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鬼市男的合作
我跑了,有點狼狽,感覺騰雲駕霧,其實金晶很好,隻是我無法再接受另一個女人。
這一晚,我幾近失眠,早晨八點,我醒了,醒得很無奈,因為我的腿上奇癢無比,腿上還一抽一抽的,我以為那個什麽斷尾四腳蛇草出了什麽問題,趕忙去找別克,他告訴我這是皮肉在快速恢複導致的,他還說當年實驗的小白鼠因為癢不停地舔,不得不把小白鼠綁起來,還問我要不要綁起來,撓的話會在皮膚上留下疤痕。二叔也是如此,嬸嬸就差沒把他綁起來了。
萬金油突然跑了過來,說道:“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
“鬼市男,他似乎好了很多啊。”萬金油的話讓我一下想到還有這麽個貨在這裏。
我急忙問別克他的情況,別克說他已經能說話了,上半身有了知覺。我要求見見他,很快在別克門口的小院子裏,他被人推著輪椅進來了。他看到我也並不吃驚,隻是一言不發。
我看了他一會兒,說道:“還記得我嗎?”
他沉默,我以為他還不能說話,叫人拿紙筆給他,他卻開口了,說道:“我可以說話。”
我懂了,他是不想說。二叔也來了,坐在躺椅上,吊著手看著他,眼中滿是殺意。萬金油靠在門框上,他的手邊就是一根棍子,如果鬼市男有所不軌,飛起就是一下, 他很謹慎。
我點了一支煙,遞給他,他說不會,我自顧自地抽了起來,我說道:“咱們聊聊吧,你也很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鬼市男卻呼吸急促了起來,他說道:“那個墓裏的機關是不是你布置的?”
“那咱們做個遊戲吧?一人提問一個,回答了之後接著提問,如何?”
鬼市男說道:“關於他的事兒我不會說一句,你不用這樣套我的話。”
二叔說道:“人家要你死,我們把你救了,你就這樣報答我們?什麽年代了?替幹壞事的遮遮掩掩,國家明文規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了解一下。”
二叔的談話一點營養都沒有,就好像得勝的將軍隨處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我說道:“如果曹操知道你還活著,他會不會殺你?”
“我是飛雀,出來就是死的。我看淡了。”鬼市男說道。
我和萬金油對視了一眼,飛雀這個詞,我之前也提到過,我說道:“你很了解西境的江湖嗎?你不想死,如果你想死,就不會讓我們的人救你了,就是現在你也有很多死法。”
我的皮帶扣上還有一把小刀,我取下來遞了過去,說道:“我同意你死,你可以直接割開你的手腕,我們這裏有一種草,叫食血草,每次宰殺豬羊,都會把多餘的血灌溉下去,這草就會開出紫紅色的花,血越多花越美。”
我的舉動讓二叔和萬金油一下緊張了起來。萬金油已經悄悄摸到了棍子。
我見他不接,收起了刀,說道:“在我看來,願意做飛雀的人,隻有四種,第一種,有把柄在別人手裏,不得不做;第二種,缺錢,很多的錢;第三種,已經犯了事兒,也不在乎多這一件,別人答應了你照顧家人,所以才會入夥兒,第四種,死士,從小便被人養大,學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技法,不在乎別人,也不在乎自己,你不是最後一種,能不能告訴我是哪種?或許我可以幫你。”
他嘴巴張了張,依然沒說話,二叔等不及了,站起身走了過來,他說道:“在這裏,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痛不欲生,你會後悔我們的人救了你。”
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剛剛軟下來的眼神,此時又硬了起來。我瞪了二叔一眼,說道:“二叔,幫我拿兩瓶水。他渴了。”
二叔看明白了我的眼神,氣鼓鼓地出去拿水。
我說道:“不用理他,他是受了傷,氣不過。”
“你的腿傷也應該是他的傑作吧?”他眼中充滿了嘲諷。
我說道:“和你們的損失比,我的根本不算什麽。我回答你的問題,那個墳的機關就是我布置的,我是西境鬼王,西境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盜墓賊,你們挑釁我不止一次,我又豈能當沒發生。我從開始,隻想給你們一個教訓,可你們太過於貪婪,如果你們臨時退走,又怎麽會損兵折將。”
鬼市男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的拳頭咯咯作響,我說道:“如果你缺錢,我可以幫你,如果你被人威脅,我可以保你後半輩子,如果你犯了事兒,隻要不違反我的原則,我可以讓你活下去。這點我保證。”
“我想害你,你還要我幫我,你這個說服,自己信嗎?”鬼市男冷哼一聲道。
我說道:“我不這麽看,你也說了你是飛雀,打蛇要打七寸,你不過是蛇的尾巴,你對我來說沒有用,但對蛇來說有用。”
他沉默了,萬金油和二叔拿著水走了進來,說道:“銀大少,還沒問出來?要不我去查查?”
我將水擰開遞給他,說道:“我之前告訴你的沒有一句假話,如果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我做不到的話,你應該知道沙漠可以做到。我想在這裏,我還有幾分薄麵。”
他看著水,手顫顫巍巍地接過,我知道他心動了,現在就是讓他構建美好未來的時候,我說道:“現在你告訴我你的這個條件,我看我能不能做到。”
他的臉憋得很紅,說道:“我要帶我兒子在這裏生活。我兒子腦癱,曹操說願意幫我治療,給我一筆錢。如果我死了,給我雙倍。”
我點點頭,把別克叫了出來,問道:“別克,腦癱能治嗎?”
別克沒有明確回答,說必須要看到病人,這就是一個比錢更重的希望。我又叫來了二叔,說能不能把他留在沙漠,二叔也沒敢答應,直接給嬸嬸打了一個電話,嬸嬸同意了,但前提是不能白吃白喝,從此也不能背叛西境沙漠。畢竟從前,在西境沙漠就是讓走投無路的人最後的落腳點,幾個世紀都是這樣,也有一套讓人心甘情願待下去的辦法。
我的電話開的免提,他聽到了,很是激動,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我等了一會兒,讓他穩定一下情緒,說道:“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