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皓這個家夥不能容忍!
林皓不傻。
李清月說了什麽不重要。
她做了什麽才是關鍵。
今日之舉,如果不是因為有安寧公主的支持。
恐怕自己也很難這麽輕鬆地化險為夷。
這份恩情,他會記著。
無論以後兩人之間究竟會怎樣,一定會報。
林皓一直以來都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李清月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
忍不住問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李清月頗為驚訝。
相識這段時間以來,她對林皓有所了解。
那是個吃不得虧的人。
哪怕當初在朝堂之上,當著天子的麵也同樣能據理力爭。
如今居然忍氣吞聲?
簡直匪夷所思。
“不然呢?”
林皓輕輕一笑。
雖然李清月幫了自己,可他並不願意將公主牽扯到這些漩渦當中。
自從得知李清月曾經所經曆的那些事後,這個原本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在林皓眼中也不過隻是個普通姑娘。
不,應該說比普通姑娘更加可憐。
除了衣食無憂,其他一無所有。
如果自己再將她拉入火海,著實有些殘忍。
“這不是你。”
李清月眉頭微皺。
“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麽,不過這次既然吏部能找你的麻煩,那就說明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她很清楚,能夠在朝堂當中成為權貴不僅僅是靠實力,背景和手段同樣重要。
一將功成萬骨枯。
文人狠起來有過之無不及!
身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不行!我要去告訴父皇,絕對不能任由此事發展下去。”
“慢著!”
林皓趕緊攔住。
“這種小事怎麽能驚動陛下呢?”
“我自己能處理,再說我什麽樣你還不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張天海再想整我也得找個理由吧!”
林皓又不傻,這事兒真要傳到天子李承天的耳朵裏,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
除非他能反咬張天海一口。
否則到時隻是作繭自縛!
眼見林皓如此執著,李清月忍不住歎了口氣。
“也罷,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我沒什麽好說的。”
“放心吧,你相公我福大命大,來長平城的路上都沒死,這點事情怎能難倒我?”
林皓說著,便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清月足足呆立了好一會兒,這才忍不住輕笑。
“這個家夥,當真正經不過三句話!”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如今似乎越來越習慣林皓吊兒郎當的做派。
接下來的幾日。
渡口重歸平靜。
每日前來的商人絡繹不絕,數量與日俱增。
甚至渡口的官差一度忙不過來。
以前他們哪裏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沒人有怨言。
因為現在這些人有錢賺,還有尊嚴!
不會被人當狗一樣呼來喝去。
渡口就該有渡口的規矩。
什麽商號,什麽掌櫃,在渡口那都得聽他們的!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一個人。
林皓!
這位曾經被所有人嘲笑,無數人看不起的鎮北少將軍,如今確實渡口所有官差眼裏真正的英雄。
至於那些商號,看著手中的生意逐漸流失,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
坐立不安。
這日,幾大商號的掌櫃終於忍不住了,來到馮家票號。
“馮掌櫃,你這必須要給個辦法啊!”
“再這樣下去怎麽了得?”
“是啊,自從林皓在渡口自立旗號之後,我們手中的商人是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隻怕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原本這幾家商號都有自己的買賣。
馮家負責錢莊。
另外三家有負責布匹的,還有輔助首飾和金銀珠寶的,後來隨著長平城渡口開放。
外地商人增多,這幾家商號眼見自己做買賣還不如直接從那些商人身上抽成來得快,而且賺的也是不賠本的買賣,幹脆把自己手中的生意也全部放了出去。
說白了,這些商號基本都靠那些商人養活。
要是所有人都不抽成,四大商號至少倒一半!
更別說其他。
馮玉祥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他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
馮家票號原本就是靠放貸,抵押等業務賺錢。
可商人們現在根本不需要借貸了,票號上哪兒賺錢?
“吵什麽吵?”
“難道你們沒有收到消息嗎?這段時間不能輕舉妄動!那小子和我們以前遇到的對手都不一樣!”
馮玉祥冷聲說道。
心裏無比煩躁。
“可是馮掌櫃,再這樣下去不行啊!咱們真的快支撐不住了!”
眾人哭喪著臉。
馮玉祥還能不知道他們的家底?
就算不賺錢,撐上半年絕對不在話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但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如這樣,我們想個辦法,讓這些商人做不了生意。”
馮玉祥意味深長的說道。
“之前馮掌櫃你不是試過嗎,結果……”
有人說到一半忽然沒聲。
那件事可是馮家票號的恥辱。
派人前去搗亂,竟然一無所獲。
甚至手底下的人還被別人打的狼狽不堪。
馮玉祥眼中閃過一次不善。
“這一次不一樣,我們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收購過來。”
“什麽?”
眾人聽聞目瞪口呆。
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馮掌櫃,你該不會是想多了吧?怎麽能夠使用這樣的辦法呢!而且這哪裏是不讓那些商人做生意,分明就是在幫他們呀。”
“難道你還不懂嗎?”
馮玉祥意味深長的一笑。
“如果我們把這些商人所賣的東西全部都收購過來,那麽在市麵上也就沒有這些東西,百姓們去哪裏買?”
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
有一個人似乎反應了過來。
“馮掌櫃,聽你這個口氣是打算要壟斷市場?”
“沒錯,雖然現在我們不可能和林皓正麵衝突,可到時候這長平城當中有許多東西無法流通。”
“價格自然而然便上去。”
“而渡口的位置有限,每一天所能夠承載的船隻隻有那麽多再加上這些商人還要往返進貨。”
“這其中的時間豈不是能夠讓我們將價格抬上去再出售?”
“到時候何愁賺不了錢。”
馮玉祥嘴角勾起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