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驚龍衛居然如此窮酸?
以後再有聖旨乃至於聆聽女帝口諭什麽的,他就能將蟒袍披著,不用和其他人一般下跪了。
聽說朱雀服還有著,可佩戴刀劍麵見帝王的權利……當然,王朝巔峰之時,就算有朱雀服,估摸也沒人會蠢到佩刀劍見帝。
為首的驚龍衛抱拳:“蘇縣令,如今聖旨已經送達,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蘇塵急忙挽留:“本縣已經備好接風之宴,三位龍衛何必如此著急離開……”
“我驚龍衛不宜在外久留,蘇縣令無需如此。”三個龍衛瞬間拒絕。
“三位大老遠走這一趟,我琳琅縣也沒什麽好東西……蘇某也隻能尋些許土特產,三位龍衛路途之中記得享用。”蘇塵急忙從身後取了個籃子。
裏麵都是一些水果。
然而三個出京的龍衛的眼力何其驚人?隻是看一眼,瞬間就透過水果的縫隙看到最下方有著,金元寶。
大概,十金。
三個龍衛的麵容盡皆一凝。
很快,為首的龍衛笑道:“多謝蘇縣令了。”
蘇塵也笑道:“都是些不值錢的土特產,不用客氣。”
又互相交談一會,三個龍衛沒有遲疑就轉身,離開了縣衙所在的大街便雙腳一點,踏空遁走。
而飛,最低武道六品!
怪不得連馬匹都沒看到,估摸三個龍衛是從帝都直接飛過來的?
“縣尊……”
“縣尊……”
此處的百姓卻是瞬間沸騰,此時才敢大聲呼喊。
將百姓安撫下來,蘇塵才披著蟒袍,再度走出了狂跩酷炫,六親不認的步伐。
“韓榮啊,去寫帖子,就說本縣得陛下寵愛,禦賜蟒袍,設宴慶賀……”
……
縣城之外。
飛出縣城的三個龍衛落到地麵,看著花籃,麵麵相覷。
許久,之前帶著蟒袍的龍衛暗暗咬牙切齒:“若非之前有吩咐……我真恨不得罵他一頓,真以為我驚龍衛會收賄賂?”
最令他們氣急的是,十金?三個人一人分三金三三三無數個三?
蘇塵不給錢他們都不至於有任何在意,可這十金……
之前拿聖旨的驚龍衛冷笑:“回去尋譚桂練練,若非他,我驚龍衛在蘇錦澤的眼裏,怎麽會變成窮酸!”
“有道理,之前聽說,譚桂拿了蘇錦澤十金,立刻變臉,將蘇塵視為至交親朋,拿了百金,不問前因後果,立刻答應覆滅七殺門,他還洋洋得意他任務完成得好,蘇塵肯定不起疑心……結果咱驚龍衛,在蘇錦澤眼裏,居然和乞丐差不多了!
“走,加速趕路,咱們三回去後,輪番和他練練!讓他知道,花兒為何那麽紅!”
某個正在趕路的無辜龍衛,滿臉無辜和委屈臉。
……
蟒袍是何等驚人之事?當天夜裏,縣裏的富商豪族紛紛再度帶著重禮上門,石軍這次卻未參加,隻是讓人送了些金銀。
他也沒想到,前腳蘇塵剛剛才舉辦一個生辰宴,才多少天,後腳居然還有“顏麵”慶賀蟒袍,他也沒那麽多百年人參能送!
縣衙後堂。
“恭喜縣尊……”
“賀喜縣尊……”
縣衙諸多官吏和縣裏的富商豪族紛紛出聲恭賀。
蘇塵穿著青色便服,笑嗬嗬開口:“同喜,同喜……此番賑災,並非本縣一人之功,人人都有功……”
再多舉辦個幾次宴會,他就能突破七品了!
他也頗為“大方”的取出了不少金銀犒賞縣衙官吏。
宴會氣氛正濃的時候。
一個捕快從飛速靠近,恭聲:“縣尊,郡城的楊淮,又來了。”
原本熱切的欣喜氛圍,瞬間被破壞得一幹二淨。
“他來作甚?”
沉思一會,蘇塵微微抬手:“讓他進來。”
……
縣衙之外。
“楊統領,縣尊讓您進去,請。”捕快從縣衙內走出。
“讓我,進去?”連夜入縣城的楊淮愣了愣,嘴角露出一絲惱意。
很快又瞬間壓下……剛入縣城他便聽說,蟒袍已經抵達。
蟒袍在身的蘇塵,就算真的出來迎接,他好像,也受不起。
楊淮擠出一抹笑容:“有勞。”
捕快不說話,隻前方帶路。
很快,楊淮就抵達了後堂慶賀的地方。
“楊統領,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蘇塵也不起身,繼續坐在首位。
楊淮微微抱拳:“錦澤兄,不過數十日不見,何至於如此生疏。”
蘇塵把玩著酒杯:“我可擔不起楊偏將的兄弟,若非此番蘇某賑災之事也算完成得不錯,此時蘇某恐怕已經在郡城大牢了吧。”
楊淮歎氣:“錦澤兄,你和郡守的恩怨,何必牽扯到楊某的身上?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蘇塵也不解答,反問:“不如楊偏將告訴蘇某人,郡守他老人家,為何會誤會蘇某人貪墨了劫匪贓銀?”
他到現在都沒查到郡守到底是如何知道的真正銀錢數量。
“我不知道……”楊淮眼眸閃了閃,很快搖頭。
蘇塵看向捕快:“送客。”
不管最開始楊淮是否知曉,可都這麽久了,他不信楊淮當真不知!
“請。”帶路的捕快抬手。
楊淮抱拳:“錦澤兄,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若換個地方,我們聊聊。”
蘇塵微微沉吟一會,起身:“暫且失陪。”
“縣尊您客氣了。”
“您有急事先行處理便好,不用在意我們。”
蘇塵順著後堂旁邊的小門離開,楊淮沒有猶豫也跟了過去,進了另外一個偏堂。
“不知偏將有何事,竟要私下商議。”蘇塵隨意的尋了個椅子坐下。
楊淮輕語:“錦澤兄,常言道,多個朋友,多條路。”
蘇塵笑了:“所以,你是為郡守他老人家,當說客的?”
無緣無故楊淮不會連夜趕來……除非,麵對蟒袍,郡守頂不住了。
“此間無人,既如此,我也就直說了。”
停頓少許,楊淮也尋了個椅子坐下:“郡守大人依舊還是郡守,錦澤兄你依舊還是縣令……蟒袍雖特殊,可本質上,終究隻是一件衣服而已,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權利。”
蘇塵笑了笑,又問道:“所以,郡守他老人家,為何會誤會劫匪贓銀的數量?”
不弄清楚,他心裏難以通達。
楊淮麵容變得陰晴不定。
許久,楊淮才歎氣:“其實我真的不知道。”
此時楊淮口中的“我”,約等於,郡守!
蘇塵眼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