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山中埋伏
劉備帶五百兵馬趕往建昌城,半道上就撒出去了斥候,聯絡劉辟龔都。
結果還沒到建昌城附近,手下回來報告說建昌已經被劉辟龔都拿下。
劉備雖然十分高興卻也不敢完全放心,還是保持警惕的行了最後一段路。
看到劉辟龔都在道前迎接時才徹底放心,不是敵人的計謀。
眾人歡喜回城慶祝不表。
……
卻說那宜豐城本來的五百兵馬,被孫賁派遣到孫輔處支援。
這行了兩日在望蔡過了錦江。
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一山邊。
卻說這豫章郡內到處是溝溝坎坎,其實在神州南方地區,是大麵積的丘陵。
所以有山對於這些人來說實在是不足為奇。
所以在這裏行軍,勢必是要翻山越嶺的。
繞是很難繞過去。
何況這明月山又連著武功山,武功山過了又是這個嶺那個峰的沒辦法。
這一下可讓這些沒心氣的士卒們心煩了。
腦子也不想動,也不想去思考怎麽樣繞能最近。
就是不管不顧的翻山就完事了。
反正孫賁是派他們去找存在感的,也沒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也沒有限定期限。
自己等人不必著急,慢慢走就是了。
可是這一翻山,可就翻出來麻煩了。
山路崎嶇難行,地形不熟,明月山一天沒能翻過去,不得已隻能在半山腰上,找塊穀地,依著石頭,靠著峭壁的堅持一夜。
現在是深秋,開始冷了啊!
幸好是南方,冷的慢,明月山海拔也不很高,氣溫勉強能抗住。
但是倒黴就倒黴在這群人鑽進了賊窩了!
當初窺伺豫章郡之時,將豫章郡分為了北中南三段,南段派來了糜芳和趙統關平。
這三人到了這南邊招兵買馬,擴充勢力。
依靠自己帶來的精銳為核心,好好的拉了一群流民和蠻子在山上落草。
一開始關平和趙統還不敢過多的招兵買馬,怕控製不住。
因此兩個人一起不過本部四百兵馬,又擴充了六百。
後來又在山中剿滅了幾處山匪,一算是練兵,二來是以戰養戰。
這幾番戰鬥下來,人馬擴充到了兩千。
糜芳則還是那一千兵馬,因為糜芳不常在山上呆著,因此剿匪的時候不在。
糜芳與關平趙統合並一處是三千兵馬都駐紮在山寨裏。
而糜芳又常常帶著兄弟,在周圍幾座縣城晃**。
一是收集情報,二是往城裏摻沙子。
因為關平趙統年紀小,怕他們沒經驗,所以不曾讓他們在山下進行這些活動。
而關平趙統在山上練兵。
一方麵是年輕有朝氣,天天願意和士兵們混在一起,敢打敢拚,也能打能拚,很快就樹立了很高的威望。
士卒們或者說半土匪們都願意為他們效力。
另一方麵,他們一心想證明自己,想在父親和叔父麵前能嶄露頭角,因此也憋著一股勁,和士兵們同吃同住,認真訓練。
雖然這些人未必在戰法韜略上有什麽可以誇讚的地方。
但是這些人現在都成了敢打的勇士。
凝聚力很強了。
而這些人在山上生活,不僅有漢人還有許多百越人。
總之多年混雜下來,也不分什麽了,最起碼對於土匪和流民來說,不怎麽分了。
他們隻按照強弱分等級。
弱肉強食,在山裏就是這樣。
而關平趙統來到這裏折服了他們。
他們常年生活在此,山寨周圍也努力經營。
雖然因為地方大,人少,不能說鐵板一塊。
可這周圍主要的道路和平地,他們都是爛熟於心的。
這宜豐來的五百兵馬,剛一進山,就已經被他們探得,報於關平趙統。
在他們於山腰上不得不停留過夜時。
關平趙統已經帶著兵馬把他們包圍了。
他們處於山中平地,四周是斜坡峭壁。
往上往下都難以行走。
完全是甕中之鱉。
但是這山中因為吃的不好,手下的士兵夜盲症的很多。
還是要抽調出來自己原本的六百老兵進行作戰。
而且從六百老兵中又抽出五十精銳。
而夜盲症的則趁白天潛伏在山坡上,躲在那裏,到交戰時,居高臨下投擲礌石滾木即可。
關平趙統靜靜等待。
入夜後,宜豐士卒累了一天,啃了幹糧就鼾聲如雷。
趙統就以目示意,進攻?
被關平攔下。
關平要再等等,難免有睡眠淺的。
關平沒有必要和這些人拚命,隻要等他們繼續熟睡即可。
他打算午夜再進攻。
那樣這些人就應該睡到很熟了。
細心的人會發現,甘寧要夜襲的時候,入夜就立刻發動攻擊,關平卻要一等再等。
因為兩者處境不一樣。
甘寧是在敵人勢力範圍內,處於被動,多待一分,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而關平現在是在自己勢力範圍內伏擊敵軍,多等一分,敵人就多鬆懈一分,減少抵抗。
終於,夜越來越深了。
山中夜行的野獸對著月亮嚎叫。
淒厲的叫聲不絕於耳,反而映襯的山上更加寂靜。
而野獸的吼叫也不能再影響這些睡熟的戰士了。
他們太累了,雖然一開始百般難受,難以休息,可疲憊的身軀,早將他們一點點拽入夢鄉。
關平見時機成熟,一揮手,手下五十精兵,輕手輕腳的摸了上去,先暗殺。
山道狹窄,過不去太多人,五十人剛好夠用,動靜也小。
這些精兵身穿布衣,光腳,手持短刀,安靜又迅速的摸了上去,先送走迷迷糊糊的哨兵。
再一個個幫助敵軍在睡夢中永生。
一開始非常順利,約莫殺了一百多。
血腥味和腳步聲還是將敵人驚醒了一些。
“敵襲!”
瞬間寂靜的山嶺喧騰起來。
關平當機立斷,鳴金!
這五十人根本不和敵人糾纏,立刻後退毫不猶豫。
敵人還沒從睡眠狀態中解脫出來,就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如流水般退卻。
這些人都站起來了,手持長矛開始戒備。
而隨著鼓聲又一響,山坡上開始礌石滾木齊發,一點點把慘叫聲放大,又一點點把慘叫聲壓低。
並沒有過很久,慘叫聲就已經漸漸將要消失,隻剩下零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