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殿下可知形婚?
這件事傳入太傅府,唐紅英氣得砸碎了一副上等的青白瓷,要是秦風沒有自立出戶,這些賞賜原本應該進了太傅府的庫房,怎麽能不讓人生氣?
而柳宛得了誥命,又有秦風的點撥下一改之前的低聲下氣,妝容也比平時明亮許多。
秦太傅不過是被唐紅英壓著不敢多寵妾與通房,現在反倒放開了手腳,連著幾個晚上都宿在柳宛院子裏,又把唐紅英氣得犯了頭疾。
她事後“提醒”秦太傅時,被他一句“她如今是陛下親賜的一品誥命夫人,我再冷落她豈不是落了聖上顏麵”打發回來,氣得她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柳宛聽說了以後隻是笑了一笑,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風現在才知道自己這演技恐怕也有原身母親的幾分遺傳,他以為自己算是扮豬吃老虎,沒想到原身這親媽才是其中翹楚,把他都忽悠住了。
一轉眼,便到了欽天監算好的吉日,公主大婚終於到來。
秦風早早地候在皇宮的天和門外,這裏自有太監幫著他換好了喜服,爾後拿上帛書行至蕭令瑤在宮中的住所迎親,遠遠地看到殿外已經是一片大紅。
那漫天的紅紗與紅色的燈籠交相織錯,風一吹,紅紗漫天飛舞,仿如仙境一般。
而在那紅紗之後,蕭令瑤身著華服,那嫁衣上繡著孔雀,羽翎之上綴著顆顆寶石,陽光一照,光輝閃閃,頭戴六鳳冠,在隨身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出,身後不遠處則跟著那曹公公。
一時間,秦風想到了風華絕代四個字。
元帝帶著皇後與一眾妃子前來送親,這自是蕭令瑤獨一無二的待遇,就連所有的皇子也一律到場,要替這位姐姐或妹妹撐腰,這架勢,果然是上門女婿應有的。
就像是皇家所有人馬出動,要給他這個皇家贅婿一個下馬威。
公主的攆駕已經備好,秦風身為駙馬則要騎馬前行,與公主一道出宮前往公主府,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了。
多年以後,仍有人記得錦華公主大婚那日,不僅製式堪比帝迎後,元帝更是下令赫免關押在隋城,除死囚以外的犯人,可謂是普天同慶。
卻無人知曉,在華麗的公主府內,駙馬與公主飲過合巹酒後,本應該是旖旎景象的新房裏,卻是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
秦風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掀了蓋頭的蕭令瑤,這張臉擱在現代,也是一張影後級的臉,不僅美豔,而且有那所謂的高級感?這種氣質是沒人能比了。
他眼光一落,看到蕭令瑤藏在華服下的纖纖細腰,東越國女人以瘦為美,尤其以腰為甚。
蕭令瑤的腰就很細,穿著這麽累贅的婚服,腰身還是肉眼可見的纖纖盈盈。
秦風突然想到旖旎一幕,頓時感覺到臉熱,先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這位再美也動不得,秦風輕咳一聲,叫了一聲:“殿下這一身夠沉的,不如先卸了吧。”
蕭令瑤早就覺得重了,這華服上麵綴滿了寶石,壓得她連走路都費勁,她也不客氣,叫來侍女便朝淨室去,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套桃紅的常服,輕巧了許多。
秦風一看她眼神就曉得她有話要說,搶先一步道:“殿下可知道形婚?”
蕭令瑤本來盤算好的說辭卡在喉嚨裏,目露猶疑:“形婚?”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形式上的婚姻,請殿下放心,我們本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臣心裏清楚得很,咱們就做一對各取所需的形婚夫妻,對外恩愛,對內麽,咱們慢慢磨合。”
蕭令瑤的胸膛上下起伏,秦風剛才隻注意腰了,現在才發現她胸前也很有料。
東越國的女子在營養方麵肯定比不過現代的姑娘,很多姑娘哪怕是發育後也以纖細為主,胸前沒有幾兩肉,輕是輕,少了點女人味。
蕭令瑤卻不一樣,她雖然瘦,但該有料的地方充足,不愧是備受寵愛的公主,聽說宮廷裏有牛乳、羊乳及鹿乳供應,這大概是她料比較足的原因。
發現秦風眼神的落點,蕭令瑤後知後覺,眼底帶有幾分慍意,天底下的男人一個德性!
她不爽地揮起袖子蓋在身前,怒視道:“你看什麽?”
“……”秦風沒想到自己被抓個正著,總不能說在感歎她身材好吧,剛才還放話說要做形婚夫妻,他把心一橫,實話實說:“臣在看胸。”
“粗俗!”蕭令瑤好歹也是在宮裏接受了這麽多年的皇室教育,宮人們都不敢在她麵前講粗話,這秦風還是正一品文官的兒子,居然這麽粗俗?
“食色性也,殿下有仙人之姿,我要是視而不見,那不是有眼無珠,而且閨中秘術當中就有一項豐胸之術,許多出閣的女子會來醫館請教一二,隻是不為人所知。”
“臣乃郎中,自然好奇殿下這般地傲人,是否有宮中秘術相助,才起了求知之心,剛才才一時走了神,好像盯的時間久了點。”秦風扯起謊來一本正經,臉上看不出半點不對勁。
蕭令瑤斜眼看著他的羹,這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有趣!
“哈哈哈哈……”蕭令瑤笑得前後俯,哪裏還有人前嫻雅公主的樣子,笑完了,她才罵道:“浪**子一個,還裝模作樣,姓秦的,你剛才說的形婚,很有意思。”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確實符合他們的情況。
“殿下既然滿意這個說法,臣就有話直說了,當初咱們在玉春樓會麵說得很清楚,臣做駙馬,殿下可以守住清白,出府自立,再不受那位欺壓,獲得更大的自由。”
“臣不入仕,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賺得金山銀山,有利可圖,公主以後給臣行個方便就好,不過……”秦風掃了一眼雙目炯炯的蕭令瑤,意有所指:“殿下所圖不止如此吧?”
這是秦風最大的顧忌,趁著現在新婚滾燙,先試探了再說。
“本宮雖是公主,但又不是皇後親生,在宮裏隻是寄人籬下,想出宮不是情理當中嗎?”
這話在秦風意料之中,她把他當棋子,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臣冒昧,敢問殿下與那位雲麾使趙倫是否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