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公子莊,你這胸肌還得練啊
章台宮。
嬴政正執筆批閱著奏章。
殿下,一位郎官跪拜在地,表情顯得小心翼翼。
嬴政頭也沒抬,隻嘴角輕笑,淡然說道:“朕知道了,既然滇使去找王綰了,就先靜觀其變,再探。”
那郎官正要叩首領命。
忽而,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隻見又一位郎官急匆匆地奔上殿來。
郎官跪地拱手道:“啟稟陛下!卑職已探明,王內史拒見那滇國使者!”
“哦?”
嬴政抬起頭來,眉眼一笑,喃喃道:“王綰那老東西,真是個老狐狸……算他聰明……”
看向郎官,嬴政沉聲問道:“現在呢?那滇使去哪了?”
郎官拱手道:“回陛下,滇國使者出城前往九峻山去了!”
嬴政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忽而變得欣慰起來。
眉眼映現著慈祥的神色,嬴政下意識地頷了頷首。
不用說,自然是去找秦小子了……
那滇國使臣見不了朕,也見不了王綰,自然要放下身段去找秦小子想辦法……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順水推舟……
秦小子,朕幫你推波助瀾,西南夷各國成為大秦藩屬的事,朕姑且全權交給你了!
嬴政一番思慮,便朝身旁的趙高招了招手,令道:“趙高,去,傳命讓李斯來見朕。”
趙高躬身揖拜,敬聲道:“老奴遵旨。”
趙高不敢耽擱,當即碎著步子走出大殿。
嬴政欣慰地扶著禦案,看著殿外的光景,內心一陣流連。
秦小子,隻要你能將西南夷各國收為大秦藩屬國,如此既可免除戰事耗損,又可得西南之利,可謂一舉兩得。
至於那些藩屬國的朝貢多少,其實也沒有多麽重要……
……
左丞相府邸。
內院的臥房中。
李斯已經沐浴更衣好,正悠閑地躺在床榻上。
屋內燭光搖曳,熏香嫋嫋。
兩個光溜溜的通房丫頭正鑽在被窩裏,懷中各自捧著李斯的一隻腳。
一旁,火爐中的木柴發出著劈裏啪啦的響動。
李斯享受著周身的溫暖,舒服地眉頭一陣舒展。
“哎呀,真愜意啊,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啊?”
“好了,腳暖和了,再幫老夫暖暖這……”
被窩裏兩個通房丫頭頓時羞怯不已。
“老爺……”
聽著丫頭嬌滴滴的話語,李斯正準備把她們拉到上麵來。
忽而門外傳來一陣焦急的叩門聲。
“咚咚咚——”
“老爺?老爺?”
李斯的雅興被打攪了,頓時眉頭緊皺,朝門外破口大罵。
“娘的!誰啊?深更半夜又有什麽事啊?”
門外傳來府仆小心翼翼的話語。
“老爺,宮裏來人了,陛下傳老爺您入宮見駕。”
什麽?
李斯一聽,頓時一個激靈。
陛下此時喚我覲見,一定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了!
猛地掀開被子,李斯連滾帶爬地跳下床榻,“快!給老夫更衣!”
……
不到半個時辰。
李斯便在寺人的引領下,行色匆匆地走在了章台宮的禦道上。
李斯的內心有些忐忑,因為他不清楚始皇帝深夜召見自己所為何事……
這種來自帝王的未知的恐懼最是讓人膽戰心驚。
李斯一邊捫心思忖著自己近日來是否犯了什麽罪事,一邊提著袍擺,快步走著。
到了章台宮殿上,嬴政正正襟危坐在禦座上。
“微臣李斯,叩,叩見皇帝陛下……”
一路小跑,李斯累得正喘著粗氣,因為膽怯,李斯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嬴政坐在禦座上,遙遙地一手虛扶,道:“李卿啊,快快請起。”
李斯見嬴政臉色很和善,頓時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應該不是因為我的罪過……
嬴政接著拂袖道:“李卿,朕有件要事打算交由你去辦。”
李斯心裏有了底氣,果斷道:“陛下盡管吩咐,微臣定當盡心竭力!”
“李卿,你帶著朕的寶匱去九峻山找一位叫秦風的人。”
嬴政邊朝郎中令蒙毅招了招手,邊朝李斯道:“李卿,你去傳朕的旨意,就說朕把與各國使臣洽談藩屬朝貢之事,全權交給秦風。”
“蒙卿,你派一位認識路的郎官帶李卿前去。”嬴政又朝蒙毅令道。
蒙毅和李斯聽罷,立馬拱手領命,齊聲道:“微臣遵旨!”
……
蒙毅從所部郎官中挑選了一位為人謹慎的郎官,跟隨李斯前往九峻山。
路上。
李斯坐在馬車上,正不斷凝眉思索著。
陛下今日到底是怎麽了?
為何會深更半夜,讓老夫去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就算是陛下有旨意,那也輪不著老夫啊?
陛下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李斯想不明白,轉而看見身旁同乘一車的郎官。
微微一笑,李斯朝那郎官道:“嘿嘿,你可知道那秦風是何許人也?”
郎官端坐在車廂裏,紋絲不動,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李斯又反複問了幾句,那郎官始終不發一言。
李斯隻得自己盤算。
雖然秦風那小子的身份不清楚,但是陛下如此禮遇,一定有陛下的道理……
日後可要注意秦風這個人了……或許會成為陛下禦前的紅人。
這樣的人老夫可不能錯過結交的機會!
……
九峻山莊園。
莊婉清站在庭院當中,胸脯正一陣劇烈的起伏著。
仿佛在強行壓著滿腔的怒火……
秦風和莊婉清相對而站,笑道:“公子莊怎麽又回來了?”
