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爺現世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之前不看好周昊的也都閉了嘴,餘秋雅已經驚呆了,就連趙青山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唯有劉強板著臉。
周昊將那符咒拆了下來,有些眼熟,貌似在白無常的店鋪裏見過,好像是聚陰符,而那黑乎乎的東西則是用黑曜石雕成的玄武像。
“先生……”餘秋雅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趙青山皺眉說道:“這莫非是……北冥,北冥……”想不起來了。
“北冥亡丁大陣,北方主玄武,為陰,通過秘法加持裹上聚陰符加大陰氣破壞四象平衡使得陰字掛帥,用科學來解釋就是擾亂磁場。”周昊淡淡說道。
趙青山讚歎道:“小友年紀輕輕便有這般修為,實在令老夫慚愧,不知小友師從何處?”
總不能說是張善元的徒弟吧,雖然名不見經傳的,但始終是個老騙子,萬一被人認出來豈不丟人?
周昊想了想答道:“算是袁天罡吧。”
趙青山笑了笑,袁天罡可是唐朝時期的著名大相師,所書《推背圖》全書共六十象,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別命名。
之所以叫《推背圖》還是因為一時算得興起預測出千年後的局勢動態,連清朝怎麽滅亡的都算出來了,另一名大相士李淳風推了一下他的背,說:“後世之事實屬天機,不可再泄焉。”這才作罷。
眼見周昊不肯透露師門,趙青山當然不會繼續追問。
周昊想起什麽似的,走到一個白白胖胖的設計師麵前,道:“你剛才是不是說如果我找出來了你就吃了的?”
設計師嚇了一跳,腦袋搖很撥浪鼓似的,道:“不不不,先生,我,我開玩笑的。”
“那可不行,允人不允神,你不怕我手裏這寶貝生氣嗎?說了就要做到。”說完還把玄武像遞到了他的嘴邊。
設計師臉上抽了兩下,豆大的汗珠都悄悄滑落。
餘秋雅見狀上前扯開話題道:“先生,那我們公司現在沒事了?”
周昊顛了顛手裏的玄武像,道:“得把這個毀了才行。”
根據《相決》所書,鎮物都是用秘法蘊養的,害人的物件更是要用上精血,鎮物被發現後如果被毀,術法被破,害人之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也就是趙青山說得忌諱,如果害人之人沒死,自己不就多一個仇家嗎,而且通常風水師也不會輕易用術法害人,他們都是圍繞“因果”二字存活的。
“不行!”劉強不知怎麽忽然大叫一聲隨即就衝向了周昊。
手中的玄武像正被拋在半空,周昊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玄武像啪地一聲摔在地上——粉碎。
“你……”劉強齜牙咧嘴地指著周昊,隨後嘴角流出鮮紅,倒地,斃命。
公司裏死了人,場麵頓時就控製不住了,不少女員工哇哇大叫了起來,男員工也嚇得臉色煞白。
“先生,這……”奈何餘秋雅是見過大世麵的女人此時也冷靜不了,別說餘秋雅了,周昊自己都嚇得半死,雖然打小跟著張善元見過不少死人,但劉強可是活生生死在自己跟前的,能一樣?
趙青山鎮定了一些,也隻有他首先想到下鎮的人就是劉強。“這是何苦呢?”他歎了口氣說道。
周昊環視了一圈,劉強死後周圍的陰氣在以很快的速度消散,他也反應了過來一切都是這家夥在作祟。
“報警吧。”周昊說道,此時他的心還怦怦跳得厲害。
餘秋雅點了點頭,一名像是秘書模樣的女人就拿起了電話。
本以為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了,可下一秒,整個公司內刮起了一陣莫名的陰風,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現在可是夏天,不少人都凍得打起了哆嗦。
“你他媽一天天的盡給我惹事,老子逛個窯子都能被叫來加班,有完沒完了!!”
周昊聞言看去,發現一名身穿白衣頭戴白帽,帽子上寫著“一見發財”四個大字的青年男子,麵色雪白,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手上拿著一隻哭喪棒。
青年男子將哭喪棒往地上隨手一扔,捏著手,指關節噠噠作響,凶狠狠地朝周昊走了過來。
“七爺……”周昊身子不斷後退。
“七你媽!你給我站著不許動!”
