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越王有詔

項庭如實想著,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停,熟練向上攀登高峰。

南宮雲清身子一麻,酥麻又奇妙的感覺,迅速從雙峰傳遍全身。

哪怕嫁給項遠,也從沒經曆過這種事情的南宮雲清俏臉緋紅,瞳孔瞪大,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

察覺到有條靈蛇有撬開貝齒的動作,南宮雲清眼神一狠,放開貝齒的瞬間,又迅速咬合!

“嘶!”

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從舌尖傳遍全身,項庭猛然放開了南宮雲清。

吐掉口中淤血,項庭皺眉側頭去看南宮雲清,含混不清:

“你這娘們兒,屬狗的不成?”

南宮雲清雙眼通紅,恨恨盯著他,反手抽出發簪,頂在喉嚨。

“你再敢這麽輕薄於我,我就死在你這殿中!”

項庭一愣。

難道上一世在網站上看的對付高冷女人的霸道方法,在她這兒不管用?

用袖子擦掉唇間血跡,項庭心頭的炙熱稍微下去了一些。

“那好,本世子跟你談正事兒。

你是隻想當王妃,還是想當我那個閹人兄長的王妃?”

“以你的心性和聰明,應該不難猜到項遠利用完你們南宮家登上王位,必定會扶持他發妻之子的徐家上位——

沒辦法,誰讓我那兄長,成了閹人,又隻有他那早逝發妻留下來的一個兒子?

到時候,你們南宮家該如何自處?

更何況,你與他又沒感情,何必一條路走到黑?

需知道,本王還沒有子嗣和正妃。”

南宮雲清恨恨盯著他,也不反駁,隻是咬牙切齒損他:

“嗬,項遠下轄八萬備海軍,又有越王府大半屬臣相助。

南林餘孽和海倭尚在,所以,就連皇室都更屬意他接替越王之位。

至於你,全大晟誰不知道你懦弱無能?皇室會放心你掌控越地?

就算你先前都是在藏拙,但你現在又有什麽實力能跟他搶?”

項庭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下,平靜道:

“就衝本世子備受父王寵愛,留在王府。而他項遠,隻能在外。”

南宮雲清剛想駁斥,心裏卻突然一驚。

“越王把三千越王精衛給你了?”

越王早在大晟開國之時,便是一員戰功累累的無雙猛將。

而三千越王精衛,更是他從百萬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無一不是可以以一當百的存在。

項庭厚著臉皮點頭:

“父王一直強撐病體,不就是為了等金陵允本世子繼位?

三千越王精衛,不過遲早的事兒。”

正在這時,一陣**猛然從院中響起。

“世子何在?王爺病危,傳您去寢殿!”

不愧是原主的好父王!

真一個神助攻!

“嫂嫂,不妨與本世子一同前去?”

迅速收斂竊喜神色,項庭好整以暇看向南宮雲清。

“你放心,守衛王府的越王精衛隻忠誠於越王。我那個好兄長,他進不來。”

南宮雲清猶豫片刻,咬牙點頭。

項庭先前的話,可以說,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沒人比她更知道項遠的涼薄和陰狠。

她先前就有些擔憂項遠登上王位後,南宮家該如何自處。

但迫於無奈,隻能跟著項遠一條路走到黑。

可現在,既然項庭已證明他之前都是在藏拙,幫自己另外尋了條路。

那不妨,兩頭下注?

項庭掃她一眼,重新穿戴一番之後,拉開殿門,轉身出殿。

隨著幾個甲胄侍衛的引領,迅速趕往越王寢殿。

南宮雲清跟著出殿。

其貼身婢女幽眉擔憂看她一眼,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小姐的裙裝和發髻為何如此淩亂?

……

越王府內有一山一湖,占地頗廣。

越王的寢殿,便是在喚做懸壺山的半山處。

隨著幾個甲胄侍衛走了幾炷香,項庭才看見了越王寢殿。

整理了下表情,項庭直接推開寢殿進入。

越王寢殿中,縈繞著一股濃鬱的中藥味兒。

不遠處的床榻上,一個滿頭白發的虛弱老人,正在幾個小太監的侍候下,靠在床欄上看向大踏步進來的項庭。

“咳咳,庭兒,你來了。”

扯了扯嘴角,越王衝著項庭用眼神示意近前。

越王骨架粗大,瘦弱不堪的病軀之下,依稀能看出以往叱吒沙場的猛將風采。

而此刻的他,卻滿頭枯槁白發,臉色紙白,嘴唇幹裂,儼然一副命在旦夕的病重模樣。

看著他的模樣,項庭心裏無來由一陣酸澀。鬼使神差上前,單膝跪在越王床榻之前。

“父王,孩兒來了。”

越王眼中流露出一抹古怪色彩,伸手摸向他的頭頂,聲音低沉:

“庭兒,你又瘦了……

可為父,咳咳,恐怕真的快不行了。”

感受著頭頂的溫暖,項庭眼眶一紅。

他上一世是個孤兒,從未享受過父母親情。

可現在,他卻切身感受到了越王對他強烈的眷戀和不舍。

“咳咳,庭兒,為父若是將越王之位給你,你當如何?”

沉默看著項庭許久,越王強扯嘴角。

越王終於要做決定了嗎?

項庭一怔,旋即抹抹眼眶,認真抬頭看向越王,想了想後,一字一句道:

“一,孩兒會先將三千越王精衛攥到手裏,掌控兵權;

二,孩兒已開始拉攏南宮家,事情若成,錢糧也便無憂;

三,孩兒會上表金陵,令兄長和侄兒,去往金陵安居。”

越王隻是用幽深的眸子看著他,除了時不時的咳嗽,一時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越王才又問道:“王府屬臣和越地百姓,多對你有所非議,你又該當如何?”

項庭眼眸一狠,冷冷開口:

“屬臣當殺者殺,當拉攏者拉攏,反正我們越地不缺想當官的。

至於百姓,他們隻會服從勝者!”

“好,好好!不愧是孤最寵愛的兒子!為父這就徹底放心了。”

越王終於暢快的笑了,一拉床頭鈴鐺。

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文士,從床尾的帷幔後走出。

“賈非文,為父的絕對心腹,王府影衛的執掌人。也正是他,告訴了為父你今晚的變化。

兒啊兒,你可真能藏拙!

子忌,你可以把王璽和監國詔書給庭兒了。”

賈非文點點頭,躬身遞上一塊兒寶璽,鄭重行禮:

“臣賈非文,拜見監國。監國殿下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