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愛江山更愛美人
“徐將軍，我有個提議，不知該講不該講。”沈爍突然嚴肅道。
“沈大人請講。”徐大成拱了拱手道。
“既然徐將軍這麽爽快，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沈爍說道，“等這趟差事完成後，徐將軍可有意向來沈府當差？據說所知，校尉一年俸祿是文銀三十兩，若徐將軍有意來沈府的話，我願出三百兩！”
“三百兩？”徐大成瞪圓了眼睛，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沈大人，您當真？”
“當真。”沈爍挑了挑眉。
徐大成一臉糾結地望著沈爍，最後，咬了咬牙，說道：“好！但我有個前提！”
“徐將軍請講！”沈爍伸出手掌。
“我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逛青樓，這點，到時候還請東家不要責怪。”徐大成嘿嘿一笑。
“哦～”沈爍饒有深意地看著徐大成。
“沈大人，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怪尷尬的。”徐大成老臉一紅，撓了撓後腦勺。
“無妨，”沈爍輕描淡寫道，“家父也有此愛好，到時，說不定你們還可以同去教妨司。”
“哦？護國公還有如此雅興？”徐大成眼睛頓時亮了。
“到時便知。”沈爍朝著徐大成眨了眨眼睛。
徐大成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搓了搓胳膊：“沈大人，末將去將士埋骨地看看，您請便。”
徐大成借口遁走，沈爍站在原地，看著漫天星辰，吐了口濁氣。
“怎麽，麾下又多了一員猛將？”關婧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沈爍的背後。
“徐大成，一個毫無心機的好手，同時，又是一名虎將，朝廷不會用人，那便我來用吧。”沈爍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女孩兒，笑著問道，“雲初呢？”
關婧神色坦然：“看到將士下葬，哭了一場，已經回帳篷裏睡著了。”
“還是個孩子心性呐。”沈爍雙手負在身後。
“豐州去不得！”關婧仰頭看著沈爍。
“為何？”沈爍朝地上看了看，找了處幹淨地方，擦了擦，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關婧。
關婧坐到了沈爍的旁邊，將白劍放在腿上，輕撫著白劍：“蕭鴻羽之所以出現在豐州，是因為豐州的刺史，是蕭家的人，有了他的幫助，蕭鴻羽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豐州行凶。”
“你看，雲散開了，今晚的月色，確實很美。”沈爍雙手撐在背後，仰頭看著天空。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關婧皺了皺眉，問道。
“有啊，我在聽啊。”沈爍側過臉，朝關婧咧嘴笑了笑。
“那你還說什麽月色。”關婧撇嘴道。
沈爍摸了摸鼻子：“難道不是嗎？”沈爍話鋒一轉：“豐州，是到達雲國的必經之地，如果繞路慶州和幽州的話，最起碼要多走兩個月，我等不了那麽長的時間。”
關婧看著月光下的沈爍，仿佛有層薄紗蓋在他身上，朦朧不清：“也許，豐州比今天的處境更加危險。”
“危險？我沈爍，最不怕的就是危險，這趟雲國之行，最危險的恐怕還是雲國。不管是豐州，是雲國，又或者是龍潭虎穴，我都要去闖上一番！”沈爍幹脆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
“你就不怕死在路上？”關婧斜著身子，扭頭看向沈爍。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沈爍望著月亮：“我給你唱首歌吧。”
關婧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你還會唱歌？”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關婧抬頭仰望著星空，靜靜地聽著沈爍歌唱，一曲下來，關婧不禁歎道：“挺好聽。”
“嗯，我也覺得。”沈爍笑了笑。
“得性。”關婧輕哼一聲。
“啵！”沈爍猛地坐了起來，親在了關婧的臉上，一躍而起，飛快地向營地跑去:“這首歌，叫《愛江山更愛美人》！”
關婧呆滯了半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沈爍漸遠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些什麽。
“呸！登徒子！”關婧跺了跺腳，臉頰通紅。
一陣風吹過，撩起散亂的鬢絲，撫過略微帶著一絲笑意的臉龐。
半晌後。
關婧走到帳篷旁的時候，沈爍正拿著一根樹枝，不停地搔著蕭鴻羽的鼻孔。
一直在裝死的蕭鴻羽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沈爍，你到底要幹什麽！”
“不幹嘛，玩玩你。”沈爍朝著蕭鴻羽晃了晃樹枝。
“我告訴你！”蕭鴻羽惡狠狠地瞪著沈爍，“我可不怕你！你信不信我……”
“啪！”樹枝落在了蕭鴻羽的屁股上。
蕭鴻羽疼得嗷嗚一聲，跳了起來。
“你！”
“噓，”沈爍豎起食指，“小點聲，那邊，埋著今天被你們屠戮的虎林軍將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你們埋在一起。”
“啊？不介意，不介意。”蕭鴻羽頭顱搖的飛快。
“你們都聽到了吧，他說不介意我埋了他。”沈爍轉過頭朝著四周喊了一句。
“聽到了。”一片安靜中傳來幾個士卒的聲音。
“啊？不是！不是！介意！非常介意！”蕭鴻羽趕忙改口。
“好，那就跟我說說吧。”沈爍扔掉手裏的樹枝，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說說？說什麽？”被五花大綁的蕭鴻羽眼睛裏全是疑問。
“當然是豐州啊！”沈爍彎著腰，湊到蕭鴻羽麵前，鼻息噴灑在蕭鴻羽的臉上。
“豐州，”蕭鴻羽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全都吐露了出來:“豐州刺史紀舟是我們的人，豐州沒有參軍，參軍一職也是紀舟暫代，州兵都聽命於紀舟，他也早就在豐州設下了天羅地網，隻要你們一去，便會落入他的手中！”
“我不要聽這些！”沈爍擺了擺手，“紀舟有沒有什麽軟肋？豐州兵馬戰力如何？”
“紀舟他……他我不熟，豐州州兵不足三千，因豐州外有邊軍把手，所以，州兵素質不高。”蕭鴻羽低聲回答道，“但紀舟手下有個武功極高的護衛，據聞是從京城來的，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