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水中探月
謝遷和張天師的到來，讓弘治皇帝徹底得意了。
“殿下，李牧和朱壽二人，拯救蒼生，功不可沒！”
內閣大學士和張天師都認為煤球是祥瑞能拯救蒼生，其餘人再怎麽反對也就無濟於事了。
“陛下，一年比一年冷了，木炭價格持續走高，百姓們生活艱難。”
徐貫見狀也借機開口，“臣等親測過，煤球的燃燒時間持久，價格便宜，乃是抵禦嚴寒的神器。今年，凍死的人數，將比往年大大降低了。”
列祖列宗保佑！
朕，生養了一個麒麟兒！
朕的閨女慧眼識真人！
弘治皇帝大為感觸，原本還在為即將到來的寒冬發愁，居然被李牧和朱厚照輕鬆地化解了。
“諸位，還要彈劾李牧和朱壽嗎？”弘治皇帝冷眼看向那群言官和翰林院學士。
眾人頓時就感覺嗶了狗一樣，偷雞不成蝕把米，立刻落井下石。
“陛下，臣等都是被蠱惑的。”
“對對對，就是趙武明蠱惑臣等來此彈劾的。”
“陛下，趙武明這個人心術不正，必須嚴懲。”
“陛下，臣知道趙武明貪贓枉法的犯罪證據，這就送去拱衛司！”
一時間，為了擺脫誣告的嫌疑，眾人都把黑鍋甩給了趙武明。
嗬，嗬嗬！
弘治皇帝瞪了他們一眼，“那就退下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
在言官麵前扳回一局，還順手抓了一個貪官。
雙喜臨門，必須要好好地慶祝一下。
弘治皇帝帶著何鼎去了清涼山。
李牧和朱厚照正在研究招工，見弘治皇帝來了急忙出門相迎。
“你們兩個立了功，陛下對你們進行了口頭嘉獎。”
“……”李牧皺眉，“口頭嘉獎就完了？一點實質性的東西都不給？”
弘治皇帝把手放進衣袖，掏出來一份聖旨，丟給李牧。
“陛下，晉升你為西山守備，兵員你們自己找，兵種你們自己說的算，但不能超過八百人。”弘治皇帝頓了頓，“另外，在沒有成績出現之前，朝廷是不會給你們軍餉的。”
“空手套白狼？”李牧牙齒咬得吱嘎作響，“這個西山守備我不要了。”
“抗旨不遵是死罪。”弘治皇帝笑眯眯地看著李牧，“搞不好還要連累你們整個李家。”
“那朝廷……”李牧使勁兒地撓撓地撓撓頭，“朝廷不會入股煤場吧？”
“原本是要派一名鎮守太監的，但皇帝覺得你立了大功，就不入股煤場了，朝廷不取分毫，該是你們的全都是你們的。”
李牧笑了，嘴都快笑成了一朵野**，“嶽父，陛下真乃聖君之典範，吾皇萬歲萬萬歲！”
“少在這裏打馬虎眼，事情辦好了有賞，辦砸了有罰。”
皇帝一抖衣袖，掃了一眼朱厚照，“你經營茶莊，還獨家代理茅台玉液，煤場的紅利就暫時交給我，我幫你存著，等你長大了再給你。”
朱厚照氣得都快吐血了，就指著煤場的紅利建豹房呢，就這麽就沒了？
李牧沒忍住笑了，多親切、多熟悉的味道，他的童年也是這麽過來的：
壓歲錢媽媽先幫你存著，等你長大了再給你。
“就這麽決定了。”弘治皇帝抿了一口茶，“準備火鍋，我晚上在這裏吃了。”
李牧發現，老丈人的酒品著實不咋地。
似乎他們家有遺傳，喝完酒之後一個比一個能吹牛逼。
老丈人喝飄了，嚷嚷著李府的椅子坐著舒服，龍椅坐著太硬。
要不是朱秀榮攔著，老丈人都敢說他是皇帝。
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傻媳婦：媳婦，你可別學你爹和你哥，咱謙虛一點。
好不容易把老丈人和大舅哥送出府門，李牧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媳婦，以後你勸勸他們，少喝酒！”
朱秀榮一臉尷尬，“嗯，我以後多勸勸。”
“媳婦，咱家的浴室能用了。”
李牧拉著朱秀榮來到了浴室，水霧繚繞。
三下五除二地除二地就脫掉了自己和媳婦的錦服，拉著朱秀榮進入水池。
將身體靠在水池邊，水溫適中，李牧發出一聲暢快的哼聲。
“媳婦，我想起來一招，叫做水中探月。”
“哎呀，相公壞死了……”
朱秀榮嘴上這麽說，但身體很誠實。
跪在水池裏，麵對李牧，將小腦瓜也緩緩地沉入水中。
水波**漾，隻有幾縷秀發，漂浮在水麵上，隨著水波**漾。
熱氣升騰，朱秀榮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粗氣。
李牧起身，二人擺好了進攻、防守的架勢。
刹那間，水浪翻滾。
日上三竿，李牧扶牆了。
朱厚照恰好進門，看到李牧扶著牆，一臉鄙夷：喝，TUI！
“我隻是沒吃早飯，頭有點暈罷了。”李牧倔強地看著朱厚照。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朱厚照一臉鄙夷。
為了避免更多的尷尬，李牧也急忙轉移了話題。
煤場已經開工了，要想產量上去，就需要招募更多的人手。
古代這種生產力，至少需要招募上千人，還要購買大量的工具。
分銷方麵朱厚照在做，李牧隻要穩定後方就好。
因為人力成本低，再加上清涼山全都是淺煤層，開采起來比較方便，所以前期的投入不多。
購買清涼山的成本，都可以忽略不計。
今年先把整個順天府的市場拿下，然後再開拓周邊的市場。
因為無煙煤的用途很多，還可以沿著水路運往其他的州府。
嗯，抽空要找徐鵬舉聊聊了，要把煤球賣去南京府。
生活離不開的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無煙煤如果徹底取代了柴，一本萬利。
剩下的就看朱厚照能在大同府買下多少塊地了，如果做成壟斷的產業，那就真的是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誰會拒絕自己成為一個礦老板呢？家裏有礦，才有底氣！
張龍、趙虎目前招募了六百多人。
煤廠規劃布局也十分講究，統一的員工宿舍、統一的大食堂。
一進入煤場，就能看見牆體上的宣傳標語：安全生產年年好，職工生活步步高！
大院裏，趙虎還在高喊著，“禁止隨地大小便，都他娘的去茅房，違反規定沒收作案工具，讓你們全都進宮做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