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為兄教你習武吧
此間是燕山城內。
羅藝親自帶人出來迎接，這樣的大場麵，當然少不了百姓圍觀。
羅成站在秦氏身旁，觀望著威風歸來的大哥，心中也是好奇心滿滿。
等薑鬆策馬靠近。
羅成不由得讚歎一聲。
不愧是一個爹生的兄弟。
雖然薑鬆和他帥的方向不太一樣，但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大帥哥。
不過當他看見，那血腥猙獰的頭顱，感覺就不太妙了。雖然長時間的跋涉，血跡早已幹透，但空氣中依舊湧動著血腥味。
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讓羅成有點反胃。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望去。
似乎在場所有人，隻有他的反應比較大，其他人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仔細想想。
北地民風彪悍，既有羅藝鎮守於此，怕是人頭什麽的，也沒少見過。
唯有羅成，作為一個穿越者，還不是醫學專業，沒直接吐出來就不錯了。稍微適應了一會，這感覺便是散去許多。
羅藝的目光，毫無疑問的停留在薑鬆身上。
聽得薑鬆之言，他略顯滄桑的臉上，已經是止不住的欣喜笑意：
“真不愧是我羅家麒麟兒，沒有辜負為父的期望啊，此戰揚我羅家威名。”
旁邊的羅成，心裏有點小糾結。
好嘛。
大哥就是麒麟兒，咱就是鹹魚仔唄。
雖然有點不想承認，但以他記憶裏的畫麵，兩個兒子確實天差地別。
就算羅成是嫡長子，可他紈絝無用，喜好玩樂，在務實的羅藝麵前，肯定遠不如天資卓絕，少年成名的薑鬆得勁。
羅藝有兩個媳婦，秦氏是正妻，另一個薑氏早年殞命。為了紀念其母，所以薑鬆不叫羅鬆，而是和他母親一個姓氏。
麵對羅藝的稱讚，薑鬆卻沒有激動，表情淡漠從容，不卑不亢道：
“父親謬讚，此乃孩兒分內之事，隻願早日掃平外夷，還邊境百姓太平之世。”
這幅表情，讓羅成嘴角一抽。
要不是知道自己叫羅成。
他怕是要懷疑，眼前這位才是冷麵寒槍吧！
見薑鬆這樣說，羅藝微微點頭，朗聲道：
“你有如此誌向，為父很欣慰。”
這話是對薑鬆講的，隻見他目光一掃，便是落在諸多將士身上，頷首道：
“此戰，將士皆為首功，孤定然重重有賞，而戰死沙場的士卒，北平王府也不會虧待他們，除了發放撫恤，其親眷亦有王府供養。”
當羅藝宣布此令，在場將士皆是鄭重行禮。
正因為有北平王府的保障，他們才能在戰場上沒有後顧之憂，奮勇殺敵。
隨即，羅藝振臂高呼：
“此戰，隕落戰士五人，他們是我北平府的英雄，壯士雖死，英魂猶在。
吾等當以軍禮相送。”
不隻是歸來鐵騎，圍觀的百姓也瞬間噤聲，他們眼中都帶著敬畏。
片刻之後，羅藝的聲音打破了肅穆的場景。
他看了眼馬匹上的頭顱道：
“突厥敢犯我境，真是自尋死路。將這些首級在城外壘京觀，讓北平府的百姓都看看，這些蠻夷外族不過宵小之輩。”
薑鬆拱手稱是。
那些圍觀百姓。
此刻立馬齊聲歡呼。
他們生在邊地，就不可避免的和外族接觸，又有幾家沒有血仇呢？
將首級壘成京觀，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此事已畢。
羅藝轉身離去，眾人也都紛紛跟上。
百姓便是目光相送。
……
回到北平王府。
薑鬆換下甲胄，身著青衫氣質不俗。
羅藝直接把兩個兒子都叫來。
這待遇可謂截然不同，先是勉勵了薑鬆一番，接著沒好氣的對羅成說道：
“你就不能多跟你大哥學學嗎？”
羅成尷尬笑道：
“父親，孩兒明白了。”
這樣的話，前身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羅藝又不知道羅成被穿了，也懶得再說什麽，頗有幾分不耐煩的甩了甩手：
“行了，都給為父下去吧！”
反正兩個兒子，小號廢了沒關係，大號給力就行。現在整個北平府都歸他管，大不了到時候讓薑鬆接任北平王。
如此一來，羅成還有一世富貴。
就這樣被趕出去了，羅成也不好說什麽，他大概能理解羅藝的心情。
畢竟是望子成龍。
加上與薑鬆的對比，反差不要太明顯。
他正皺眉琢磨著，接下來要怎麽辦，才能逆天改命，不再當鹹魚。
旁邊的薑鬆忽然笑出聲：
“二弟，你在家又惹麻煩了？”
聽見這話，羅成心中疑惑。
剛才在外麵，薑鬆不是一張撲克臉嗎，怎麽現在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他回身與之對視，歎著氣搖頭道：
“大哥，我才沒有惹事呢，隻是我最近想明白了，我不要當鹹魚了。”
鹹魚？
這兩個字什麽意思，薑鬆不太明白。
可他能猜出羅成的想法。
而後欣喜異常。
薑鬆語氣有些著急的問道：
“二弟，你當真想明白了？”
羅成過點點了點頭。
前身怎麽想的，他不知道。可作為穿越者，此刻當然不願繼續沉淪。
“啪！”
薑鬆起身一跺腳，笑道：
“太好了，為兄就知道，你終有一日會醒悟的，如今明白也不算遲。”
羅成表情一僵，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
目光微微下移看去。
在薑鬆方才落腳之處，那塊漢白玉石板，已經裂紋密布，淒慘無比。
“……”
羅成張開嘴，竟不知該說什麽。
這力氣正常嗎？
若是架空的石板，踩斷踩裂也就算了。
你這鋪在地上的石板，一腳下去踩斷不行，直接踩得人家支離破碎。
這力氣正常嗎？
可不等羅成細說，薑鬆頗為高興的拉著他，嘴上也是絮絮叨叨的說道：
“既然你醒悟了，那為兄便教你習武吧！”
此言一出，羅成忽然眼前一亮：
“大哥，如果習武的話，我能像你這般厲害嗎？”
見識到了二人差距，羅成期待感爆棚。
薑鬆則是肯定道：
“咱們是親兄弟，說不定二弟你的天賦，要比為兄更好，不過得練了才知道。”
薑鬆跑得很快，一隻手提著羅成，根本就沒著地，片刻之後到了一個空地。
不，準確的說，是演武場。
羅家本為武勳起家，府上搞個演武場練功，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在演武台上，左右擺著兩架兵器。
樣樣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