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給我當奴隸
四散奔逃的部落民見唐軍騎兵沒有濫殺無辜，也就沒有繼續逃跑，而是壯著膽子折了回來。
他們全部聚集在一起，站在各自的首領頭人身後，而那些首領頭人的麵前則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部落老頭。
李玉知道，這老頭應該是薩滿。
“偉大的天兵們，長生天指引你們拯救我們，請問我們用可以什麽回報？”
老頭上前跪在地上，裝神弄鬼的道。
聽到這話，李玉這邊的禁衛鐵騎們爆發出一陣哄笑聲，通過具裝鐵甲麵部的兩個窟窿，可以看見他們笑成月牙的眼睛。
很顯然，他們並不屑於什麽長生天指引之類的話。
“滾蛋。”
李玉策馬上前。
烈焰駒路過老頭跟前的時候，突然用粗壯的脖子朝其撞去，直接把他撞得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嗚嗚嗚！”
烈焰駒打了個響鼻，似乎是在笑話這個老頭。
“諸位，實不相瞞，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殺你們的，但我改主意了，隻要你們能聽從我的命令，我就讓你們活下去。”
李玉冷聲道。
接著，他豎起三根手指，宣布了三個命令。
“第一，我不管你們來自於哪個部落，你們都給我統一改名為戰奴。”
“第二，你們所有人整合在一起，每當出征的時候站在軍陣最前麵，給我的士兵當肉盾。”
“第三，你們必須給我一張突厥草原地圖，並且我需要你們之中最認得路的人來當我的仆從。”
宣布完這些命令後，李玉冰冷的目光在一眾部落民身上掃過。
那些部落民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麽反應。
畢竟，無非就是換個主人當狗罷了，突厥王庭和其他部落欺負他們太狠，給唐軍當狗還能報複一下這些曾經作威作福的人。
不過部落民們的首領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都是有自認為尊貴的血統的，他們的祖先曾經給初代阿史那狼王效忠過，怎麽可能屈服於唐軍？
再者他們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權利。
“我們不願意，唐軍將領，我們雖然是小部落的民眾與首領，可我們也是突厥王庭的臣民，你不可能讓我屈服與你們。”
一名首領站出來高聲道。
接著是第二個首領。
第三個首領。
這些首領一致認為，如果要放棄自己的權利，那還不如死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飽受突厥王庭欺辱，也願意老老實實交稅的原因。
畢竟，即便部落民過的再慘，首領們還是很舒服的。
不僅僅是首領們不樂意，一些和首領們關係不錯的高層，以及護衛仆從們也是非常的不滿意。
這些人一個個全都拔刀出鞘，目光陰冷的盯著李玉，心中謀劃著如何殺掉這個唐軍將領。
這將領想必也是位高權重，如果殺掉，進獻給王庭，那作為首領的他們就能獲得榮華富貴。
而之所以讓這些人起了想法的原因，是李玉現在的騎兵都在部落民們麵前，想要包圍騎兵很容易，隻要不讓騎兵運動起來，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靶子。
“既然你想打，那就來吧。”
李玉翻身下馬，身後一千禁衛鐵騎與白起也下馬了。
“你們當真是想找死，我們怕突厥王庭，是因為王庭距離我們不遠，殺掉王庭騎兵還有下一波王庭騎兵，但你們唐軍不一樣，你們在幽州城，現在把你們殺了，等你們軍隊到來，我們早就跑了。”
之前被烈焰駒撞翻的老頭站起來，不像之前那麽軟弱無能，甚至同樣拿起了刀。
“那就來試試，看看我們是不是下了馬就打不過你們了。”
李玉淡然一笑，下一秒整個人身形一閃，眨眼間衝到老頭跟前。
老頭也不是個普通的小角色，他年輕的時候是個勇士，此時也迅速反應過來，舉刀想要格擋。
但李玉衝到他麵前的時候並未刺擊，而是高高躍起，手中的雷龍牙裹挾著雷電，從天靈蓋直接將老頭洞穿。
“殺了他們！”
“不要讓這些唐軍跑了！”
“隻要殺了唐軍，可汗必然給我們獎勵，到時候我們就能迅速崛起！”
其他首領們不僅不害怕，反倒是主動衝上去。
在他們看來自己雖然裝備不行，可是人多，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唐軍這點騎兵淹死。
但響應首領們號召的部落民並不多。
大多數普通的部落民都是木訥的站在原地，麻木的看著。
但畢竟是好幾個小部落的首領，光是仆從和護衛就聚集了將近一萬多人，向著李玉凶猛的衝了過去。
麵對這一萬人，李玉非但沒有擔憂，反倒是心生一計，高聲道：“部落民們，這是你們向我展示勇敢和忠誠的機會，殺掉你們的首領，我會帶著你們向其他部落和突厥王庭複仇！”
“複仇？”
一名部落民猛地抬起頭。
接著是其他人。
李玉的話瞬間喚醒了他們心中隱藏的角落，那是憤怒，仇恨。
這些部落民被大部落與王庭欺辱太久，為了湊齊稅賦，他們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送出去。
即便是幸運的人，也得在大部落或是王庭的兵馬到來時，宰殺自己的牛羊，看著自己的女人或是女兒走進軍營……
如此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每一個普通的部落民心裏都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但他們隻敢隱藏起來，需要一個契機才會爆發。
“我要效忠唐軍！”
“不都是當奴隸當狗嗎，有什麽不同？！”
“我要殺了鐵勒和王庭的人，我要複仇！”
大多數的部落民們怒吼著向前衝去，他們沒有鐵器，就用牙齒和指甲攻擊。
“你們這些瘋子！”
首領們眼見部落民被一句話挑動反水，自知再也沒有退路，於是也開始戰鬥。
禁衛鐵騎的騎兵下了馬以後，憑借自身的具裝鐵甲之堅硬，以及手中馬刀之鋒利，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砍殺敵人。
而敵人的刀砍在鐵甲上壓根毫無作用。
不隻是人，就連那些披甲的戰馬都在戰鬥，他們仿佛有靈性一般，用馬頭和四條腿撞擊或踢敵人。
這些戰馬也全部披著鐵甲，武器對他們同樣沒有任何作用。
首領們這才知道，為什麽這些唐軍隻有一千人就敢過來，以及他們這些小部落出去跟隨可汗戰鬥的五萬人，在戰場上麵對的是怎樣的恐怖敵人。
但知道的已晚。
不到半個小時，戰鬥結束，部落首領們和忠誠於他們的人全部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