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小子!你怎麽會有如此神力
秦風和嬴政正準備落子。
這時。
庭院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拍打聲。
門框被劇烈地拍打震動地吱呀亂響。
秦風眉頭一皺,朝嬴政按了按手,低聲道:“趙老伯,您別管,這事交給我!”
秦風立馬奔出屋外。
嬴政急忙喊道:“秦小子,怎麽了?是誰來?”
“趙老伯,您不用管,一點小事,我自己能對付!”
秦風知道一定是內史衙門來人了。
嬴政聽著秦風冷靜的話語,心裏不知道為何,也突然有了底氣。
好小子,有膽魄。
嬴政將屋門打開,冷冷地望著作坊的大門。
隻見秦風剛一打開大門。
京畿衙門的幾個衙役立馬圍了上來。
為首的正是內史寧騰的屬官官。
“秦少俠,我家大人說了,甘泉嶺,今日你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那山上的青檀木,可都是名貴的木材,豈能讓你鑽了空子?這個便宜啊,你占不得!”
秦風麵無表情地望著來人,沉聲反問道:“那我要是不賣呢?”
“不賣?”
屬官咧嘴一笑,“賣不賣,那可由不得你,不僅甘泉嶺要賣,你打造燈具的木工之法,也得交出來,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秦風不屑一顧。
“不然的話,就把你打入大牢!我看不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你是不知道和官府作對的下場啊!”
秦風恨恨地攥緊著雙拳。
秦風現在已經有了項羽呂布的武力加持。
對付上這群欺行霸市的衙役,秦風還是綽綽有餘的。
突然。
嬴政自庭院裏走出。
“秦小子,站我身後!”
嬴政麵色冷峻,目光犀利地瞪著門前的衙役們。
嬴政聽著那群衙役的話語,早已氣得怒氣衝衝。
自己本來是想讓宮室裏都用上新奇的紗燈,可是寧騰竟曲解自己的意思,居然要逼迫秦風將木工之法交出來!
而且還威逼秦風賣出甘泉嶺,為的卻是山上的青檀木!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京師之地,官府尚且如此強買強賣,天下的郡縣,不知道又有多少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嬴政越想越氣,朝著衙役嗬斥道:“不想死的,現在就離開這!”
衙役看著勃然大怒的嬴政,有些遲疑。
嬴政吼道:“讓寧騰親自來給我解釋!”
衙役們本就對嬴政的身份不清不楚,此時一聽嬴政竟然直呼內史大人的名諱。
麵麵相覷,幾個膽小的衙役當即顫顫巍巍。
“您,您是?”
嬴政不發一言,隻冷漠地看著那衙役,顯然是動了殺心。
為首的屬官突然目瞪口呆,似乎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
驚慌失措地朝秦風和嬴政一抱手,那屬官隨即抽身就走。
“哎,大人,大人!”
幾位衙役也急忙跟了上去。
不一會,眾人一溜煙消失在了街角。
秦風滿心疑惑,朝嬴政問道:“趙老伯,這是咋回事?他們怎麽這麽怕您?”
嬴政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麽,不過都是些小衙役,秦小子,你忘了?我可是在衙門裏辦事的啊!
“對付幾個狗腿子罷了……”
秦風嘖嘖嘴,“趙老伯您可真威風!比我強太多了!”
嬴政笑道:“哪裏哪裏,秦小子,你小子也是個硬脾氣啊!剛才我看你毫不退讓,我要再不出來,你怕是就要和他們打起來了啊!”
嬴政對秦風方才的表現很是滿意。
不管是自己的長子扶蘇,還是扶蘇的另一個兒子,嬴子昭。
他們都是生性仁義,卻果敢不足。
平日裏唯唯諾諾,甚至自己咳嗽一聲,都被嚇得渾身發抖。
這最是讓嬴政瞧不上的地方。
所以長子扶蘇、庶長孫嬴子昭,甚至是嬴政的其他兒子,次子榮祿,三子將閭、六子高……
嬴政都打心眼裏喜歡不起來。
倒是自己的十八子胡亥,雖然平日看起來玩世不恭,但為人處世上卻頗為強硬,的確讓嬴政青睞不少。
嬴政和善地撫著秦風的肩膀,讚歎道:“秦小子,強硬是好事,但是也要懂得能屈能伸啊!
“剛才那群衙役有這麽多人,若是我不在,你一個人真和他們交起手來,肯定會吃虧!”
嬴政這些話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但是卻是嬴政自己的人生感悟。
的確如此,嬴政當年在趙國為質,可謂是受盡了冷嘲熱諷,遭受的羞辱更是數不勝數。
但是嬴政忍辱負重,終於等到了回到秦國的那天。
而後嬴政勵精圖治,登臨大位,遂有橫掃六合的萬世功業。
至於那些在趙國侮辱過他的人,早已化作微末的煙塵,消失在了曆史的塵埃中。
沒有人記得那些人,人們隻會記得澄清寰宇的千古一帝!
秦風雖然聽得若有所思。
但秦風卻不經意說道:“嗨,趙老伯,您說的道理我明白,不過嘛……這仨瓜倆棗的,我還真不在乎。”
秦風現在已經有了係統的加持,體內的項羽呂布的武力一直沒有用武之地,秦風甚至還有些巴不得和那衙役動起手來。
順道試試自己的實力如何!
嬴政一挑眉,笑道:“哦?秦小子,你什麽時候也學會說大話了?”
“趙老伯,您覺得我這麽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秦風說罷,便走出作坊。
對著門前的一棵粗壯的柳樹。
“轟!”
一聲爆響。
秦風麵無表情地朝柳樹的樹幹上擊出一拳。
瞬間。
柳樹一陣劇烈的抖動。
漫天的柳樹葉子紛紛落下。
嬴政驚愕地朝前一看,隻見柳樹的樹幹正中,一個鮮明的黑洞赫然在目。
“秦小子,你,你居然有這等神力!”
秦風微微一笑。
實際上秦風是怕嚇到了嬴政,僅僅使出了一兩成的力氣。
秦風隨口道:“趙老伯,我也算是行走過江湖的人,沒點武力,還不被人迫害死了?”
嬴政頓時陷入了沉思。
震驚之餘,嬴政更多的還是對秦風的愧疚。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理當是無憂無慮,縱情享樂的年紀。
可秦風卻如此獨立,又是靠木工手藝,造家具掙錢,又是練就了這樣勃然的武力。
這孩子,該吃了多少苦頭啊!
“趙老伯?趙老伯?您怎麽了?”秦風笑著問道。
嬴政回過神來。
看著秦風堅毅的麵龐,嬴政心裏頓時一陣安慰。
好小子!
聰明伶俐,又能吃苦,本事不小!
是我大秦宗室的血脈!
……
武成侯府邸。
王賁領著一眾身穿常服的兵勇回到府中。
王翦急忙問詢道:“賁兒,怎麽樣?”
“父親,孩兒剛帶人到子嬰的作坊,就看見陛下過去了!”
王翦一臉疑惑,“陛下?”
“是啊父親,陛下就在子嬰那!”王賁焦急道。
什麽?
陛下,陛下已經知道子嬰的下落了?
王翦頓時眉頭緊皺。
天呐!
我可算知道為什麽這段時日,陛下常常微服出宮了……
“賁兒,此事幹係重大,你千萬要記住,對任何人都不能提及此事!”
王賁點頭應道:“父親放心,孩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