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刺殺
內力翻湧、血液沸騰,刹那他的敏捷與力量暴增百倍,毫秒時間,微一偏頭,躲過箭矢,自他側邊射過,寒芒畢露的帶走他一縷長發,射入大轎後方,箭尾錚錚作響。
陳瀟不敢鬆懈,掀開車簾,跳出轎子。
“保護殿下!”護衛嘶吼,步伐整齊,刀劍出鞘聲緊接而起,在夜色中掀起漣漪。
青天衛迅速從暗中跳到陳瀟眼前,鐵甲在月光照射下森冷無比。
很快,全員出動,幾個身著黑衣的刺客被抓到陳瀟麵前。
看到陳瀟的瞬間,他們的眼眸中湧現猩紅,滿是殺意。
幸好有府兵與青天衛鎮壓,他們動彈不得。
“殿下恕罪。”一名青天衛立馬請罪。
陳瀟神色清冷,盯著不遠處,沉聲道:“出來吧。”
濃墨的夜色,死寂一片,仿佛陳瀟的感應是緊張過度。
陳瀟明白,他盯著的黑暗處是真正危險的來源。
青天衛五人頓時一愣,還有人?
所有人將目光投射前方,一無所得。
但陳瀟依舊死盯那處,沒有轉移目光,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將黑暗徹底撥開,看清裏頭的賊子。
“唉,情報有誤啊。我們的太子殿下,不僅能在朝堂上油腔滑舌,居然還懂武功?
如此感知,已經不遜色於宗師了。
隻可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就算成了宗師,今日也難逃一死。”
說完,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瞬息間來到陳瀟麵前。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人,蒙著一塊麵紗,好看的丹鳳眼中盡是殺意。
纖纖玉手如利爪,徑直朝陳瀟襲來,勁風凜冽,掀起的寒意幾乎凍結陳瀟的血液,這是來自死亡的威脅……
“保護殿下!”青天衛數人齊齊大吼,轎子旁的府兵也麵色巨變,朝女子撲去。
此人武功高強,招招狠辣,陳瀟連連撤退,讓青天衛和府兵攔在自己身前。
可即便是號稱皇宮五衛之首的青天衛,五人都不是女子的對手,在女子一掌之下,啪啪啪,五人直接拍飛出去。
其餘府兵更是不堪一擊,連三十秒的時間都沒擋住。
女子再度來到陳瀟麵前,銀鈴般的笑聲絡繹不絕。
笑了好一會兒,她才道:“聽聞殿下為十二災區付出很多心血,更是捐出數百萬兩銀子,可謂宅心仁厚,小女子佩服。
今日就請殿下將命也捐給小女子吧,畢竟小女子也是大離子民,殿下幫了十二災地難民,今日幫幫小女子也合情合理吧?”
那冰冷至極的美眸逼近,死亡也越來越近。
陳瀟心情如焚,不顯山露水,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此地距離皇宮和太子府極近,你敢如此囂張,不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突然,他眼皮一跳,臉色難看起來。
此次刺殺,不僅是八賢王一黨,宮內也有人在幫忙?
忽然,一個名字蹦出腦海,趙華裳!好毒的女人!
若是如此,就不奇怪。
這些窩裏鬥的東西,現在要聯合起來將自己殺了?
西涼王馬上就兵臨城下,不怕再給對方一個打進京城的借口?
還是說趙華裳不知情,這一出是陳霸天故意搞得挑撥離間?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趙華裳不斷妥協自己,是刺激到了陳霸天……
可以陳霸天的智商來說,不會隨便出手才對,就算殺了自己,難免落人把柄……
電光石火間,陳瀟想了很多,而女子離他越來越近,隻需一個抬手,就能將他腦門打爆。
然而她沒有立馬動手,嗤笑一聲道:“實話告訴你吧,你不要再胡亂猜測了,答案和你想的絕對不一樣。”
“是誰?是誰讓你來殺我的?”陳瀟腦頭閃過無數念頭,看著蒙麵女子艱難開口,“說,是誰?”
一個剛展露頭角的太子,確實擋了很多人的路,不僅是陳霸天,曹子山,趙華裳……還有很多很多。
尤其是吩咐陳仲山弄著書這一套,太子的民望即將上漲……
想了一圈,陳瀟也沒想明白誰會在西涼王即將兵臨城下之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也許是哪一方未曾露麵的勢力?
“是誰,等殿下到了陰曹地府,問一問閻王就知道嘍。”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俏皮,“不過,小女子也要謝謝殿下,願意將命捐獻給小女子。
隻要殿下一死,小女子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功法,屆時,誰都不再是小女子的對手。”
說話間,她的玉手已經抬起,揮支空,下一刻就能將陳瀟的腦袋拍爛。
而在這時,一道女聲突然從陳瀟身後傳出,“殿下,下一次還敢不敢半夜出門不帶我?”
韓梓凝的聲音瞬間響起,還帶著掌風劃破虛空的聲音。
陳瀟甚至沒有看清韓梓凝如何出的手,蒙麵女子就已被打退數米,吐出一口血。
“你敢打我?”蒙麵女子驚怒無比。
“嗯,打你又怎樣?”韓梓凝麵色森冷,一腳踹過去,蒙麵女子一聲慘叫,倒飛至樹幹上,緩緩滑落,又噴出一口鮮血。
宗師境以一敵百不成問題,即便是精銳如青天衛都擋不住她,她卻依舊不是韓梓凝的一合之敵,可謂雲泥之差。
蒙麵女子的眼眸中滿是怨恨。
“放了我,殺了他,我可以與你共享功法。”
她很不理解,提供的情報表明太子身邊無可用之人,但事實打破了她的構想。
陳瀟冷哼一聲,臉色陰沉,朝她走去。
“你覺得我家梓凝會同意你的無稽之談?來人,將她綁起來,關進地牢!其他刺客,淩遲處死。”
韓梓凝訝異,“殿下,為何獨留她命?”
陳瀟冷哼,環視幾個弓箭手,聲音極其冰冷,“因為他們都是臭男人,死不足惜。”
韓梓凝抽抽好看的嘴角,一時間不知作何回應,心中五味雜陳。
當然,並不像是陳瀟所說這幫,肯定是要留個活口的。
而且這女人一看便來路複雜,慢慢盤查,慢慢**,他有的是時間。
其他人殺了,人頭掛在午門,直接示眾。
他是這麽想的,同時也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