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趙家
“鑄劍!”這個詞讓沈爍眼睛亮了一下。
“不錯!”趙騰點頭道。
“沈某在京中也略有耳聞,說是錢州趙氏,有一女身負鑄劍古方。”沈爍試探著問道。
“確有此事。”趙騰笑著答道:“此女名叫趙如竹,乃我趙家一庶出,按輩分,我還要喊她一聲姑姑,她深得老祖的喜愛,傳了古方,卻不交與我趙家,反而帶著古方偷偷跑了出去!”
“那你們趙家就沒有派人去尋她嗎?”沈爍追問道。
“這個嘛……”趙騰欲言又止,“家主的確有去尋人,有一次聽聞她在京都出現,還專門派人去京都尋她,可結果還沒入京都,半路上被一群善使毒的人給攔了下來,雙方硬仗之下,嗐,說來也不怕沈大人笑話,雖然我趙家在鑄劍上無人能敵,但,武藝不如人,所以,失敗而歸。”
“這樣啊……”沈爍沉吟道。
“公子,家主有事找您。”這時,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對著趙騰恭敬道。
“好吧,沈大人,恕趙某不能奉陪了,大人無事可以在院子裏逛逛。”趙騰衝著沈爍拱了拱手,便跟著管家一同離去。
待趙騰走後,沈爍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個趙氏,果然有問題!”
“原來,這真的是伯母的家啊。”關婧感慨道。
“香皂哥哥,那個管家好生奇怪,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隨意看了我和關婧姐姐一眼,但是卻盯著香皂哥哥看了好久,他該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聞言,沈爍心裏一驚,隨即說道:“你們先回去刺史府,召集虎林軍,讓他們護著你們。我前去探探!”
“發生什麽事了?”關婧有些擔心。
“我前去一探便知!”沈爍有點焦急。
關婧和雲初點了點頭,隨即便往外走。
沈爍身形一閃,便上到了屋頂。
踩著瓦片,輕聲飛過,朝著最大的房間掠去。
偷偷將瓦片移開一條小縫,向下看去。
“家主,您找我?”趙騰恭敬地問道。
“嗯。”屋內傳來低沉威嚴的聲音,“昨天路上攔車告狀的人是否已經處理妥當?”
“已經全部滅口,經查,沈爍來錢州的消息是從刺史府傳出來的,估計是李慶有意為之。”趙騰說道。
“李慶?”家主語氣微怒,“哼,膽兒肥了!再去給他施壓,要是再不歸順我趙家,就讓他去地府做刺史吧。”
“趙騰領命!”
“還有那沈爍,據我所知,似乎跟趙如竹有一絲關係,明天你設宴,我親自看看!”家主冷笑道。
“遵命!”說完話的趙騰走了出去,此後便再無聲息。
沈爍在屋簷上呆了一會兒,確認無異常後便悄悄地退走了。
回到刺史府,沈爍將聽到的話跟二女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趙家想把李慶培養成趙家的走狗,而這李慶卻不願同流合汙?”關婧皺眉問道。
“不僅僅隻是這樣。”沈爍搖頭,“按照趙家家主所說,李慶知道我們經過錢州,然後讓人攔路告發趙家,意思肯定是想利用我這京官去對付趙家。
他料想的應該是趙家不敢對京官動手,畢竟這意味著與京都作對。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們住在刺史府,李慶卻不敢當麵與我說這些。”
“那說明他是在忌憚著什麽。”關婧猜測道:“刺史府有細作?”
“估計是如此,這樣一來,我想,隻有先設法找出隱藏在刺史府的細作,然後才能與李慶合作,徹底鏟除這個趙家毒瘤。”沈爍眯著眼睛說道。
“那要怎麽辦呢?”關婧有些緊張,這件事,她似乎幫不上什麽忙。
“既然是細作,那肯定會時不時出現在我們旁邊,這樣吧,婧婧你先去找一下虎林軍的首領,讓他過來,說有要事相商。”沈爍對著關婧說道。
“好的。”關婧點頭,然後轉身快步離開。
沈爍摸了摸鼻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自語道:“希望,這招有效。”
關婧很快就找到了虎林軍的首領,將沈爍的吩咐跟對方說了一遍。
“末將徐大成參見沈大人。”虎林軍首領單膝跪地行禮,然後問道:“不知沈大人有何事需要末將效勞?”
“徐將軍請起,你現在帶一隊人馬,就說錢州出現了雲國細作,然後在錢州城裏隨便晃**幾圈,記住,一定要大張旗鼓!”沈爍吩咐道。
“末將遵命。”徐大成點頭,也不問為什麽,然後起身,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關婧有些擔憂:“不會打草驚蛇嗎?”
“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沈爍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關婧有些疑惑,沈爍並未解釋,隻是安慰道:“別擔心,我保證不會出任何事情。”
“嗯。”關婧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相信沈爍。
夜風習習,沈爍正坐在房間裏,雲初正在鼓搗沈爍教的五子棋。
“吱呀——”窗戶被悄悄推開。
關婧從窗戶外翻了進來。
“抓住了!此人在徐將軍出去後,便去了趙家旁邊,假意在路邊買菜,實則在傳遞消息。而後又跟著徐將軍在城裏兜了幾圈。”關婧
說道。
沈爍點了點頭,“辛苦了。”
“沈大哥客氣了。”關婧抿唇一笑,“對了,此人正被羈押在虎林軍駐紮的軍營裏,你打算怎麽處置?”
“月黑風高夜,突擊審訊時。”沈爍來了精神,一躍而起:“走,去看看這細作!”
“嗯。”關婧也興奮了起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雲初舉著雙手,喳喳咧咧。
“沈大人,關姑娘。”軍營守衛見是沈爍,連忙抱拳躬身問好。
沈爍點了點頭,直接走進帳篷裏。
“大人英明啊,我白天還在想大人為何讓我等招搖過市,原來是為了抓細作!”徐大成抱手讚歎道。
“這還多虧了徐將軍辛勞啊。”沈爍奉承了句。
牢房內,一個瘦弱矮小的老頭正背對著他們靠在帳篷上閉目養神,仿佛沒聽到外麵的動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