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是條好狗!

“如此說來是有人抓了你的家人來威脅你這麽做的了?”

何子晉搖搖頭說道:“也不全是,他還許以重利,隻要罪臣這麽做了就給罪臣一筆錢。”

“這筆錢足夠臣下半輩子無憂了。”

蕭衍則是無奈的搖搖頭:“說到底還是你自己貪心作祟啊!”

“你自己說,孤還怎麽留你?”

何子晉此時已經沒有了力氣,自己將這些東西講出來心理上麵的壓力是十分巨大的。

自己的家人現在還在他們手中,自己說了家人可能也沒了。

自己要是不說,家人還是保不住。

“此事先放在一邊,孤可以留你一命,畢竟你還未收到錢財。”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次你便親隨押運隊伍一同北上吧,何時李廣凱旋,你何時停止!”

“若是李廣戰敗或是戰死,那你一輩子便做一個押運官吧!”

何子晉聞言直接坐了起來。

“殿下此言當真?”

“自然!”

得到肯定的答複,何子晉喜出望外。

他犯下的罪行有多大,他非常的清楚,絕對是殺頭的大罪!

但是現在蕭衍卻是放過了他,這絕對是一件喜事。

“罪臣有罪,愧對邊疆將士,愧對李將軍啊!”

蕭衍知道何子晉此時是絕對誠心悔過的。

“行了,你剩下這半輩子就為自己的罪過恕罪吧!”

而後蕭衍就離開了天牢。

“殿下,那何子晉的家人怎麽辦?”

蕭衍認真的看著段天涯:“你若是胡正河你會怎麽做?”

段天涯想了片刻之後驚呼:“殿下之意是,何子晉的家人都已經被……”

蕭衍頷首道:“不出意外的話確實如此,不過你還是派人去打聽打聽,若是沒有救下便可!”

“不過你不要抱有多大的希望,胡正河此人心狠手辣,做事絕對不會給自己留隱患的!”

“不然孤早就治了他的罪!”

段天涯還是不願相信此事是真的。

“想不到胡正河竟然真的敢痛下殺手。”

蕭衍冷笑一聲:“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這都是基本手段罷了!”

段天涯聞言咬牙切齒:“屬下一定會查出他的罪證,讓他碎屍萬段!”

“行了,盡快去辦吧!”

夜,東宮。

“都收拾好了嗎?”

看著眼前的行囊,蕭衍也是有些不舍,但是為了收複郭攸之,自己不得不將葉悠悅派出去。

“奴婢都已經收拾好了,奴婢不在的這段時間殿下要照顧好自己。”

葉悠悅也是十分不舍,畢竟和原先不一樣,自己巴不得離開這東宮。

現在自己和蕭衍有了感情,自己自然是不想離開的。

“孤能有什麽,不過倒是你,出門在外要格外小心,不要輕信任何人。”

“治好之後立馬返程,回來之前給孤來信,孤派人去接你們!”

葉悠悅隻能不舍的點點頭。

“殿下能說說這人是誰嗎,為何這麽遠也要去救治!”

蕭衍現在對葉悠悅沒什麽可隱瞞的。

“此人乃是當朝郭攸之之母。”

葉悠悅聞言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是他?他不是首輔的……”

蕭衍點點頭說道:“沒錯,此人正是胡正河一派的。”

葉悠悅頓時就有些沒了興趣。

“若是此人的母親,奴婢還真的不想去了,他可是跟著胡正河壞事做盡了!”

蕭衍看著一臉不情願的葉悠悅,趕緊安撫道:“此人對於孤有大用,孤要將其收為己用。”

“其母便是孤的敲門磚,若是此事成了,胡正河陣營瓦解指日可待!”

聽到事關重大,葉悠悅也不好再推脫。

“奴婢去就是了,隻不過殿下還是小心此人,在胡貴妃那裏的時候可沒少聽她談及此人。”

“就算是殿下將其母救回,他也未必領情。”

“此人與胡正河勾結頗深,幾乎一損俱損,怎麽可能為殿下所用?”

蕭衍聞言倒是笑了起來。

“連你都看出來了,孤怎麽會看不出來,他們之間要是沒有什麽牽絆,不可能狼狽為奸的。”

“剛才孤說了,其母隻是一塊敲門磚,至於後麵怎麽操作還需要好好謀劃!”

“反正郭攸之這人孤是要定了!”

見蕭衍如此堅定,葉悠悅不好反駁,隻能是點點頭。

“你這一去還不知道要什麽時日才回來呢!”

“讓孤好好的疼疼你!”

葉悠悅此時也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蕭衍。

“還請殿下憐惜!”

翌日醒來,枕邊人悄然離去,蕭衍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司禮監。

蕭鼎肆意的翻閱著奏折,這一點別人從未知曉。

甚至連蕭衍都不知道自己看的奏折都是蕭鼎翻閱過的。

甚至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蕭鼎先知道的。

“都是些什麽破事,真不明白他胡正河讓我在此翻看什麽?”

蕭鼎一邊抱怨著,一邊翻看著奏折。

一邊的執筆太監趕緊說道:“二殿下,可不敢這麽,您得理解首輔大人的良苦用心才是。”

“這是讓您提前熟悉國事啊,等到以後便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反感了!”

蕭鼎卻是不以為然道:“這要是能夠翻閱出來什麽才怪?還熟悉國事,隻有執掌權力那才叫熟悉國事!”

執筆太監掃了一眼四下說道:“殿下,有首輔大人在,您執掌大權的時候還遠嗎?”

“就是希望到時殿下可別忘了奴才啊!”

富貴險中求,這執筆太監也是堵上了自己的一切。

若是蕭鼎真的登臨大位,那麽自己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

若是蕭鼎失敗,那麽自己也跟著煙消雲散。

不過現在朝中依舊是胡正河的勢力最為龐大,勝算麵是最大的。

“你個狗奴才想的倒是挺美,不過看在你這麽忠心的份上,到時倒不介意提攜你一番。”

“不過你可想清了,上了我的船,再想要下去就晚了!”

執筆太監微微一笑:“奴才現在就是反悔也已經晚了不是,奴才就是您最忠實的狗。”

“您讓奴才咬誰奴才絕不含糊!”

蕭鼎聞言放肆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真是一條好狗啊!”

不過話音剛落,外麵也是傳來了一個聲音。

“不錯,確實是一條好狗,就是不知道這狗是不是命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