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教坊司涵芷姑娘

“啊?”

那豐胰聽到項庭的話,直接愣在當場!

她上下打量了項庭一番,依然不覺得項庭是有特殊癖好之人。

“雖然奴家也聽說,一些勾欄中,有唇紅齒白的小相公。”

“但奴家看公子,不是這樣的人啊。”

美婦人有些狐疑的看著項庭。

“姐姐想錯了,我來這裏找司馬先生。”

項庭說話間,已經將銀票放入了深不見底的峰巒之間,順勢摸了一把。

有了銀票,自然什麽事情都好辦了。

哪怕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麽司馬先生,這美婦人還是十分熱情的將項庭帶到了一處雅間。

“姐姐,司馬先生再何處?”

來到雅間中,項庭當即再次詢問。

在他詢問之後,身姿豐胰的美婦人,隻是笑而不語。

項庭自然明白,剛才的銀票,隻能讓美婦人帶他來到這個地方。

想知曉更多消息,就要再加銀票了。

項庭也不含糊,抽出銀票就放入了美婦人沉甸甸的胸前。

不等項庭收回手,美婦人就上前一步將項庭這位俊俏公子哥的手臂抱住。

隨即展顏一笑說道。

“這位公子,我們教坊司裏有司馬涵芷小姐,有司馬鳶小姐。”

“不知哪位,才是你要找的司馬先生?”

美婦人笑語盈盈的說著。

在她看來,項庭肯定是要找這兩位清倌人中的一位。

看項庭出手這般闊綽,說不定這次來,就要買了清倌人的初日疏籠。

“嗯?”

“我找司馬詡先生,姐姐知道司馬詡先生在何處嗎?”

項庭有些頭疼了,他這次來這裏,是帝師賈非文向他舉薦了一位奇人異士。

這個奇人異士不是結廬而居的山野隱士,對方大隱隱於市,直接隱到了教坊司這等一等一的青樓中。

關鍵這人還隻可就見不可屈尊,非要他親自來請才行。

在項庭周圍,當然有越王影衛的高手暗中保護。

但即便是越王影衛的高手,也沒能在這處教坊司中,找到司馬詡在什麽地方。

“公子,你確定教坊司中有這個人?”

美婦人愣住了,教坊司中所有姑娘,所有龜奴她都是認識的。

甚至一些雜役,她都能叫上名字。

但教坊司中,還真的從未有過這什麽司馬先生。

“罷了罷了,姐姐將司馬涵芷姑娘叫過來吧。”

項庭擺了擺手,他來之前賈非文就叮囑過了。

他這次來,可能根本就見不到人。

哪怕見到了對方,他也未必能夠邀請對方出仕。

他或許要三顧茅廬,甚至要來許多次,才能請出這位寫了兵法名篇《司馬法》的司馬詡。

聽到項庭這話,美婦人頓時白了項庭一眼。

‘小樣兒,還和老娘裝呢,老娘早就知道,你就是衝著司馬涵芷姑娘來的。’

美婦人心中雖然腹誹了一句,麵上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看到她這幅模樣,項庭頓時心領神會,抽出銀票就放到那深不見底的峰巒之間。

“公子,涵芷姑娘是教坊司的頭牌之一。”

“公子即便想見她一麵,也要等奴家去通稟之後,涵芷姑娘同意。”

“奴家才能帶公子去涵芷姑娘的閨房。”

這次到不是這個美婦人刁難項庭,這就是教坊司的規矩。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來這地方,就是為了辦事的。

但在辦事的過程中,卻大有講究。

尤其是這教坊司的頭牌,不可能風風火火的就和你把事給辦了。

首先,得有足夠的銀票。

這銀票既是誠意,也是財力的彰顯。

項庭這邊,銀票顯然是給夠了,否則這美婦人一句涵芷姑娘今日不見客,就將項庭打發了。

有了足夠的銀票,這美婦人就可以去給涵芷姑娘說一聲了。

涵芷姑娘一聽,來了一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俊哥兒想見她一麵,那多半就可以見上一麵了。

這還沒完,見麵之後,若是給人家姑娘一種猴急的色中餓鬼相。

那姑娘人家可能直接就借故脫身走了。

當然,涵芷姑娘若是覺得這年輕俊哥兒沒有眼緣,那項庭依然是沒戲的。

若是涵芷姑娘覺得項庭不錯,兩人聊上幾句也料得來,項庭才能留在涵芷姑娘的香閣中。

到了這時候,項庭才能喝上涵芷姑娘紅袖添香的茶水。

喝了茶水,還得聊聊詩詞書畫,談談風月韻事。

若是一直聊到深更半夜,姑娘都沒有趕人,那就可以辦正事了。

這樣說起來,好像和脫褲子放屁一般。

可即便是項庭,也必須這樣走上一遭才行。

風風火火就辦完的事情,和這般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辦成的事情。

其中滋味,自也是不同的。

美婦人通稟之後,項庭不出意外的來到了這位司馬涵芷的清倌人香閣中。

一個薄紗輕罩,溫婉如水的女子,也在這時候,來到了項庭對麵坐下。

項庭心中思忖著,要如何才能找到司馬詡。

此刻哪怕美人當麵,他心中也生不起什麽火熱心思。

“公子?”

涵芷姑娘和項庭說了幾句話,發現這人一直神遊物外後,不由輕喚了項庭一聲。

“哈哈,失禮失禮。”

“實不相瞞,在下來這裏,是想尋找一位叫做司馬詡的先生。”

“奈何尋他不找,不由有些心緒雜亂,我自罰一杯。”

項庭拿起一旁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公子找司馬詡先生做什麽?”

“教坊司中,似乎沒有這位先生。”

看項庭言辭真摯,不像是胡說八道,涵芷也輕鬆許多,和他交談起來。

“應該有,隻是這位先生或許不想讓人找到。”

“我找這位先生,是想請教一些兵法,好去投軍,殺敵建功。”

項庭這話半真半假,投軍是假的,其他自然是真的。

“妾身聽聞叛軍不日後就要抵達越州城,公子這時候投軍,恐怕不妥。”

“這時候學兵法,會不會來不及了?”

涵芷並不知道項庭的身份,否則她也不敢這般說了。

“當然不會。”

“有道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項庭雖然樂觀,但他心中並非這般想的。

尋訪司馬詡,是有更大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