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賺錢才是首要目的

回到家,關婧才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把正興衝衝地忙裏忙外的清兒嚇了一跳。

“少爺,不是說從教妨司買被褥嘛,怎麽還買了個姑娘回來。”清兒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啪!”沈爍在清兒渾圓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什麽姑娘,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閨秀,來京城投奔親戚,路上被壞人打了,少爺我良心大大滴好,這才把她帶回家,讓她養養傷!”

清兒嗔怪地瞧了一眼沈爍:“少爺,你又打人家那裏,下次不許了,不然,不然我也打你那裏。”

“來呀,打吧!”沈爍撅著個屁股,自己拍了幾下,朝著清兒聳了聳眉毛。

“呀!少爺,你,你太壞了!”一跺腳,清兒紅著臉跑走了。

關婧張了張嘴,像是看到怪物一般看著沈爍。

得虧沈爍臉皮夠厚,絲毫沒有半點不妥。映著燭光,沈爍瞧見關婧小腹衣服處有些濕漉,頓時眉頭一皺:“路途顛簸,怕是傷口又裂開了吧。”

關婧點了點頭。

“清兒!”

“誒!少爺!”聽到沈爍叫喊。清兒一路小跑,氣喘籲籲。

“趕緊去差人尋個郎中,關姑娘的傷口又裂開了!”沈爍摸了摸清兒的頭發,說道。

“啊?關姑娘,是不是很痛啊,我扶你進房間躺著。”清兒一臉的擔心。

關婧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走。”

“那好吧。”清兒指了指方向:“就在那裏,你自己小心點啊,”回頭看了一眼沈爍:“少爺,我去喊郎中。”

安頓好關婧後,沈爍終於有時間研究琉璃的事情了。

作為物理專業的沈爍,製造玻璃輕而易舉,提筆研磨,一會兒工夫,沈爍便將熔爐的製作方法和玻璃的製作流程書寫完成。

趁著夜色,沈爍一個人踱著步子,往後院走去。

沈府窮,後院也沒有什麽假山花草,隻有一個小池塘,還有一塊空地,平時是府兵練習的地方。

隨手招來家丁,吩咐了幾句,工程便浩浩****地開始了。

聽到後院叮叮當當的聲音,吃瓜沈正聞聲而來。

大嘴大開大合把手中西瓜最後一塊瓜瓤吃掉,沈正將西瓜皮扔向正附手背後假模假樣的沈爍:“你這逆子!又在敗家!”

沈爍頭也不回地抓住了飛來的西瓜皮,惹得清兒一陣掌聲。

“少爺好帥!”清兒眼裏冒著星星。

朝清兒擺了擺手,沈爍走向不爭氣的老爹:“爹,你兒子正在努力辦大事兒!你沒事就去找你的秀梅,不要在這裏礙事。”

“呸!什麽秀梅,還大事兒,你除了敗家,還幹過什麽大事!”沈爍吐了顆西瓜籽,一臉的不信。

沈爍抽出銀票,在沈正麵前晃了晃,沈正眼裏精光一閃,伸手便奪。

沈爍料到自己不爭氣的父親會搶奪銀票,一個華麗的轉身,將銀票藏在了胸口。

“咳!”沈正清了清嗓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逆子,又從哪裏偷來如此多的銀票,趕快拿給為父,為父差人送回去!”

“我呸,你個老不死的,就是想拿銀票去哄你家的秀梅吧!”沈爍深知麵前老狐狸的想法,便把玻璃製造的事情告訴了沈正。

“你這逆子!如此大事,竟現在才告知為父!”沈正聽完沈爍的話,頓時怒氣中燒,指著沈爍的鼻子:“趕緊做!有了你說的這玩意兒,這次我要在皇上麵前好好羞辱慶國公一番!”

“沒問題,五百兩。”沈爍伸出五個指頭朝著沈正晃了晃。

沈正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將沈爍的手打掉:“你這逆子,為父的三年俸祿都被你敗光了,你竟然還想找我要錢?門都沒有!”

隨手招來清兒,沈爍賊眉鼠眼四處瞟了幾眼:“清兒,我教給你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清兒煞有其事的鄭重地點了點頭:“少爺您說!”

“剛才那不爭氣的你也看到了,竟然意圖謀取公子我的琉璃,你給我看住了,要是發現他來偷盜,直接兩條腿都打斷!”

“打斷老爺的腿?這……這不太好吧~”清兒連連搖頭。

“也是,那你發現了就告訴我,我去打斷他的腿!”沈爍眼睛一轉,改了主意。

“好嘞!”清兒應聲道。

“真乖,去玩吧。”沈爍剛想揉揉清兒的屁股,警覺的清兒立刻發現了眼前這頭色中餓狼的想法,身子一扭,朝沈爍吐了吐舌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高端的技藝往往隻需要交給下人完成,忙碌了一天的沈師傅掀開了被褥,還沒等沈爍躺下,一陣敲門聲驟然響起。

“誰啊,大半夜的,我又沒翻牌子,明兒個再來侍寢!”沈爍沒好氣地說道。

“是我!”門外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幾分。

打開門,關婧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眼前,沈爍假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關姑娘,這麽晚了,找沈某有事?”

“進去說!”關婧毫不做作,推開門框上沈爍的手,走了進去,拿起茶杯,倒了兩杯茶。

“這小妮子,還真不見外啊。”沈爍小聲誹謗了幾句。

“我聽得見。”凳子上的關婧麵無表情,頭也不回。

“啊?哈哈,是嘛,關姑娘耳力真好,哈哈哈。”沈爍老臉一紅,屁顛屁顛跑到一邊,坐了下來。

關婧瞥了一眼沈爍,放下茶杯,說道:“沈公子,首先多謝搭救!”關婧朝沈爍握拳拱禮,放下手後,沒等沈爍說話:“其次,我想跟你做個交易,既然是交易,我想過了,還是需要跟你說實話。所以,在我說出這些之前,我想確定,你是否同意我們之間的第二個交易?”

沈爍眉頭緊蹙,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關婧蒼白的臉似乎放下了一絲戒備:“十五年前,慶州來了一群人,看穿著,像是富家子弟,為首的兩個人,一個叫蕭必安,一個叫陳廷之,兩個人到慶州後,便以遊山玩水的名義租下了一間客棧,客棧的老板姓關,為人豪爽,見此一行人財大氣粗,直接包下了整間客棧,便免了他們的堂食費。”

“起初,一行人隻是日出東頭後離開客棧,日落之時便回來了,慢慢地,這些人在外麵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最長的一次,竟有四五天不見回來。”

“後來有一天的深夜,一行人帶了好多個木箱子回來,客棧老板見狀,趕忙喊了夥計前來幫忙,可這些人不但沒領情,還對幫忙的夥計大打出手,似乎是不想他們插手幫忙,於是,客棧老板隻得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忙裏往外。”

“他們中的一人,一不小心,讓一個箱子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木箱破裂,露出了白花花的銀子!”

“為首的蕭必安見狀,不由分說,召集了人手,把看到此事的客棧老板和所有夥計,全部殺死了,並火燒了客棧。而客棧掌櫃的小女兒,被人藏在了院子水井的打水木桶裏,才僥幸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