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好呀,李賢侄
三閣老自閉了。
嚴重懷疑自己的能力,到底適不適合做大明朝的內閣首輔。
官,不與民爭利,無非就是文臣狗們喊出來的口號罷了。
從七品的縣吏還有幾個買賣呢,何況朝中的大員?
開國家銀行是可行的,非常可行的計劃。
商賈的地位雖然低,但他們手裏麵可以抵押的東西是最多的。
如果銀行能發展起來,真正的存錢大戶還是商賈。
百姓們現在還有很多吃不飽穿不暖的,暫時沒錢存在銀行。
三閣老相互對望一眼之後,心裏都有了盤算,國家缺錢的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
隨後,三閣老開始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李牧都一一解答。
說得差不多了,也開飯了。
鍋叉子烤肉,讓三閣老食欲大振。
尤其是喝了茅台玉液之後,更是讓三閣老接連叫好:喝,這驢曰的好酒!
三閣老也突然明白,為啥弘治皇帝不攤牌了。
在李家莊是一種享受,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享受。
吃過飯,三人離開了李家莊直奔皇城。
把龐大的計劃說給了弘治皇帝。
臥槽!
隻怪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了!
銀行,簡直就是為朝廷量身定做的。
民間可以開錢莊,國家為什麽不能開銀行?
隻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銀行計劃啟動,所有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了。
有錢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再也不用看言官的臉色,再也不用看狗大戶們的臉色了。
至於讓誰去存錢,那就不是弘治皇帝關心的了。
事情最後還是交給了李東陽,李東陽琢磨了一會兒,首先找來的就是衍聖公孔聞韶。
說得也很簡單,老孔啊,你福利不要?
孔聖人的後代,雖然不全都是鐵骨錚錚,但銀行這麽大的一塊兒肥肉麵前還是動心了。
孔聞韶拍著胸脯保證,舅舅你放心,這事兒我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
沒辦法,孔家到什麽時候,都有一呼百應的底氣。
最後經過大家夥兒的協商,銀行的名字也定下來了:大明國家銀行。
反觀李牧,在三閣老離開之後,朱秀榮就挽住了李牧的胳膊。
“媳婦……”
“天沒黑呢,你解我腰帶做什麽?”
朱秀榮的小臉紅撲撲的,靦腆中還帶著婦人的嬌羞:
“相公,你不是說人在心情好的時候,助孕嗎?”
“最近,我偶得了一個小畫冊,上麵說心情好的時候,和冰與火更配呢。”
然後,懂得都懂了。
李牧驚奇地發現,熟確實能生巧!
就好像,冰與火之歌,朱秀榮現在很溜兒,也極為賣力。
次日清晨。
李牧起床,打了一套太極,隨後梳洗了一番。
剛吃過早飯,有人來訪。
“你好啊,李賢侄!”
門外,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此人聲音豪邁,身材魁梧,一身煞氣,很明顯就是一武將。
“您是……”李牧沒見過此人,根本就不認識。
對方咧嘴一笑,大巴掌就拍在了李牧的肩膀上,“老夫英國公張懋!”
張懋,字廷勉,明朝勳臣、將領,河間王張玉之孫、定興王張輔庶長子,九歲襲父公爵。
明憲宗閱騎射西苑時,他三發連中,帝賞賜金帶,遂命掌中軍都督府事,曆掌京營、五軍都督府等職。
“原來是英國公到訪,有失遠迎。”
李牧急忙把張懋迎進了前堂,讓人泡了一壺碧潭飄雪。
“你父親當您去嶺南平定土司叛亂,是老夫舉薦的。”
“……”李牧聽聞,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原來是世伯啊,小子失敬了。”
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對於張懋這麽牛逼的功勳,還是惹不起的。
“小子,前幾日我查了一下家中的賬目。突然發現家裏錢太多了。”
張懋瞥了一眼李牧,“從我爺爺那代起,幾代皇帝不斷的賞賜,不斷的賞賜,錢多到花不完。花不完怎麽辦呢?就置辦一些鋪子。可鋪子置辦多了,發現沒啥可做的,你說你氣不氣?”
“小子不氣,這是張伯伯的家事。”
張懋嘴角一抽,小夥子,你揣著明白裝糊塗,很不上道兒啊。
“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你幫伯伯分析一下,限製的鋪子怎麽辦呢?”
“賣了是上策,總比砸在手裏好。”
張懋聽聞,臉色一沉,“賢侄,做人要講究知恩圖報。”
“確實,我爹的人品不咋地。”李牧抿了一口茶,“張伯伯你放心,我回頭就給他寫信,我在道德上狠狠地譴責他。怎麽能忘了張伯伯的知遇之恩呢?真的是是叔忍孰嬸可忍!”
“哎呀,你把伯伯當成什麽人了?”
張懋的眼神也變得陰冷起來,“我就是感覺啊,這過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炭價都漲到一吊錢一斤,苦了天下的百姓啊。”
李牧從張懋進門就知道了,這是拿他當善財童子了。
張懋能來,李牧很開心;但張懋說話的與其方式李牧很不喜歡。
從來隻有李牧搶別人,誰敢拿走李家村的一針一線?
見李牧不為所動,張懋也不著急,改變了套路又緩緩地開口,“老夫聽說,三多堂的人找你了?”
“張伯伯消息還真靈通。”
“三多堂背後的人老夫認識,還聽說三多堂的大掌櫃,給你父親寫了一封信,願意資助十萬石軍糧,五十萬兩餉銀,支援剿匪。”張懋得意揚揚,“老夫這麽說你懂吧?”
“無恥!”李牧當即就破防了,“十萬石糧食外加五十萬兩餉銀就像換京西煤廠?”
“賢侄,木炭基本都掌握在家族和高官的手裏,他們一直在控製炭價發財。你的煤球和蜂窩煤太便宜了,已經觸動了他們的利益。老夫敢斷言,三多堂如果接手,煤價可定拉上去。到時候,你想讓百姓都買得起的計劃,也就算是泡湯了。”
“所以,張伯伯是來救我的?”
“實話跟你講了,現在能幫你的,要麽是我,要麽是魏國公徐輔。”
張懋對著李牧一挑眉毛,“我知道你以前在李家村幹的勾當,也知道你搞過什麽獨家代理權。你把順天府的代理權給老夫,把南京府的代理權給徐輔,我們倆保你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