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通房丫鬟
“沒事,我也是普通人啊,哪裏那麽矯情。”
“可是,奴婢……”
沈爍瞥了清兒一眼,淡淡道:“我是公子,聽我的!非得亮身份你才聽話,唉。”
“……”清兒無法反駁。
待清兒腿上的淤青散盡,沈爍站起身,說道:快回去消息吧。
“好的。”清兒點了點頭,紅著臉站了起來,忽然雙手一拍,說道:“差點忘了,公子,關姑娘不見了!我今天晚上起夜時,路過關姑娘房間,房門是開的,我便想進去看看,結果,一個黑影突然從房間裏跑出,把我嚇了一跳,然後我就跑來找公子,然後發現公子也不在房間,我等啊等,就等睡著了。”
沈爍摸了摸清兒的腦袋,笑道:“我和關姑娘吵架了,她一氣之下便回家了。”
“啊?那……那個黑影是誰呀?”清兒眨巴眨巴眼睛。
“沒什麽,可能是小偷吧,沒事,快回去休息吧。”沈爍微微低頭,掩飾住眼裏的神色。
清兒有些躊躇:“公子,我……我有點害怕。”
沈爍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那你今天就留在這裏睡吧。”
“好的。”清兒高興極了,連忙坐到**,轉念一想:“那公子睡哪兒呀,是要跟清兒睡一張**嗎?”
看著清兒發紅的臉,沈爍一掌拍在腦門上:“沒事,我拿床被子,一人睡一床被子。”
說罷,他便去屋子裏拿了條被子出來,鋪好後,便鑽入被窩躺下了。
清兒緊閉著眼睛,身體有些發抖。
好久,沈爍沒有動靜,清兒遲疑地睜開了眼睛,旁邊的沈爍正老老實實的睡著。
“公子?”清兒看著沈爍俊俏的臉,小心翼翼叫道。
“嗯?”沈爍含糊答應。
“你睡著了嗎?”
“嗯,我睡著了。”沈爍咬咬牙,困意上湧。
“公子騙人,睡著了哪還能說話。”清兒嘟囔著,伸出手,戳了戳沈爍晾在被子外的手。
“唔……別鬧。”沈爍迷迷糊糊地說道,“乖,別鬧,睡覺哦。”
沈爍的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像是剛睡醒一般。
“哦……”清兒放下了手,隻是仍舊不肯死心,又戳了戳。
“清兒,你怎麽了?”被清兒這麽一鬧,沈爍反而清醒了幾分。
“公子,人家睡不著。”清兒小聲說道。
“睡不著?”沈爍側頭看著清兒,說道:“為何?”
“人家,怎麽說嘞,清兒從小便沒了雙親,是老爺在路邊把我撿回來的,說是要給公子做通房丫鬟,小時候不懂是什麽意思,直到公子大婚時候,負責公子大婚的嬤嬤跟我說了通房丫鬟的意思,還讓我要好好服侍公子。”清兒越說越小聲,臉頰也越來越紅,最後甚至不敢看向沈爍。
“……咳咳……”沈爍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公子是不願清兒做通房丫鬟嗎?”
清兒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沈爍,楚楚可憐地問道。
沈爍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清兒的頭,柔軟的發絲,令他愛不釋手:“傻瓜,你年紀還小,等你長大了再說哈。”
“人家哪裏小啦!”清兒不服氣。
瞥了一眼清兒鼓鼓囊囊的被子,沈爍暗自點了點頭,說道:“嗯,的確不小了!”
拍了拍清兒的手,沈爍說道:“乖,睡覺吧,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嗯!”清兒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翌日。
清兒醒來的時候,床邊空****的。
掀開被子下床,推門走了出去。
一路穿過庭院,走上台階,清兒來到廚房,準備弄點吃的,竟然看到沈爍正蹲在灶台旁忙碌的背影。
“公子,你在幹嘛呢?”
“煮粥。”沈爍頭也不回地應著,手腳麻利地往鍋裏倒水。
“公子還會做飯?”清兒有些好奇。
“你家公子什麽都會!”沈爍刮了一下清兒的鼻尖。
“嗯!我家公子可厲害了!大家都誇你是紈絝子弟!”清兒舉了舉小拳頭,意氣昂揚。
沈爍撲哧一聲笑了:“行了,別貧嘴了,快去洗漱。”
“好的!”
清兒哼哧哼哧地跑了出去。
沈爍繼續燒火熬粥,不一會兒,粥的香味飄了出來。
沈爍用勺子舀了一碗遞給清兒:“吃吧。”
清兒立刻眉開眼笑,拿起了勺子。
“啪!”一個西瓜皮砸了過來。
“你這逆子,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著了不起床!到現在才吃飯。”沈正快步走來,將沈爍手中的碗搶走:“有吃的還不叫為父,逆子!”
沈爍白了一眼,拿起空碗,給自己盛了一碗,旁邊的清兒趕忙放下碗,行了個禮:“老爺。”
沈正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清兒,你繼續吃吧。”
說完話的沈正,將最後一點粥倒到嘴裏,一抹嘴,跑開了。
吃完飯的沈爍,獨自一人來到了關婧以前住的房間,房間裏空空****,昨晚的黑影估計便是回來取東西的關婧。
胭脂的香味還殘留在房間內,沈爍並不討厭關婧,那張永遠板著的臉,似乎是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與關婧交集並不多,但是,即使是昨晚關婧把劍架在沈爍脖子上,沈爍也狠不下心來怪罪她,隻能說是各為其主,無可奈何。
環顧四周,沈爍發現了一封丟在**的信。隨手拆開,幾行秀氣的字出現在眼前:沈公子,感謝半月來的照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無可奈何,今晚,關婧並未對公子出手,是念及多日相處之情,自此以後,如果見到,莫怪關婧刀劍相向,江湖再見!
將信撕碎,揉成了一團,沈爍歎了口氣:“風雨終於要來了嗎?”
六月初一,沈爍接到朝廷的指令,今日是前往工部的日子,沈爍必須早早出發,沈爍換好官服,騎馬前往,到達工部的時候,沈爍整理好儀容,進入了大廳。
“參見尚書!”沈爍拱手行了一禮。
“嗯。”工部尚書淡淡地應著,端坐在椅子上,麵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底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看著沈爍,目光銳利,仿佛要看透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