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坑兒子的老爹

太極宮!

立政殿裏。

李世民陰沉著臉。

注視著太醫署的太醫,給柴令武和高履行診治傷處。

“陛下,兩位公子並無大礙,好生在床榻上,休養百日即可。”

“舅舅,您可要給令武做主啊。”

柴令武一聽要在**躺百日,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

柴令武腿被打的骨折。

李世民自然也很心疼。

特別是想起姐姐李秀寧,李世民內心頗有愧疚。

不過這孩子,自小就飛揚跋扈,今日這事,還真怪不得趙四和馮五二人。

具體的經過,李世民已經知道了。

若不是趙四和馮五,身手矯健,兩個人恐怕蛋蛋都碎掉了。

想到這裏,李世民自己也是渾身一緊。

“二郎,孩子還年輕,眼下已經受傷了,就別再責怪他們了。”

長孫皇後挽住李世民的胳膊,柔聲細語的勸慰道。

“哼,再不好好管教他們,以後還不得鬧出人命來?”

李世民一甩衣袖,若不是柴令武和高履行已經骨折。

李世民恨不得,再給他倆補上幾腳。

“陛下,霍國公和高侍郎到了。”

立政殿門口,響起內侍總管李德祿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

柴紹和高士廉,急匆匆的進入立政殿。

“爹!”

“父親!”

柴令武和高履行,看到各自的親爹來了。

眼淚汪汪的開口喊道。

“小兔崽子,今日老子要不打死你這個敗家玩意,老子就跟你姓!”

高士廉擼起來袖子,對著高履行就衝了過去。

那架勢,真跟上戰場似的。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這家夥,沒見過父子相見,也這樣眼紅的。

一切都是請高士廉和柴紹前來的,百騎司暗探所賜。

這一路上,百騎司暗探將事情的原委,如實告知了高士廉和柴紹。

他們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豈能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

柴紹是李世民的姐夫!

高士廉是皇後娘娘的親舅舅!

他倆的孩子被人打傷,而傷人者無恙。

那隻有一個原因。

倆孩子,這次是闖禍了,闖大禍了。

“舅舅,不可,不可呀!”

長孫皇後趕緊上前阻止了舅舅高士廉。

“陛下,皇後娘娘,老臣教子無方,請陛下和皇後娘娘責罰!”

“舅舅,履行年紀還小,孩子嗎,難免會有衝動的時候,眼下孩子已經受傷,您莫要再責罰他了。”

李世民眼看高士廉,真要胖揍高履行一頓。

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

“你小子,養好傷以後,去你母親墓前跪三個月,你,你,你真是讓你母親心寒啊!”

柴紹手指柴令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李世民聞言,心裏也是一陣疼痛。

這可是姐姐的兒子啊!

令武有今天的跋扈,自己這個當舅舅的,多少也有些責任。

“姐夫,舅舅。觀音婢說的對。”

“他們二人還年少,就不要再責罰他們了。”

聽了李世民的話,柴紹和高士廉齊齊施禮叩謝。

“多謝陛下寬宏大量,臣等回府,好生管教犬子,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李世民讓太醫署給柴紹和高士廉,準備了足夠的醫藥。

此事便算是過去了。

……

正在鑽研課業的李根。

對此事一無所知。

趙四,馮五,紅袖和添香,回去以後,也沒有將此事告知李根。

這是他們四人商議過後的決定。

反正天塌下來有陛下扛著呢!

眼下還是讓少主好生苦讀吧。

這段時間,長孫衝,程處默等人,也很少來叨擾李根。

因為他們各自的大人,都鄭重的叮囑過他們。

時間進入了陽春三月!

莊園西側的河溪徹底解凍了。

萬物複蘇的季節裏,處處洋溢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李根讓趙四和馮五,買來了五百隻鴨和五百隻鵝。

第二日,又讓二人買來一千隻雞。

有了這些雞鴨鵝,莊園裏頓時多了許多生命的氣息。

李根總覺得,莊園裏好像還缺少一些什麽?

可是,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

這一日,春花明媚!

李根漫步在莊園裏,背誦《禮記》。

整個長安城從正元日開始,不說至今滴雨未落。

也和沒有下雨差不多。

隻不過陰了幾日時間,落下幾點零星小雨而已。

大旱的征兆,越發的明顯起來。

“七弟,七弟!”

程處默策馬奔騰而來。

“處默哥,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七弟,俺也老想你了,李叔來信了,信使送到了俺程府,俺爹讓俺趕緊給七弟送來。”

程處默手中的書信,被李根一把搶奪了過去。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這都是李根收到的第一封信。

李根開心的將書信拆開。

李根吾兒:

見字如麵!

李根抿嘴笑了起來。

原來這時代寫信的格式,真如後世記載的一樣。

心情大好的李根,就在明媚的春光下,仔細的看起信來。

一封信讀完。

李根原本美麗的心情,多少有些不美麗了。

別人的兒子,都是坑爹。

而自己的老爹,這是坑兒子啊!

洋洋灑灑一大張紙,除了訴苦就是訴苦。

這要要錢,那也要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按照李根所說的辦法去辦,事事都要不菲的花費。

李根低頭尋思一會。

心情豁然開朗。

坑兒子,就坑兒子吧!

如此證明,老爹真的按照自己叮囑的去做了。

沒有付出那來的回報呢?

再說了,自己現在真不差錢。

酒樓和商鋪的收益,每日都是源源不斷。

除去六位結拜兄弟的,自己永遠都是拿大頭。

“處默哥,長安城到涇陽縣,若是策馬奔騰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程處默一聽這話,屬實有些擔心。

“七弟,你不會是想去涇陽一趟,親自找李叔吧?”

“那可得要三天三夜時間呢,不,加上在驛站休息,給馬匹補充草料,俺覺得得五日時間。”

“七弟,這一來一回就是十日時間,你若是再跟李叔待上幾日,這半個月的時間就沒了。”

“俺爹可說了,你現在可是學習的關鍵時期,俺爹沒事都不讓俺來打擾你。”

聽了程處默的話,李根鄭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