縣沒有軍司馬。

可郡城有!

玄鳳郡郡司馬殷常,官銜和江千等同,都是正五品。

江千掌郡城政務,郡司馬殷常掌軍事!

玄鳳郡的兵馬不多,正式兵馬三萬三千人,江千控製的人馬,隻有堪堪三千,而殷常手中的兵權,三萬之數!

如果說殷常手中的兵是精兵,那江千手中的兵就是雜兵輔兵!

周泰來了精神:“少爺,你是準備……唔,他好像是名殷常,少爺你準備聯合殷常用大軍圍殺江千?”

蘇塵不由得沒好氣道:“少爺我還沒活夠,不想造反。”

周泰不解:“那你去司馬府做什麽?政務又不歸殷常管。”

蘇塵眼皮一翻,白眼:“等你想明白,我就該喊你少爺了。”

周泰大受打擊,他感覺,蘇塵在說他蠢……委屈的去角落畫圈圈去了。

……

司馬府。

殷常靜靜的坐在書房,手中把玩著一張帖子。

是蘇塵遣人送來的帖子。

許久。

他將帖子放到了桌麵:“蟒袍……唉……”

一件毫無權利的衣服,可偏偏那衣服,又不得不讓人慎重。,畢竟,整個玄鳳郡,隻有那一件蟒袍!

一個幕僚靠近,提議:“司馬,不若,閉門謝客?”

“閉不了。”殷常搖頭。

可以閉門,可那般,平白和蘇塵結了仇。

很快,殷常嘴角浮現一抹嗤笑:“江千啊江千……咱們同僚了這許久,一起發了許久的財,也算是默契,如今你卻平白讓人為難。”

那幕僚頗有些不解,不明白殷常到底何處為難……至多就是兩不相幫,談何為難?

……

郡城,風起雲湧。

哪怕是尋常百姓也察覺到,郡城忽然有些沉悶。

諸多世家豪族的人,一反常態的,幾乎不再外出,紈絝子弟什麽的,更是紛紛被禁足……這沉默,卻是讓百姓日子好了許多。

司馬府。

三日時間剛到,正午時分,蘇塵準時抵達司馬府。

他剛下轎。

殷常便迎上來:“一年前我就知道,錦澤如此年少有為,必定前程似錦,是我玄鳳郡之福,如今看來,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呐。”

蘇塵微微抱拳:“見過司馬大人……殷司馬過譽了。”

“此間又非軍營,哪來那許多禮數……快請。”殷常滿臉不悅。

頗為熱切的打開正門,拉著蘇塵進入了府內。

一如之前郡守府,王平和周泰和他一起進去,轎夫和其餘捕快在外麵等候。

不過和郡守府不同的是,蘇塵三人進入府邸後,司馬府頓時就有人離開府邸,給諸多捕快送去了熱噴噴的飯食。

司馬府深處某處大堂。

殷常早已經吩咐人準備好宴會,蘇塵剛剛進入,諸多美味珍饈齊上。

王平摸了摸肚子,嘴角露出笑意……他感覺,今天再飽餐一頓,回到琳琅後努努力,說不得他就能突破七品!

周泰就沒有那麽火花花腸子, 已經開始胡吃海喝。

一隊隊舞女翩翩起舞,一個個歌姬輕吟弄琴。

氣氛,好生融洽。

酒過三巡。

殷常微微抬手,諸多下人仆從紛紛退走。

更是有好幾個衣著“清涼”的女子靠近王平和周泰。

王平目不斜視。

周泰則滿臉無辜的看著蘇塵。

蘇塵輕語:“你們先下去吧。”

該談正事了。

殷常笑嗬嗬看著周泰兩人:“坐懷不亂,真君子也。”

周泰紅著臉也和其他人離開。

諾大的房間,隻剩下殷常和蘇塵兩人。

殷常目光掃過蟒袍,眼眸浮現無數感歎和羨慕。

很快收斂思緒:“錦澤,我殷某人讀的書不算多,不會那許多拐彎抹角雲裏霧裏,此間也沒有外人,你我便直言,如何?”

不是他想直言,而是根據他的消息……蘇塵就不是拐外抹角的人。

“殷司馬性子直爽,佩服。”

頓了頓,蘇塵笑道:“我要對付江千,司馬有何可教我。”

“蟒袍在身,錦澤你對江郡守而言,就好似渾身都是刺的刺蝟,難以出手。”

頓了頓,殷常笑道:“依我說,錦澤你也好,江千郡守也罷,乃至於我殷常……說得大逆不道一些,我們這些人,辛辛苦苦當官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求財,既如此,我們何不和睦一些,一起發財。”

蘇塵搖頭:“其實我也想和和氣氣發財,奈何……也不怕殷司馬笑話,我惜命,不想回了琳琅,日日夜夜都睡不著,千萬般的無奈,也隻能先下手為強,免得後下手遭殃。”

“錦澤和學院學子果真不同,這話說得直爽。”

先是讚一聲,然後殷常笑道:“然而你應該知道,我雖掌玄鳳郡三萬大軍,可政務,不歸我管,我隻帶兵,掌政務的是江千,我和他互不統屬,能治江千罪過的,也隻有遠在碧雲州的同僚,我就算想幫你,總不能帶著大軍圍剿郡守府。”

蘇塵連連搖頭:“攜軍衝擊郡守府,無異於謀逆,蘇某人惜命,可不敢那般想。”

而後輕笑:“殷司馬都說了你我說話直爽一些,此刻又怎的這般試探?”

“嗬……”

殷常也輕笑一聲,而後露出一抹探尋:“既如此,我不妨說句實在話,殷某人和江千,我們一政一軍,互相輔助和睦發財已經有不少年頭,我為何要幫你?”

蘇塵不說話,隻是站了起來。

解下蟒袍,將蟒袍放到一張空桌之上。

蘇塵指著蟒袍:“這個,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