周昊轉身就跑,嘴裏喊道:“是你讓我找袁天罡的,不關我的事啊,七爺,咱有話好好說行嗎?七爺,七爺!七……”
眾人看向周昊就像看白癡一樣,一個人在那裏胡言亂語、又跑又跳。唯有趙青山驚得都快瘋了。
七爺?
白!
無!
常!
幹嘛啊!搞事情啊!
趙青山此時不僅是驚,還有嚇,腿肚子都在哆嗦了。
十分鍾後。
白無常鎖著劉強的魂魄心滿意足地走了,奄奄一息的周昊用餘光看到了劉強,此時劉強也正在看他,臉上竟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友,你,你沒事吧?”趙青山將周昊扶了起來一看,好麽,挺英俊的一個小夥愣是被打成了豬頭模樣,鼻青臉腫的。
周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嘶~”太他媽狠了。
沒多久警察來了,將劉強的死因定義為猝死,一一做了筆錄後就沒啥大事了,劉強的家人把屍體領走了也沒和餘秋雅要賠償什麽的。趙青山倒是和周昊要了聯係方式。
京城密雲,燕山群山,丘陵中的一間小屋裏,一名身穿黑色素衣的老者看到神壇上寫著劉強生辰八字的稻草人忽然無火自焚,笑了笑。
“先生,這裏是十萬,密碼是六個六,請你務必收下。”餘秋雅用雙手遞過來一張銀行卡。
十萬?!
長這麽大連整遝的一萬塊是什麽模樣、什麽厚度都沒見過的周昊愣了。
“給我的?”周昊指了指自己被餐巾紙堵住的鼻子問道。
“是的。”餘秋雅笑道。
怎麽辦?這錢拿還是不拿?
……
是福是禍躲不過,要死要活屌朝上!我就拿了!咋的!
周昊下定決心後咬牙接過銀行卡塞進褲兜還覺得很燙,摸了摸之後才好了一點。
見他收了,餘秋雅說道:“那我們現在去用餐吧?也六點了。”
周昊拒絕,說是送他回去就行,此時的周昊感覺自己犯了錯誤,首要想到的就是回家。車還沒開到店鋪,周昊就要求停車自己走了回去。
“你這是怎麽搞的?”張善元皺眉問。
他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周昊拉扯大,看他低著頭鼻青臉腫地就回來了,儼然是挨揍了,周昊小時候調皮搗蛋自己都沒舍得打過一下,心裏酸酸的,疼。
“摔的。”周昊簡單地回答了一下。
張善元可不是傻子,摔進豬窩了?能摔出個豬頭來?
“說,到底是誰幹的,我找他去!”張善元氣呼呼地拍了一下桌子。
“別問了師父,我不想說。”隨後周昊就洗澡去了,他也沒心情編個故事來騙張善元。
洗好澡躺在**,周昊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又破鎮又死人的,臨走還賺了十萬,對於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很難接受的好不好。
想著想著,周昊就睡著了。
忽然一陣嘈雜入耳把周昊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他走出房間來到店鋪後麵的院子裏,看見張善元正在和一個人爭吵,準確地說是在罵一個人,那人穿著白衣,戴著白帽,上麵還有四個字,可惜隔得太遠看不清。
但張善元的嗓門倒是不小。
“媽了個把子的你敢打我徒弟?你他媽當兩年元帥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是不是?”
那人連續躬身作揖道:“小人知錯,小人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我看你他媽就是皮癢!討打!”說完張善元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銅錢劍,由一百二十枚不同的銅錢組成,劍尖上則是五帝錢,將朱砂染過的麻繩用特殊編法綁起來的,金光閃閃,真可謂是神兵利器。
啪的一聲打在那人身上,那人一聲慘叫也不敢還手,撒腿就跑,張善元腳下踏著七星步,每出一步都能在地麵上踏出淡金色的漣漪,口中念念有詞說了一串咒語,隨後整個人爆發出相當猛烈的陽火,氣勢猶如天神一般追著那人打。
“叫你牛逼叫你牛逼!”
媽呀,原來師父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