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先動獻陽君

羽妃還是個不知事的女子,一見這詞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孫乾見她嬌羞的模樣,越發心癢,摟著她在耳畔低聲:

“愛妃,來來來,莫要害羞,等會李大人來了朕還得走。”

這一催促羽妃倒急了,錯過這次下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羽妃纖長的玉指托著紙,嚐試兩次後啟唇:

“錦繡鴛鴦,繡衾鸞鳳。一種風流千種態:看香肌雙瑩、玉簫暗品,鸚舌偷嚐……”

孫乾再次迷醉了,羽妃的聲音天生的嬌媚,真適合這些豔曲。

若是羽妃的曲配上陳妃的舞,可真是天下美景!

孫乾一想到那一幕,差點噴鼻血。

有機會他一定要試試!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一晃眼趙公公稟告,李大人同各位將軍已到京都!

孫乾連忙將懷裏的羽妃拉開,整理亂七八糟的華袍,匆忙離開閣內。

隻剩褻衣的羽妃在背後含著幽怨喚他:

“陛下……”

孫乾一回頭,差點又被勾回去:

“羽妃啊,朕晚上再來好好寵幸你!”

再不敢看美人,孫乾趕回禦書房去見李天章。

李天章疲憊不堪,孫乾給他賜座賜茶後,大悅:

“愛卿辛苦,現在戎狄大軍狀況如何?”

“謝陛下關懷,戎狄大軍據守在連山一帶,大慶軍暫時恐不能返回淮北。”

“朕也是如此考慮,趁著突厥難以動兵之際,朕要讓戎狄滾回老家!”

李天章一驚,不禁脫口問道:

“陛下打算同戎狄開戰?!”

“不盡早解決戎狄,等到來年春天,他與突厥一齊犯我大慶,如何是好?”

李天章雖然很高興,陛下有為大慶收服失地的打算,但仍舊顧慮重重:

“陛下,隻怕兵馬糧草不夠。”

孫乾走到輿圖前,指著土地肥沃的渭地一帶:

“攻下他們,我們就有兵馬糧草了。”

“陛下是想調兵渭地?可是大慶主軍還在西麵,而渭地在南麵,隻怕拉得太長戎狄趁機攻打邊界?”

“不,隻要慶南軍便可。”

在大慶邊疆的南麵,由於是附屬國夏,這麵的兵力比較薄弱,大慶一直嚴防的是東北邊界。

李天章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隻聽孫乾繼續道:

“朕明白你的顧慮,慶南軍若要到渭地,恐需要一天的時間。所以,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朕不會調用慶南軍。”

“那陛下隻打算動用州兵?”

渭地屬於荊州,旁邊是幽州。現在的劉經世兵力有了五萬,而幽州最多兩萬,他至少還需要兩萬的兵力。

上哪裏弄兵?

孫乾把目光落到了荊州最近的鶴山獻陽君!

曆史曾經記載,獻氏曾經為一大勢力,曾經同一時期出過兩個名將。但到了先帝統治末期,兩位將軍戰死後,便逐漸沒落。

在昏君統治的一年裏,獻世重新發展兵力,也算蒸蒸日上。

可惜,在史書上獻陽君被渭地的劉經世吞並了。

孫乾知道這獻陽君生性軟弱猶豫,根本不是統治之才,他要從獻陽君身上著手!

見李天章依舊有些茫然,孫乾微微一笑:

“愛卿啊,你先回府休息去吧,這裏的事朕自會解決。”

“是,陛下,微臣告退。”

李天章對大慶南麵的事沒有孫乾了解,一時也想不明白,便退離了禦書房。

李天章走後,孫乾在房內踱步,怎麽對獻陽君下手,他已經有了辦法。

現在的問題是,派誰去做這件事。

做這個事的人,不僅要口舌如簧,還得聰明有點功夫在身上。

過了許久,孫乾將曹傍召過來:

“你手下的暗衛最聰明的是哪個?”

曹傍微微一怔,不知道孫乾什麽意思:

“回陛下,末將覺得是副統領田恒。”

孫乾又問:

“哪個人武功更適合暗殺?”

“回陛下,暗衛中當屬林覺。”

“好,你帶他們兩人來見朕!”

曹傍領命而去,片刻後帶了兩人進入禦書房。

孫乾打量兩人,田恒看起來挺普通的,甚至有點憨厚感,並沒有精明的模樣。

孫乾負手問他:

“你對鶴山獻陽君怎麽看?”

田恒躬身垂手,露出一番從容不迫的氣度:

“若沒有韓子玉,獻陽君達不到現在的高度。”

孫乾眼前一亮,不錯啊!一針見血就找到了獻陽君的關鍵點。他繼續問道:

“韓子玉以獻陽君為主,忠心耿耿,不貪財不愛權不碰色,要如何打動他?”

田恒這次想了片刻,才答:

“韓子玉這人恃才自負,最怕別人否定他的才能,或者能從他這點入手?”

回答到這,孫乾已經滿意了,一個能看準問題點的人,是個能抓住機會的聰明人。

孫乾將一令牌給田桓,命他為宣召特使,前往荊州,並提點他道:

“獻陽君雖然以韓子玉為心腹,但終是性情太過軟弱,成不了大事。想必韓子玉心中也清楚,隻是不會再投其他主子。若他願意,朕的朝堂,必有他一展宏圖之地!”

田恒手握令牌,瞬間領悟了乾帝的意思。

乾帝給他的任務,就是通過韓子玉說服獻陽君,聽從天子的安排。

他頓了頓,磕頭問道:

“韓子玉必定願意,況且大慶之下隻有您一位主子。請問陛下,獻陽君領召歸順後當如何?”

“到時再等候朕的旨意。”

田桓恭敬退到一邊,孫乾心裏十分滿意他的表現,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孫乾走到林覺麵前,仔細打量他。

這人挺瘦,同樣並不起眼,目光倒是挺沉著。

隻是他鼻尖上出現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身體也有些緊繃。

孫乾有些意外:

“你很緊張?”

“回陛下,是的。”

林覺很想擦一擦自己的汗,但麵對孫乾,又不敢動彈。

他出生入死無數次,理應看淡了生死。可是他聽著乾帝和韓子玉的話,麵對這種心機算計的鋪展,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孫乾笑起來,轉身走到劍架前,取走上麵鑲金嵌寶的長劍。

他突然甩去華麗的劍鞘,露出一道寒芒來。

乾帝是從小習武的,隻是登基後因美色荒廢,孫乾有心拾起,卻一度繁忙而沒有實現。

他握著劍,很生疏卻並不陌生,這具身體的習武痕跡還在。

孫乾長劍一送,瞬間刺向林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