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等候多時

臨城中心街道的一個破角樓裏,兩個身穿灰色棉大衣的人一動不動的趴著,其中一個人的手裏拿著一個高倍望遠鏡,望遠鏡用灰色的布包裹著外麵,他旁邊的一個人身邊放著一把用灰色布匹包裹起來的卡爾98K狙擊步槍。

這是鬼子埋伏在臨城的狙擊手和觀察員,他們是山本特工隊訓練出來的頂級狙擊手,他們的目的就是伏擊八路軍的高層軍官,為了這個目的,他們沒有和守城的部隊一起玉碎,而是選擇身穿百姓的衣服在這個破爛的吊腳樓裏埋伏了一天一夜。

守城部隊已經被八路軍全殲,但是隻要可以完成對八路軍指揮官的擊殺,那麽狙擊手的任務就完成了。

狙擊手從來就是以打擊目標的價值為衡量標準的,幹掉一百個戰士也不如消滅一個將軍對左右戰局的意義重要,而觀察員的視線內看到的人騎著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脖子裏掛著一個高倍望遠鏡,腰間別著兩把勃朗寧手槍,身後的警衛員背著公文袋,這是典型的八路軍指揮官,從望遠鏡的倍數來看,這個人的應該是個不小的官,應該是營長或者團長,雖然他的麵容很是年輕。

“目標出現,一點鍾方向,距離八百米,全速風,再等一下,到六百米後再開。”

觀察員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對身邊的狙擊手報告數據,可是就在這時他發現鏡頭裏麵的這個八路軍指揮官手裏忽然舉起了一把槍。

那是一把沒有光學瞄具的步槍,觀察員根本不知道這把槍是從哪裏來的,怎麽忽然就出現在了手上,但是他卻在八百米以外對準了自己的方向,沒等迷糊過來,觀察員的咽喉就被子彈擊穿。

咽喉貫穿之後大腦還沒有立刻失去意識,觀察員感覺到自己肺內的氧氣迅速往外泄露,而且他還看到一顆子彈擊穿了身旁狙擊手的腦門。

視野中根本不是八路軍的指揮官而是八路軍的狙擊手,一個不用光學瞄準具就能在八百米外精準狙擊的頂尖狙擊手。

騎在馬上連開兩槍完成精準射擊,這個人就是山本隊長所說的八路軍狙擊手,可是這個時候才明白已經晚了,觀察員不甘心的瞪著眼,他的的意識最終沉入黑暗。

“黑娃,去那邊的吊腳樓撿裝備去吧,有了這個六倍鏡就能讓你和張有財在接近一千米的距離上射殺敵人。”

高頭大馬上的人就是王承柱,他身後的警衛員是炮兵營頂級射手黑娃,這是王承柱今天打死的第二組鬼子狙擊手了。

山本特工隊的狙擊手不僅裝備好,槍法準,最厲害的是他們居然可以隱藏自己的殺氣,真的能夠做到在不開槍的時候好像是街道上的普通人一般,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王承柱的預警係統無法像雷達一樣發現他們。

隻有對手起了殺意之後天罰係統才會啟動預警,這就是為什麽在臨城日軍的指揮部狙擊手在五百米的距離上王承柱卻沒有提前發現,等到他們要開槍了預警係統才發出警報的原因。

王承柱不會讓李雲龍當誘餌,這樣的事情還是自己來比較好,王承柱騎著高頭大馬,打著高倍望遠鏡,親自當誘餌來新穎鬼子的狙擊手開槍,大半天的時間,已經狙殺了兩組狙擊手了。

還有三組、六個狙擊手,可是他們藏在哪裏呢?

王承柱已經騎著馬在臨城走了好幾圈,可是除了這兩組想對王承柱動手之外,其他的狙擊手絲毫沒有暴露,不知道是沒有看到王承柱還是另外有打算。

臨城之戰打響之後城裏麵一個人都沒有走出去,剩下的狙擊手肯定還在臨城之內,隻是還不知道他們藏身在哪裏。

留給王承柱的時間隻有三天,這三天之內如果不能將這幾個狙擊手揪出來,那天罰係統的懲罰可真的不是蓋的,上次沒完成附屬任務,遭受唱歌難聽的懲罰,到現在大家還拿著王承柱的歌曲當笑話來講,唱歌難聽沒啥,但是這次任務完不成的話懲罰可是三年之內尿頻、急、尿分叉啊!

大老爺們撒尿宛如花灑噴頭,想想那畫麵也真是醉了,自己可是十裏八鄉的俊後生,這怎麽能行!

懲罰就知道往下三路招呼,不正經的係統!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留給王承柱的時間隻剩下四十八個小時,王承柱一圈一圈的在臨城搜索者狙擊手,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鬼子的狙擊手身穿老百姓的衣服,狙擊槍完全可以隱藏在柴火裏,現在是鬼子的狙擊手挑著柴火擔子從王承柱的身邊走過隻要沒有殺意,係統都不會報警。

來自女孩子的特別關注都能引起預警,為啥狙擊手不可以呢? 狙擊手沒有殺意就無法預警簡直就是個係統的大bug。

要想找到狙擊手需要滿足兩個條件,首先是狙擊手要進行狙擊,第二是狙擊手的位置在王承柱預警係統的感知範圍之內,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所以,預判狙擊手的目標才是關鍵!

王承柱心有明悟,看來這剩下的狙擊手打擊對象不適合團長級別目標,而是比團長還要大的官。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承柱雙腿一夾,月色下黑色的高頭大馬朝著街道盡頭走去。

第二天,臨城街道上貼出了告示:臨城縣委和八路軍師長將來臨城在市中心廣場進行換旗儀式。

臨城解放後三個團的八路軍陸續撤離,很多人還以為八路軍不要這裏了,又要交給國民政府或者幹脆撤離,可是現在不擔心了,換旗儀式是這個城市被新政權完全接管的標誌,是解放的標誌,百姓們都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奔走相告,很快就傳遍了家家戶戶,有些學生還自發的組織走上了街頭,在街道上唱起了“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

戰後的臨城因為這個通知的存在進入一片歡騰的海,而這就是王承柱最想要的。

臨城西北一個不起眼的二層民居的閣樓裏,兩個身穿破爛棉衣的百姓輕手輕腳的推開了破落的木門。

“這裏是個很好的位置。”其中的一個人用生硬的漢語對身邊的同伴說。

“希望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狙擊手要有耐心,你這樣的心態我很擔心。”

“眼看著守城的帝國戰士戰死我卻不能開槍,我的心裏很難受,雖然我知道大師八路軍的指揮官更重要,但是小鹿君你是知道的,臨城守備軍裏麵有我的表哥。”

“小鹿君,不要難過,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的哥哥了。”

閣樓的窗影裏麵,一個高瘦的人影抱著膀子站在哪裏,剛剛說話的就是他――王承柱。

沒錯進來的兩個人就是山本特工隊的狙擊手,隻是他們不知道王承柱已經在這裏等了他們很久了。

“二位,腿腳咋不利落啊,這麽慢,在下在此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