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縣城赴約

趙大拂袖而去。

顧平看了下轉身離開的趙大,隻是笑了笑道;“倒是一個聰明的。”

他側目看了下彭家兩口子和還沒有走的趙家老幺趙二狗:“你們是就這麽走呢,還是要去見官啊。”

“咱,咱們走。”

彭大始終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對見官是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再加上趙大的話。怎麽又不害怕,嚇得一哆嗦;拉扯著趙氏就要走。

李氏見彭大要走,卻是冷哼一聲往前擋住了彭大;“站住,將我家大門給打壞了,這可是我家祖傳三代大門。就想這麽走,真當咱們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不是,賠錢”

彭大一看那剛才被自己踢掉的大門,是肉疼的緊,但又不得不丟下一百多大錢才點頭哈腰賠罪一般的離開。

趙二狗一臉懊悔,可見自己大哥姐夫姐姐走了。

他又看了下彭小鳳那穿戴的一身,卻是散發著恨意的跺跺腳轉身叫喊;“姐,等等我啊。”

趙二狗就要結婚了, 可是因為五兩銀子,對方一直就沒有同意,他本又不務正業,身上根本就沒有個什麽錢,五兩銀子,他去哪得呢,因此和自己姐姐分路後。他追趕上了自己的大哥。

“大哥,你看見了嘛,那死丫頭穿的比咱們還要好,看來顧家是真有銀子啊,我那時候打量了一下,廚房還掛了肉呢。”

趙大看見了,那肉,他家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買那麽一點點打打牙祭 ,而且還不敢多切,可是今個一看。好家夥啊,顧平家掛那麽大一塊肉。那可是了不得的了啊。

“先回家,先回家在說。”趙大製止了自己的弟弟,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家中。

他兩人前腳剛進門,後腳趙氏就跟了進來一臉歉意的看向趙大。

“大哥,今個是我不對,可是如今弟弟婚期也要近了,她家又要五兩銀子,我家那殺千刀將那三十兩看的緊緊的啊。今個你們是沒有見到,那死丫頭身上穿的,還有那廚房掛的肉和米。還有啊,那顧家還拿了大頭,十兩銀子來修路呢。”

“姐,我也見到了呢,這不回來正打算和大哥想法子呢。”趙二狗雙眼冒光看了下趙大和趙氏肯定道;“三十兩,他們說給就給了,肯定有錢。”

咳咳。

趙大在邊上想了想打斷了二狗的話;“這件事,咱們要好好的算計算計,那顧平如今是一個秀才,要想得他家銀子,可不能胡來。”

趙氏和趙二狗人對望了一眼也讚同道;“大哥說得是,咱們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是。”

彭家沒有在來人了在鬧了, 轉眼,已經是初六。

張老爺醉仙樓之約也算是近了,從這去縣城,也該出發了,在不走的話,時間就趕不及了。

吃過了午飯,顧平就從書房找出來了請柬,穿上了李氏為自己準備的青灰色秀才袍子出了門。

這次李全沒有前往,他要在家幫忙,

而且家中就自己老娘還有彭小鳳,他在家也可以稍微照看一下,起碼挑水這種體力活他李全能幹。

到了鎮子,顧平依舊跟老樣子租了一匹馬就往縣城走。

中途在禮嘉鎮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顧平就騎馬去縣城。

才到縣城大門,顧平老遠就見陳燁居然在城門口等候。

陳燁也見到了顧平,他露出笑容跑了過來;“師傅來了,徒兒已經在這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你一直在這?” 顧平將馬匹遞給了他身邊的藥童,也算是自己徒孫後不看了下笑眯眯的陳燁。

陳燁點頭;“是的, 門牙子回來後就告訴徒兒初七師傅要來,所以我一早就在這等你。”

他將顧平迎接進入城內;“徒兒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就等師傅來呢。”

都大自己幾十歲的人了,顧平真希望陳燁別這樣,可陳燁又是一個老頑固,似乎不自稱徒兒不叫自己師傅,他是活不下去一樣。他也沒有辦法,隻能是任由他這麽叫。

“好,正好一路過來有些餓了,咱們先回去吃飯。”

陳家藥鋪,顧平坐下接了陳燁遞過來的白酒輕微抿了口放下,他想到了威遠鏢局的老太太也就開口問道;“常家老太太如何了?”

“差不多了,昨日我還去複診了來,常家兄弟還跟徒兒提到師傅什麽時候來,要再次宴請你。”

顧平哦了聲。“老太太年紀大了,不宜過分用藥,是藥三分毒,一會我寫一個藥膳過去,你派人送過去,我畢竟得了人家五十兩銀子,要是不盡心盡責,這心中多少過意不去。”

陳燁頷首點頭;“好的師傅,待會徒兒就派人送去。”

他為顧平夾了菜笑道;“師傅還不曾逛過長平縣的夜景吧,今個晚上,徒兒帶師傅去逛一逛。”

醉仙樓是長平縣較為有名的酒樓。

一共有三層,一二兩層層擺的是四方通風桌,第三層是雅間。

因為張霖已經將這裏承包了下來,所以從初七開始,醉仙樓就已經停止了營業,並在陸勝和張霖的安排下,將一層的案桌用於明日比文招親的過關所用,第二層,卻是擺上了古箏。

而第三層,卻是最後一關,到時候張霖還有陸勝將會親自來看對方究竟如何。

一切準備就緒,張霖再次看了看覺得可以了,也就讓下人去休息,他夫人以及陸勝在醉仙樓的庭院中散步。

“你說,那小神醫會不會真沒有過啊,若是這樣,我這場比文招親,那不是白費了?”

明日就是日子了,張霖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不安了。

夫人說的很對,要是對方沒有過怎麽辦?

陸勝走在前麵,聽老友這話,他停了下來轉身笑道。

“你啊,隻不過是看中了人家的字呢,他若是連院試都沒有過,那隻能說他是華而不實,中看不中用。”

沉思了下,他嗯了聲;“在說了,這一次是要從眾多人才中為曦月挑選夫君,那自然是要挑選最好的, 我看那顧平啊,到是最為合適,說不定下年鄉試,能得一個好名次。你可不能因為自己愛好,而毀了曦月丫頭一生。”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張霖聽著老友這麽說,心中自然也懂得,若是那小神醫真就院試都沒有過,那自己還真不能將閨女托付終生。

一想到自己閨女,張霖抬眼看了下二層擺放的古箏就覺得腦袋疼,他是不知道,明天那一場比試,得多少人拂袖而去。

閨女?

張霖似乎下午吃過飯後就沒有見到閨女了,他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夫人:“曦月呢?”

陳氏翻了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就知道小神醫了呢,你心中還知道閨女啊。”

“夫人,你這話說的,我怎麽就不知道閨女了,我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閨女嘛?”

說不過這油嘴滑舌的,陳氏自認為嫁給他這麽多年,就沒有說過自己的夫君,她也不打算在接下去,而是開了口;“曦月帶著張才幾個出去逛夜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