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八賢王
陳瀟一愣,苦下臉來。
確實,沒槍杆子,不好明目張膽敲詐。
想了想,道:“那就征稅!國庫不就有錢了!”
趙敏歎息,“別怪臣妾潑你冷水,雜稅太多,天災人禍不斷,百姓們根本沒錢交稅。加之,就算國庫有錢,戶部也不會撥錢給你!”
陳瀟摟住她的柳腰,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賊兮兮道:“那你想個法子,在你姨婆那弄點錢?”
趙敏秀眉輕蹙,這是在強人所難嘛,她又不是趙妍,如果是,輕鬆一張嘴就好了……
突然,陳瀟腦內白光一閃,眼睛一亮,“孤有法子了,搶!”
趙敏聞言倒抽涼氣,搶?堂堂太子、大監國,要去搶?
她下意識環顧左右,發現沒人才鬆下口氣,刻意壓低聲音,“殿下,您是要派人外出搶劫?”
陳瀟雙手一用力,將她端起,放在床邊。
“愛妃,孤一時嘴瓢,孤是要收稅,不是搶劫!”
“殿下,當前局勢沒法子收稅呀!”趙敏美眸圓瞪。
南北境蠻子虎視眈眈,士兵保家衛國要錢,錢從哪來?收稅!都在百姓這壓榨。
而大量肥沃土地都掌握在地主、官僚、王爺們手中,老百姓從他們手裏租田,又要交租、交糧、交稅,完全白幹,沒法活!
沒法活了,怎麽辦?揭竿起義!一起義,朝廷又派兵鎮壓。一派兵,又要糧草,軍餉!又要錢!
沒錢怎麽辦?又到百姓這敲詐,最後陷入死循環……
所以,趙敏聽他說要征稅,嚇壞了,不怕大離江山就此倒了?
陳瀟輕刮她的俏鼻,“誰說孤要和百姓收稅?”
“你要收商稅?”趙敏驚呼,“萬萬不可,在這節骨眼上征商稅,是在和滿朝文武作對,誰都不會同意的,女帝和八賢王也會借此發難!”
畢竟,最大的官商是北趙家,南白家!女帝不會容許他打娘家的主意!
陳瀟緩緩一笑,“山人自有妙計嘛。”
很快,陳瀟離開太子府,在青虎衛中秘密挑選出二十個精銳,之後讓他們去死牢提出三十個死刑犯,緊急組合成了一個秘密部門,錦衣衛。
錦衣衛本是明朝期間才有的組織,專門負責民間情報收集以及刺探敵情等事,然而現在是架空時代,陳瀟將其沿用過來。
成立後,幹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綁架!
綁誰?有錢公子哥!
他吩咐成員,倘若失手反被捕,無論何種殘酷刑罰都得扛住,別出賣組織,到時他會想辦法將人救出來。
可若暴露組織以及太子,不僅自己要死,還要誅九族,讓他們家裏人全都死。
要知道太子出謀劃策綁架,這事兒傳到民間,太子就完了。
青虎衛的人和死刑犯不是傻子,都很清楚,尤其是死刑犯,本來就是要死的人,太子給他們一個活命機會,他還能把人家供出來?不是自找死路嗎?
自己死也就算了,還連累家人,多不劃算?所以各個歃血為盟,對天發誓,隻要被抓,就說是自己越獄幹的,反正都有案底,有前科,隻要熬住拷打,太子就能再將他們救出來。
何況陳瀟是太子誒,國子儲君,將來成皇帝後,他們也能翻身,成為人中龍鳳的存在,何樂而不為?
陳瀟很滿意他們的態度,當即下令,迅速行動。
接下來幾天,不是東戶無良鹽商家的公子被抓,就是西戶某六品官員家的愛妾被抓。
最要命的是,綁匪是誰都不知道,將自己包裹的特別嚴實,隻留一雙眼睛。
負責城內守衛的三大營將軍,直屬上司曹子山,氣得吹胡子瞪眼。
綁匪還很講道德,綁架中規中矩,做本分生意的商人不動,窮苦百姓不動,動的都是奸商以及腐敗光官家的妻妾,妥妥的劫富濟貧呐。
不僅如此,還放出狠話,給錢就放人,報官就撕票。
三大營這幾天忙壞了,各種蹲點,愣是沒抓到人,而且綁匪們很守信用,錢給了立馬放人。
甚至後來發展到不綁票了,直接送信來,說給錢直接了事兒,否則今天晚上洗白白,做好準備,要來抓人了。
貪官汙吏無良奸商們認栽,把錢乖乖放到指定地點,就此了事。
短短五天,看著嘩啦啦的銀錢進賬,陳瀟樂的合不攏嘴。
他對錦衣衛成員也格外大方,拿出百分之二十做獎勵,讓他們一道樂嗬。
剩下的錢,一半用來招兵買馬,擴充錦衣衛,讓錦衣衛的勢力茁壯發展,不僅要在京城,更要發展到全國各地。
之後,才盯上大老虎,也就是一開始打定主意敲詐的人,女帝,趙華裳。
這五天來敲詐的都是毛毛雨,哪有最有錢的女帝出手大方?
故而,他派人動手抓了女帝的弟弟!
那是趙家老來子!趙家家主八十歲才生的小小子,從小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趙家人人都寵他,寵的不得了,養成囂張跋扈的性格。
風流韻事幾天幾夜說不完,強搶美女、吃飯不給錢等等惡劣事件,更是一年都列不明白。
三大營將軍是曹子山的下屬,曹子山是八賢王陳霸天的嶽父,陳霸天和女帝又是政治聯盟關係,所以三大營士兵對趙家小子的惡劣行為睜隻眼閉隻眼。
可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錦衣衛成立的第六天,趙家小子被綁了。
勒索信更是囂張的送到女帝麵前,直接獅子大開口,要白銀一千萬兩!
當然,趙家也送去了一封,趙家家主嚇壞了,九十六歲的高齡,愣是噴出一口血,直接重病在床。
他有錢,區區一千萬兩他能拿,可他不願意白白拿。
而權傾朝野的女帝,在宮中勃然大怒,老父親重病在床的消息也傳到了她這裏,一張俏臉布滿寒霜。
她是誰?女帝!朝廷把控者!敢綁架她弟弟,還膽大包天連送兩份勒索性,更是將她父親氣到重病,這種行為是虎口拔牙。
她立即召開朝會,出人意料,隔三差五不上朝的監國太子難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