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什麽?派少將軍守渡口?
李尚仁在書院當中。
聽著周圍同學的議論。
忽然間唉聲歎氣。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你在胡說些什麽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跟丟了魂一樣。”
“都說我是這長平城當中的文學天才,可到如今我才真正見識到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在胡說八道?我們是越來越聽不懂。”
“你們是不明白。”
李尚仁搖了搖頭。
轉身朝著房間走。
可是口中卻不由自主地念起林皓所說的那首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周圍的其他同學聽聞細細品味,紛紛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我的天,這首詩寫的也太好了吧!”
“沒錯,我現在隻感覺自己如同一個江湖瀟灑之人,根本不在乎什麽紅塵名利!”
“難道李尚仁能夠寫出這麽好的詩?”
“說不定這首詩是旁人所作,你們看他一副被打擊的模樣,還什麽人外有人!真是沒有想到在咱們常平城竟然還有一位如此厲害的詩人!就是不知道姓甚名誰!”
“這一首是怎麽念來著,你們誰還記得?”
“對對對,可得趕緊寫下來,若是忘了,那才真的是巨大的遺憾!”
隨著書院裏麵的學生不斷的反複研讀這首詩。
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到最後甚至整個長平城當中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一首名為將進酒的佳作。
而且更是得到了所有文人雅士的一致認同。
“我的媽呀,這首詩寫的也太好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將一首詩寫得如此傳神,甚至光是朗誦就覺得心曠神怡!”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夠如此自信,我真想見見這位大拿的廬山真麵目。”
一時之間,無數人心之所向,趨之若鶩。
都想要找到這位傳奇詩人。
不飛則已,一飛衝天。
甚至許多京城當中的大家小姐,也已然將這位神秘詩人當做自己心中偶像。
而林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長平城當中無數才子佳人所向往的絕世天才。
而所有人恐怕也不會想到這首詩會出自於傳聞當中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的鎮北少將軍。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林皓因為和公主同居。
日子變得少有平靜。
就算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鎮北少將軍,可有安寧公主以及那三千親衛在,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林皓倒也並未掉以輕心。
借著這個空當努力的練習自己的功夫。
小蓮說過,宗師境界隻能夠對付江湖當中的一些中流武者。
萬一遇到那種高手,自己實力不夠,豈不難以應對?
林皓也是個目光長遠的人。
自然不可能事到臨頭抱佛腳。
做好所有準備,遠遠來的更為重要。
這日,上早朝。
群臣參拜。
李承雲坐在龍椅上聽著各部門官員述職。
末了,吏部尚書張天海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陛下,鎮北少將軍來常平城已有一段時間,可到如今,少將軍卻一直無所事事。”
“此事若是宣揚出去,恐怕有辱皇家名聲。”
“此話怎講?”
李承雲緩緩問道。
若不是張天海提及。
他都快忘了林皓這個人。
這段時間鎮北少將軍顯得極其安靜。
就算無所事事,李承雲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隻要別給他惹事生非就好。
“陛下,少將軍終歸是要和公主成親的,到時也算得上是皇家之人,身為鎮北少將軍不為江山社稷做事,每日吃喝玩樂。”
“加以時日,必定會讓滿朝文武心生不滿,若是天下人得知,更是會認為皇家有意包庇,微臣認為,還是應該為少將軍安排一些事情。”
李承雲聽聞點頭表示讚同。
“你說的也有道理。”
“可如今長平城中各個位置人員齊備,若是林皓真要做事,又能安排到哪裏去呢?”
此話一出。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
誰都知道鎮北少將軍是個燙手的山芋。
如果把林皓帶到自己的管轄部門,那真的就是作死。
而張天海卻心中暗喜。
他之所以會提出來可,並非因為什麽顧及皇家顏麵。
完全是由於上次胡言琮的事。
自從胡言琮被打入大牢之後,張天海便缺少了一個得力助手。
在內閣更是少了一個眼線。
此事張天海一直懷恨在心。
並且想要找辦法為難林皓,但由於擔心因為胡言琮而連累自己,所以他一直都按兵不動。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
當然要好好收拾林皓。
“陛下,這長平城郊外的渡口荒廢許久,一直無人打理,不如就讓鎮北少將軍去管理渡口吧。”
李承雲聽聞略一思索。
城外渡口的確荒廢多時,而水路又是交通要道,再加上在天子腳下,又是個閑職,能堵住悠悠眾口,又能安頓林皓。
也算不錯。
可就在他準備下旨的時候。
群臣當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陛下,微臣認為不妥!”
說話的正是大理寺少卿高飛虎。
“陛下,少將軍乃鎮北林將軍之子,是封疆大將!”
“怎能管理渡口?若是此事被天下人得知豈不是笑話陛下大材小用?”
他可真心為林皓考慮。
去守渡口和發配有什麽區別?
唯一就是還在天子腳下,還能領一份俸祿,但說到底都是會被人瞧不起。
“高少卿?什麽叫做大材小用?林少將軍有在我們麵前表露過他自己的本事嗎?”
張天海冷冷問。
“再說封疆大將,乃是其父林振秋,恐怕少將軍都沒有上陣殺過敵吧?既然如此讓他去管理渡口,也算是一番曆練,若有真憑實學到時陛下自然會調任林少將軍。”
“你!”
高飛虎一陣氣結。
同樣也猜到了張天海的用意。
隻是在這朝堂之上,他又不可能撕破臉。
“好了,你們二人不必爭吵。”
李承雲緩緩說道。
“吏部尚書說的在理,這就權當是對他的一番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