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皇帝的城府
大臣們聽到皇上又把陳陽一個人留下，晦澀莫名的看了陳陽一眼後，滿心不甘的離開大殿頃刻的功夫，大殿上隻剩下陳陽一個人。
啪！
皇帝一拍龍案:“陳陽，你可知罪！”
啊？！
陳陽一驚，對上皇帝陰鷙的目光，不由得心一緊，沒來由的慌張起來。
噗通！
雙腿一彎，沒出息的跪了下去。
“皇上，臣，惶恐！”
他沒說自己有罪還是無罪，自己盡心盡力賑災，還為皇帝懲治了貪官汙力，前一刻皇帝可是又是頒獎又是加官進爵，如今翻臉不認人，或許，他在試探而已。
“惶恐？嗬嗬，你個醃臢的閹人，果真的是不掉棺材不落淚！”
看到陳陽裝著一副無辜的模樣，皇帝更是怒火中燒，抓起桌上的鎮紙，朝著陳陽砸了過去。
嚇得陳陽眼睛一閉。
這一下，他不能躲也不敢躲:“皇上，微臣忠心耿耿為國，上無愧大乾國，下不虧天下黎民，不知皇帝聽到了什麽小人之言，令皇上震怒於我？”
鎮紙從陳陽的耳邊飛過，嘭的落在地上。
“嗬嗬，好一個不愧大乾國，大乾國是寡人的江山，天下黎民也是寡人的，你說的冠冕堂皇，莫非，你想做大乾國的主人。”
皇帝的臉色變得陰森森可怕，猶如洪荒猛獸。般盯著陳陽，陳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什麽是最冷酷莫過於帝王，今天他算是真正的領會到了。
前一刻還又是加官進爵又是獎賞，放出的屁還沒涼呢，就翻臉成這個樣子。
“皇上，自古以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微臣愚鈍，請皇上明示，也算皇上疼惜臣，讓臣做個明白鬼。”
陳陽本著死丫子嘴硬的，你不說明白，我就是不承認。
“嗬嗬……”
一番話，皇帝不怒反笑，甩袖坐回龍椅，剛剛的戾氣同時散去，臉上露出無比的疲憊神色:“明著賑災救民，暗自招兵買馬，製造火器，你想做什麽？”
轟！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陳陽臉上頓時沒有一絲血色，蒼白著臉，額頭沁出密密的汗珠，無言以對。
原來，自認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連喬貴妃都蒙混過去。
不成想，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陳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臣，知罪。”
許久，陳陽放棄了反抗，世人都認為皇帝疏於朝政，荒婬無道，誰也不會知道，這是皇帝的障眼法，瞞過了所有人。
所有人就像風箏，天高任爾飛，卻忘了，控製風箏的線，攥在皇帝手裏。
“陳陽，寡人是天子，鎮國公，護國公，喬貴妃也包括你在內，你們身上的榮耀是寡人賞的，寡人就有能力把她收回來。”
皇帝冷冷的說到:“所有人都把寡人當傻子，寡人倒是希望，你是聰明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皇上，臣有罪，不過，臣敢指天發誓，臣製作諸葛連弩，單純的想讓自己強大起來，不會被那些權臣左右。”
自己現在除了皇帝給的殊榮之外，朝堂之上，三分之二的人從心裏瞧不上他，眾人認為，皇帝近年來不近女色，暴虐無道，偏偏對陳陽肆無忌憚的護著，有人已經懷疑皇帝的取向有了問題。
“你無需害怕，寡人若是懷疑你，就不會當麵對峙，讓你消失了就好。”
“微臣惶恐，謝皇上體恤微臣。”
陳陽整個人趴在地上，心裏後怕，幸虧自己對皇帝還有用，否則，皇帝殺他易如反掌。
“你的才能，寡人看在眼裏，湖州災民湧入京都太多，很是讓寡人煩心，湖州災情平息後，寡人封你鄴城城主，一等公爵位。”
納尼！
趴在地上的陳陽直接懵逼，一等公爵，還有封地，意味著自己承包了一段，每年隻要給皇帝貢品就可以了。
剛剛殺氣騰騰，現在又封爵位，正常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腫麽辦，母雞！
“去吧，賑災的事情好好辦，權當戴罪立功。”
剛剛還是怒不可遏，瞬間又是孱弱的模樣，陳陽慨歎，皇帝收放自如，真是高手中的高手。以後，他要加倍小心。
短短的幾分鍾，讓陳陽深刻體會雲泥隻差，驚心動魄都不足為過。
直到皇上離開好久，陳陽才緩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離開大殿。
一路回想皇帝今天的言行，皇帝把自己深奧城府毫無保留的展現陳陽麵前，卻沒有殺了陳陽滅口，點了一通放了回來，顯然是沒有防備陳陽的。
是認為陳陽一個宦官不足為懼，還是讓自己知難而退，死心塌地為他所用，二者難選其一。
不過，皇帝已經知道自己的作為，以後再行事可要加倍小心，不然，到時候怎麽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唉，我的腦子啊！”
自認為聰明的陳陽，徹底被皇帝給搞懵逼了。
惴惴不安的回到自己的府邸，傻愣愣的呆了半天。
“大人，您怎麽來了？”
後院，被陳陽收留的災民，看到陳陽出現頗為意外。
陳陽去湖州賑災，把管家徐林和徐曉曉，外加工匠全部帶走，一無所長的他們被留了下來。
災民還以為，陳陽放棄他們了呢。
“諸位放心，既然我收留你們，就會把你們當成家人看待，敢問汝等想不想出人頭地，成為人中龍鳳？”
陳陽的一句‘家人’，百十號災民無比動容。
“大人救命之恩，就是咱們的再生父母，我等感恩在心，我們願意聽令大人，鞍前馬後，誓死效忠。”
“如若背叛大人，天誅地滅，不得善終！”
眾人高聲齊呼，震人心弦。
陳陽滿意的點頭，徐曉曉挑中的這些災民，平均年齡不到二十歲，小的隻有十歲，陳陽絕對，對證下藥，按照每人的特長，分工陪養。
他要把這百十來人，打造成嗷嗷叫的神秘力量，將來，以一敵百，所向披靡。
“我為你們請了教官，離開之後，你們聽從他的指揮，希望回來的時候，沒讓我失望。”
訓話之後，陳陽便回到房間，換上夜行衣，摸到喬貴妃承乾宮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