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宋侯乙說武學解惑

三千越王精衛,將這片區域,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那些刺客,基本上被大太監宋貂寺殺了一個七七八八。

還有不少人,則是死在了夏芷晗手中。

隻剩下十多個刺客,想要逃走,結果卻被越王精衛,堵個正著!

“夏姑娘,你沒事吧?”

項庭有些方寸大亂的來到夏芷晗身旁,此刻夏芷晗好像成了一個血人一般。

她一身雪白衣裙,都被鮮血浸透。

“呃……”

看到項庭這幅慌慌張張的模樣,夏芷晗沒好氣的白了這家夥一眼。

她能有什麽事情?

這些刺客雖然武藝不差,但她可是玉城少主夏芷晗,項庭就對她這般沒有信心嗎?

“我沒事。”

不過在看到項庭一臉關切,一臉認真的神情後,夏芷晗還是開口說道。

“呼——”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項庭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一襲大紅蟒袍的大太監宋貂寺也來到了項庭身旁。

“小主子,沒受到驚嚇吧?”

和渾身浴血的夏芷晗不同,這個大太監剛才殺了很多刺客。

但是他身上,根本一絲一毫的血跡都沒有。

“孤無礙。”

“宋貂寺沒受傷吧?”

項庭關切問道。

這個老太監剛才展露出來的本領,已經超出了項庭的認知。

他也不知道,宋貂寺這到底有沒有受傷。

“小主子放心,這些賊子便是再多十倍,也傷不了老奴!”

宋貂寺看著周圍一地刺客屍體,十分不屑的說道。

“若是百倍呢?”

項庭忽然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咳咳……”

“若是百倍於今日的刺客,老奴也一定護著小主子殺出一條血路!”

宋貂寺也沒有想到,項庭會這般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這麽一說,項庭心中也有數了。

今後要是敵人也派遣出宋貂寺這樣的大高手,他這邊至少要有兩三千人護駕才行。

“吾等護駕來遲,請王上治罪!”

劉忠,葉雙城,李重詡等人,也從遠處過來。

幾人的麵色都十分難看,龍雀城中竟然出現了這麽多刺客。

今日若是宋貂寺武藝高強,又有夏芷晗出手相助,後果不堪設想。

“諸位起身,立刻就追查這些刺客的一切事宜。”

“看看這些刺客,究竟是如何混入龍雀城的。”

項庭沒有在這時候,追究誰的過錯。

當務之急,是調查清楚,那些刺客是如何出現在龍雀城中的。

“遵旨!”

劉忠幾人不敢耽擱,立刻領命而去。

項庭也在宋貂寺的護送下,返回了越王行宮。

回去的時候,項庭也邀請了夏芷晗。

但這位玉城大小姐,沒有去越王行宮的想法。

夏芷晗和昕桃的庭院中,玉城大小姐已經重新換上了一身雪白的衣裙。

“小姐,沒想到他竟然是越王欸!”

昕桃這次沒敢對項庭直呼其名了,而是用了一個他來代指。

“嗯,倒也不討厭。”

夏芷晗的話,說的昕桃一頭霧水。

自家小姐對項庭的身份,似乎不是十分驚訝,而是說了一句,項庭不討厭?

龍雀城,越王行宮。

帝師賈非文已經去徹查刺客的事情。

項庭則是十分好奇,宋侯乙的武藝為什麽這麽高強。

“宋貂寺,為何李重詡,夏姑娘,還有你,你們的武藝都十分高強,這裏麵有什麽講究?”

這會兒王妃蘇柳兒也是在項庭身旁的。

項庭今天也是難得沒有對王妃動歪心思。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這具身體的原身,包括現在的他。

對越國,對大晟天下的了解,都是不夠多的。

“小主子對武學的事情感興趣嗎?”

“那老奴就簡單給小主子說一說。”

宋貂寺恭敬的站在項庭和王妃不遠處說道。

“宋貂寺一旁落座,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講究那麽多禮數。”

看到宋貂寺畢恭畢敬的模樣,項庭隨口說道。

“老奴謝過小主子,老奴站著就行,坐著反而不自在。”

宋貂寺的身體又躬下去幾分。

在先王妃家中,他對先王妃忠心耿耿,進入大晟皇宮後,他對大晟老皇帝忠心耿耿。

如今來到了越國,他同樣對項庭忠心耿耿。

宋貂寺不落座,項庭也不勉強。

“小主子,武學一途,有外家,內家,入道三重境界。”

“所謂外家,就是隻錘煉體魄,磨練技藝,沒有修行內氣之人。”

“像小主子麾下那些侍衛,大部分都是外家武人。”

“外家武人,在武學上隻能算是門外漢,還沒有初窺門徑,更別說登堂入室。”

宋貂寺講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等待越王消化。

“李重詡將軍,是外家武人,還是內家武人?”

項庭問道。

“李重詡將軍是內家後期武人,在這般年紀,有這樣的武學境界,已經不錯。”

宋貂寺隨口回答,他對李重詡的武學境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那劉忠,葉雙城將軍他們?”

項庭繼續詢問。

“劉將軍他們,修的都是兵家錘煉體魄的法門,如今都隻是內家初期。”

“和外家境界一般,內家境界也有初,中,後期,圓滿四重小境。”

“像今天幫小主子出手退敵那個白衣女子,就是半隻腳踏入內家圓滿層次的武人。”

宋貂寺說完,項庭也問出了他心中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宋貂寺,那你又是什麽層次?”

不僅是項庭好奇,一旁的王妃蘇柳兒,也十分好奇。

今天項庭遇到刺客的事情,蘇柳兒已經知道了。

在她看來,宋貂寺的一身武藝,也是十分不可思議。

“回稟小主子,老奴僥幸跨入了入道的門檻。”

“入道九重山,老奴如今隻是入道一重山的水平。”

宋貂寺的話,對項庭來說,幾乎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這個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有相似的東西,也有完全不同的風景。

“宋貂寺,孤能習武嗎?”

在知曉外家,內家,入道的講究後,項庭對習武也來了興趣。

“不能。”

“一是小主子沒有習武的根骨,二是小主子如今已經錯過了鍛骨拓脈的年齡。”

“現在習武,吃苦受罪不說,還練不出什麽名堂。”

對項庭這個問題,宋貂寺到是一點不意外。

隻是習武這件事,是講究資質根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