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告狀

“家主!家主!不好了,家主!”人群中突然竄出一人,跪倒在地上哭喊道:“二公子被人打斷了手,昏了過去!”

“你說什麽?”趙平遠一愣,隨後臉色一變:“玉樹怎麽了?”

“二公子今天去買香皂,不料與人起了衝突!”那人哆嗦著說:“那人不由分說,直接動手,二公子手被打斷,牙齒也被打掉幾顆,如今躺在城防軍的軍醫帳中,還在昏迷著!”

趙平遠腦袋轟隆一聲炸響,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怎麽會這樣?”趙平遠喃喃自語道:“誰,誰這麽大膽子!”

“家主!”那人焦急地喊道:“是護國公之子——沈爍,二公子的侍從三人也被打了,傷情嚴重,家主,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趙平遠猛地清醒過來,飛速地翻身上馬,對著隊伍喊了一聲:“你們速送公主前往皇宮,本將又要事先走一步,而後再去皇宮!”說完話,趙平遠騎著馬朝著軍醫帳奔去。半個時辰後!陳廷之坐在龍椅上,雲國公主隨著內侍緩緩而入。

“參見皇上。”雲初跪在了地上。

陳廷之抬頭看了一眼雲初,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公主請坐,朕等候多時了。”

雲初坐了下來,微笑著對陳廷之道:“勞煩陛下久等。”

陳廷之微笑頷首。

“陛下。”坐在陳廷之身旁的貴妃開口道:“派去迎接公主的平遠呢?怎麽不見他?”

聞言,陳廷之這才想起趙平遠,轉頭看向雲初:“公主,吾兒平遠呢?”

“啟稟陛下,”雲初淡淡地道:“趙將軍將我送上轎子後,被便一人喊住,說了些什麽,便讓我先入宮,自己卻騎上一匹快馬,不知所蹤。”

陳廷之微微皺了皺眉頭:“胡鬧!這麽重要的日子,他不陪公主前來,自己卻跑了,還有什麽事比公主更重要呢?”

“陛下!”話音剛落,趙平遠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陛下,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看著地上淚流滿麵的趙平遠,陳廷之

的眉毛抖動了一下,但麵色依舊溫和,問道:“平遠,究竟發生了何事?”

“陛下!”趙平遠憤恨地咬牙切齒道:“兒臣為國征戰,常年戍守,不敢要求其他,但,兒臣唯一的弟弟玉樹,被人打傷了,昏迷不醒,就在今日,就在京都之中,天子腳下,被人當街行凶!陛下,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平遠,你說清楚一點!”陳廷之的神情瞬間凝重起來。

趙平遠將事情添油加醋說了出來,唯獨把趙玉樹跋扈無理的經過摘了出去。

陳廷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狠狠拍案,怒道:“好一個沈爍!來人!將沈爍從京兆府給我帶過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站在陳廷之左右的內侍應了一聲,立刻下去傳旨。

不一會兒,身穿囚衣的沈爍被帶到了殿上。

“參見皇上。”沈爍漫不經心跪了下去。

“沈爍!你好大的膽子,敢當街毆打我弟!”趙平遠指著沈爍罵道:“你眼裏還有陛下嗎?還有王法嗎?”

“沈爍,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當街毆打趙將軍的弟弟?”陳廷之厲聲道。

沈爍抬頭看了看陳廷之,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回皇上,趙玉樹在微臣鋪子裏胡鬧,並且毆打了我鋪子裏的夥計,微臣隻是教訓了他一下,並沒有傷他性命。”

“你撒謊!”趙平遠氣極反駁道:“我弟弟現在還昏迷不醒,你是挾私報複!”

“挾私報複?”沈爍一臉疑惑:“我跟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挾私報複個啥?”

“他為何要毆打你的夥計?”陳廷之問道。

沈爍將事情的起因完完全全說了一遍。

“香皂?何為香皂?”陳廷之旁邊的貴妃疑惑地問道。

“回娘娘,這香皂,是用來洗衣服和沐浴的,特別是沐浴用的香皂,沐浴完後,身上會留有與眾不同的香味。經久不散,而且,臣的工匠們,還調製出了許多不同香味的香皂,每天用不重樣的,便會有不同的香味!”沈爍如數家珍,劈裏啪啦說了一堆。

“竟有如此神奇之物?”貴妃頓時來了興趣,扭頭看向陳廷之:“陛下,沈大人說的香皂,我想要一些試試。”

陳廷之對徐貴妃寵愛至極,更有立其為後之意。沉吟片刻後,陳廷之對著沈爍說:“沈愛卿,你那裏是否還有存貨?”

聽了這句話,沈爍點了點頭:“這香皂定價本就不高,臣的工匠過少,產量不高,不過,既然是陛下要求,臣願立刻增加人手,保證今日便會有百塊不同香皂送往皇宮!”

“如此,本宮就多謝沈大人了!”徐貴妃頓時眉開眼笑道。

“微臣不敢!”沈爍躬身道。

“好,你且下去辦事。你毆打趙將軍弟弟的事,雖然他也有錯,但大錯在你,朕就罰你賠償一千兩給趙玉樹吧!”陳廷之擺了擺手道。

“臣遵旨!”沈爍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陛下!”趙平遠哪肯輕易放過沈爍。

“平遠,我素聽聞玉樹跋扈,你也該好好管教了!”陳廷之打斷了趙平遠的話,板著臉說道。

待沈爍離去後,貴妃這才對陳廷之柔聲道:“陛下,這種新型的香皂,可真的像沈爍說的這般好用?若真如此,陛下可要來我這裏好好聞聞喲。”

她的話引得陳廷之忍俊不禁,他捏了捏貴妃的鼻尖,笑著道:“好,朕這次回去就去你的宮中。”

沈正現在門口捧著一片西瓜,懷裏還抱著個包裹。見到沈爍一身囚衣,悶著頭,往家裏跑,頓時嚇了一跳,忙扔掉手中的瓜皮,迎了上去,擔憂地問道:“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沈爍一揮手:“沒事,把趙玉樹打了一頓,趙平遠找皇帝告了狀,然後我就被放出來了。”

沈正點了點頭,隨即又撓了撓腦袋:“沒事就好,不過,我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