莊婉清的嘴角**了一下,強顏歡笑道:“秦少俠,先前是在下無禮,還請秦少俠恕罪!”
秦風挑了挑眉,問道:“公子莊,莫非是你們滇國的大王派人來催促了?”
莊婉清被秦風的三言兩語噎得一時語塞。
內心的羞憤讓莊婉清柳眉緊蹙。
“秦少俠,在下已經這樣跟秦少俠賠禮了,還不夠嗎?”
秦風看著莊婉清俊逸的麵龐,反而覺得逗逗這個小白臉挺有意思,便笑道:“就算你們滇國大王派人催促也無妨啊!
“公子莊先前不是還揚言,要聯合西南夷的各國,一同抵抗暴秦嗎?嗯?慌什麽呢?”
莊婉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臉龐漲紅,原本紅潤的朱唇也開始泛出淒慘的白色。
“秦少俠!還望你適可而止!本公子低聲下氣地給你賠不是,你豈能……”
莊婉清頓了頓,又道:“秦少俠,在下懇請你代為引薦王內史!
“隻要此事促成,在下自有重禮相送!”
秦風看莊婉清變得有些焦急了,頓時覺得一陣忍俊不禁。
看著這麽帥氣俊俏的小哥,怎麽這麽不經逗?
“好了好了,公子莊不必激動嘛,有話好說,條件可以談的嘛……”
秦風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莊婉清的身旁,順手朝著莊婉清勾肩搭背。
秦風並不知道莊婉清其實是女兒身,便攬著莊婉清的脖頸。
“公子莊啊,其實你們想保存國祚的話,那就都當我大秦的藩屬國就好了啊!”
莊婉清突然被秦風搭著肩膀,竟然莫名其妙覺得有些緊張。
胸膛一陣劇烈的起伏,但是莊婉清又不敢擋開秦風。
畢竟能和秦風這樣輕鬆的談話來之不易,關係著滇國的生死存亡。
莊婉清便強忍著,任憑秦風攬著自己的香頸。
秦風正心平氣和地說著,忽而聞見了莊婉清身上散發著的幽香。
“好家夥,你這公子還是個精致BOY?居然還抹香水嗎?”
秦風下意識地吐槽了一句。
莊婉清聞聲一愣。
秦風咧嘴一笑,手掌自然而然地下垂,一下抓在了莊婉清的腰上。
莊婉清忽而像是渾身觸電了一般,猛地從秦風的懷中掙脫。
羞憤交加,莊婉清的俏臉上緋紅已經延到了耳根。
捏著袖口指著秦風,莊婉清牙關緊鎖,嬌嗔道:“你,你個**賊!下流!”
“啊?”
秦風撓了撓頭,無奈道:“公子莊,你別誤會啊,在下可沒有龍陽之好……在下不是故意的……”
靠,被一個男的說成**賊也太別扭了吧?
莊婉清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聽著秦風的話語,莊婉清隻覺得秦風是在嘲笑自己。
憤恨之下,莊婉清便要朝秦風踢來一腳。
恰在這時。
庭院裏端的書房中,幾位侍女剛好端著托盤走了出來。
托盤上擺放著好幾碗剛剛研開化好的墨汁。
秦朝時的墨都是石墨,是用天然的石炭製成,使用時從研石在硯石上磨成粉末,再滲以水融成墨汁。
秦風的體內有著極高的武力,自然靈活地閃避了過去。
莊婉清這一腳踢空,隨即一個踉蹌,嬌身歪倒在旁。
不偏不倚,莊婉清剛好和迎麵走來的侍女們撞成一團。
“啊!”
等到莊婉清掙紮著站起身來時。
原本白淨齊整的衣襟此刻已經被墨水沾染得漆黑一片,到處墨漬。
莊婉清打量著一片狼藉的衣衫,加上方才被秦風無意調戲的羞憤……
滿腔的委屈湧上心頭,莊婉清鼻頭一酸,便哭哭啼啼起來。
一陣淚眼潸然,莊婉清很快便哭得梨花帶雨。
秦風見狀,哭笑不得道:“公子莊……你,你別哭啊!不至於吧?不就是一身衣服嘛……在下給你賠一身就是了啊。”
“來人!帶公子莊去沐浴更衣,換身上好的絲綢錦袍!”秦風急忙令道。
“婢子遵命。”幾位侍女當即欠身行禮。
“秦風!我跟你沒完……跟你沒完……嗚嗚嗚……”
莊婉清被侍女們攙扶著朝廳房走去。
……
秦風看著莊婉清狼狽不堪的窘狀,忍不住地輕笑著。
“哈哈哈哈,公子莊也太搞笑了吧?怎麽跟個娘們似的?難道秦朝時候就有娘炮了?”
正在這時。
英布快步跑進了庭院。
“東家,門外有貴客求見!”
“貴客?”
秦風背著手,回身道:“這麽晚了,什麽貴客?誰啊?”
英布拱手道:“回東家,來人自稱是丞相李斯。”
李斯?
“知道了,快請李丞相去正廳,好生招待!我隨後就到!”
“小的遵命!”英布趕忙朝府邸大門跑去。
秦風也不敢耽擱,當即朝著廳房的方向快步而走。
李斯可是大秦的左丞相,秦風自知是萬不能怠慢的,無論來訪是所為何事,自己都得好生迎客。
秦風步履匆匆,沒幾步便走到了庭院裏端的廳房。
秦風並未察覺的是,自己內心焦急竟然走錯了幾步,麵前的並不是待客的廳房,而是一間寬敞的廂房。
廂房內。
芳香彌漫,蒸霧升騰。
青檀木的木桶中花瓣散漫。
莊婉清正眼眸微閉,酥臂稍彎,信手撩撥著水花沐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