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的男人
思怡依舊搖頭:“這裏不是錢州,京城各個地方都有衛兵,如果用毒,必然會遭到打擊,我不能拿白門冒險。”
思怡看著沈爍,有一絲不解:“話說,你又不是皇帝,幹嘛要管這些?”
“我隻是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罷了。”沈爍歎了口氣。
思怡沉默半晌,輕聲問:“若是……蕭必安造反失敗呢?”
沈爍猛的抬眸盯著思怡,目光複雜:“什麽意思?”
“我突然發現,你的思維好像被帶進了一個死胡同,如果蕭必安死了,那他要造反的事,不就煙消雲散了嗎?”思怡緩慢地說道,語氣異常平穩。
沈爍眼睛倏爾睜大,怔怔地望著思怡,好半天才喃喃道:“我這是怎麽了,連這點都沒想到?”
思怡低垂眼簾,淡淡回答:“關心則亂嘛。”
在教坊司晃**了一會兒,天也快黑了,思怡吩咐侍女將剩飯剩菜收拾完畢,拿著絲巾擦了一下嘴巴,朝著桌子對麵的沈爍揚揚頭:“沈郎,如今,這天也黑了,要不,沈郎就在此處歇息了吧。”
沈爍麵露喜色,跑到床邊,拍了拍被子:“真的嗎?那我是睡床裏邊還是床外邊?”
思怡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一腳踹向沈爍的屁股,沈爍沒有料到思怡會來這麽一招,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趴倒在**。
思怡甩掉鞋子,爬到**,坐在了沈爍的背上,粉拳朝著沈爍背上招呼:“臭沈爍,居然調戲姑奶奶,姑奶奶今天不把你打服帖了,我就跟你姓!”
沈爍吃痛,雙手抱住了腦袋,嗷嗷叫道:“哎喲喂,疼啊,你輕點!”
思怡卻根本聽不見他的求饒,粉拳雨點般落在沈爍背上。
“你們……這是在幹嘛?”門口的關婧,一臉茫然地看著**的兩人。
思怡老臉一紅,從沈爍背上爬了起來:“管管你的男人,調戲到我頭上了,這不,摁**揍了一頓。”
沈爍反手揉著後背:“我不就說了句話嘛,就把我往死裏錘。”
關婧把劍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來:“管我男人?他不也是你男人嗎?”
思怡愣了一下,隨即瞪圓了眼睛:“什麽我的男人?哪裏有我的男人?”
關婧聳聳肩膀,看了一眼還躺在**哀嚎的某人:“確定不是?”
思怡咬牙:“不是!”
“哦,他不是啊。”關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也不是扭捏的人,實話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與他糾纏不清的,還有那個雲國的公主,不對,現在應該說是雲國的女帝雲初,他府上的那個通房丫鬟清兒。”
關婧站了起來,走到思怡旁邊,悄聲說道:“思怡,如果你再不加把勁,這老二的位置,可能就要被那清兒給搶走了。”
“什麽老二老三的,我才不稀罕呢。”思怡哼了一聲,傲嬌地別過臉去。
關婧拉住思怡的胳膊,再次湊近了她耳朵邊,壓低聲音:“那雲初如今也才十六歲,你有十九了吧,到時候,你還想叫她姐姐?”
“不想!”思怡毫不猶豫地拒絕。
“那你還說不稀罕?”關婧不滿地說道。
思怡眨眨眼睛:“你剛才說什麽,我沒太聽清楚。”
關婧氣鼓鼓地轉過頭,不理她了。
思怡把關婧拉到一旁:“好啦,別生氣了,我並不是不想跟你一樣,隻是,我身為白門的聖女,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
關婧皺起眉頭,一臉疑惑:“我記得,你不是一直都挺任性的嗎?”
思怡拍了關婧一下:“哎呀,那不一樣,在他們那些老不死的長老們的允許之下,我做事不需要得到他們的同意,但是,這婚嫁之事,男女之情,可沒那麽隨意。”
思怡歎了口氣:“唉,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你的,自由自在,毫無拘束。”
沈爍摸著後背,滿頭亂發地走了過來:“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咱仨一起說說唄。”
“沒你的事。”關婧一掌推開沈爍。
“滾!”思怡直接開罵。
由於背著關婧揩油清兒和私會思怡的兩件驚天錯事,沈大世子“如願以償”地睡回了自己的房間,這能忍?
當然不能,子時時候,沈侯爺翻來覆去睡不著,偷偷摸摸地來到關婧的房間,不出意外,馬上就要出意外了。
於是,沈爍倒飛出了關婧的房間,砸死了兩隻正在院子裏偷摸苟且的兩隻小狗。
看著躺在地上吐著舌頭,不停抽搐的兩隻小狗,沈爍啐了一口:“活該,讓你們秀恩愛。”
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間的沈爍,終於“心滿意足”地睡了個“好”覺。
打了個嗬欠,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水漏。
“嗯,辰時,剛剛好。”沈爍披衣而起,穿戴整齊,準備去練功。
沈爍走到院子裏,一個肥胖的身子,左搖右擺地跑了過來:“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沈爍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文遠:“喲,老劉,幾個月不見,你又胖了不少啊。”
“嘿嘿,托公子的福,”劉文遠搓搓手,興奮地說道:“這段時間,按照公子您的吩咐,我是萬萬不敢懈怠啊,終於在幾天前,公子要的電池和那個什麽燈泡,終於做了出來!就是公子說的那個電線不好搞,經常碰到一起,會著火,於是,我想了個辦法,用幹燥的木頭給固定住,終於點亮了這燈泡。”
沈爍微微頷首,拍著劉文遠的肩膀,說道:“不錯不錯,既然試驗成功,那就開始大批量生產吧。”
“公子。”劉文遠賊眉鼠眼地朝著四下看了一周,扯著沈爍的袖子,把沈爍拉到角落,賊兮兮地從布袋裏掏出一個褐色的木盒子。
“公子,你吩咐的那個什麽秘方,我私底下差人做了出來,公子放心,一個匠人隻負責一個零件,沒人知道是什麽東西,隻是,公子,這個東西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特別是裝黑粉的那個尖銳小東西,兩個匠人製作了兩個月,也才做出來幾十個,其中一個匠人還被炸傷了。”劉文遠臉上盡是苦惱:“公子若是想要大批量生產,估計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