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趙玉樹

“公子!”劉文遠扭著肥胖的聲音,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看著沈爍桌旁的水,也顧不得燙

端起水壺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你怎麽了?”看著麵色漲紅的劉文遠,沈爍疑惑地問道:“出什麽事了?”

“咳咳——”劉文遠咳嗽了兩聲,喘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公子!”劉文遠一臉緊張的神色,激動地說道:“大事不好了!報紙這幾天發了出去,結果,幾個鋪子的門口圍滿了人,都是要來看香皂的!但是,我們的香皂產量沒那麽多啊!”

“沒有那麽多?”沈爍愣了一下,旋即苦澀一笑:“這真的是,有煙無火啊,老劉啊,你別急,你先讓人通知各個鋪子的掌櫃,所有鋪子香皂照常銷售,其次,立刻讓人製作憑證,所有沒買到香皂的客人,先交錢,發憑證,後期憑著憑證,去任何我沈家的店鋪,都可以購買香皂,並有下次優先購買的資格。”

聽完沈爍的話,劉文遠眼睛一亮,說道:“好嘞,公子,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恩,快去吧。”沈爍揮了揮手。

“不玩了,我們也去鋪子看看吧。”沈爍眼看著又要輸上一局,連忙將棋子丟到了一邊。

“好呀好呀,天天待在家裏,悶死了。”清兒乖巧地收拾好棋盤,跟在了沈爍的身邊。

沈爍剛走到鋪子的門口,就被鋪子的嘈雜聲給吸引了。

“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賣給我!沒有貨了?騙鬼呢!”一個身穿黑色長衫,腰間係著玉帶的青年憤怒地吼道。

鋪子的夥計也不甘示弱,據理力爭道:“沒有就是沒有,我們工坊就生產了這麽多,已經賣完了,讓你們填憑證,你們又不填!”

“啪!”青年一巴掌打在了夥計臉上,夥計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哎呦!”夥計捂著自己發腫的左臉,眼淚汪汪地看著青年:“你怎麽打人啊!”

“你是什麽東西?”青年惡狠狠地瞪著夥計:“敢跟我這樣說話?”

旁邊掌櫃的見狀趕緊走上前,陪著笑臉:“趙公子,咱們鋪子確實沒貨了,要不您等等,我去其他鋪子看看還有沒有貨,要是有的話,馬上就送過來行不行。”

“滾開!老子倒要去你庫房裏瞧瞧,看看到底有沒有貨!”趙姓青年推搡了一下掌櫃的,掌櫃的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撞在後麵的柱子上。

“哎呦喂,我的屁股……”掌櫃地捂著自己的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趙公子,你幹嘛打人啊!”夥計衝到了掌櫃的麵前,攙扶起掌櫃的。

沈爍眉毛挑了一下,這趙姓公子自己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了。

推開了圍觀的人,沈爍擠了進來。掌櫃地認識沈爍,連忙跑到沈爍身旁:“公子。”

“此人是誰?”沈爍掃了趙姓青年一眼,皺了皺眉。

“回公子,他叫趙玉樹,是平遠將軍的弟弟,平時就橫行霸道慣了,公子千萬別和他一般計較。”掌櫃的低垂著頭,恭敬地說道:“趙平遠最為護犢,如今他剛回京,還被皇上收為義子,據說雲國就要派人前來和親,這時候,公子就別觸黴頭了,交給老奴處理吧。”

“欺負到我家掌櫃的頭上來了,還有隨他跋扈之理?你先回去忙吧,我倒要看看,是他跋扈,還是我跋扈!”沈爍冷哼一聲,目光灼灼地盯著趙玉樹。

“公子,可別呀!”掌櫃的驚恐地看著沈爍,拉著沈爍的衣服,哀求道:“公子,您要是惹惱了他,咱們鋪子可就毀於一旦啊!”

清兒一把拽過掌櫃,惡狠狠地亮了亮小拳頭:“你這老倌,這麽怕事,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哼!”

趙玉樹斜眼瞧了一眼沈爍:“你這是這兒管事的?”

“正是在下。”沈爍淡淡地瞥了一眼趙玉樹:“我家掌櫃的明明告知你了,沒貨了,你為何還要在此死纏亂打?”

“嗬嗬。”趙玉樹冷哼了一聲:“老子親自排了這麽長的隊,到我了就說沒有了,算怎麽個事?耍我呢!”

“不是讓你在憑證上填上姓名,明日來取嗎?”沈爍站直了身體,整了整衣袍,朗聲道:“還有,你當街毆打我鋪子的掌櫃、夥計,這筆賬該怎麽算?”

“打便打了。”趙玉樹扣了扣鼻子,將臉湊向沈爍:“你能奈我何?我哥可是陛下義子,這京都,我想打人,誰敢攔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沈爍勾唇一笑,眯起了眼睛。

“我管你是誰!”趙玉樹嗤笑一聲,抬起了腿就要朝沈爍踢去。

沈爍側身躲了過去,抓住趙玉樹的胳膊,猛地一掰。

隻聽見“哢嚓”一聲,趙玉樹的胳膊應聲而斷,疼得趙玉樹慘嚎起來。

“記住了!打你的叫沈爍!京都第一紈絝!”

沈爍甩開趙玉樹,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趙玉樹騰空而起,嘴裏噴出血霧,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趙玉樹的幾個隨從慌亂的跑上前,將趙玉樹扶了起來,然後凶神惡煞地瞪著沈爍。

“放肆!居然敢對趙公子出手,找死!”一個隨從說著拔劍就刺向了沈爍,另外兩個隨從見狀,也拔出佩刀,朝著沈爍砍來。

清兒嚇得尖叫了起來:“啊!公子,快跑!”她一邊喊著,一邊拉扯著沈爍的袖子,想將沈爍往後麵拖。

沈爍拉住清兒的手,把清兒護在了懷裏:“助紂為虐,該死!”

說罷,沈爍飛起一腳踹在了來人胸膛上,此人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半晌爬不起來。剩餘的兩個隨從,心中大駭,卻依舊咬牙堅持著,拿著佩刀衝了上來。

沈爍握緊拳頭,打在一個隨從的臉頰上,那隨從頓時感覺腦袋嗡嗡直響,身形搖晃著栽倒在地。

“還有你!”沈爍又是一個隨意的鞭腿,將其打倒在地,隨從趴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吐了一大灘的血,昏迷不醒。

“殺人啦!殺人啦!”旁邊看熱鬧的百姓一下子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