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寄生胎

嶽小山,白芷,沈星河三個人跟在二憨身後,一路來到墓室洞口。

二憨發出消息,大憨將長繩從上麵垂了下來,眾人手抓長繩從洞裏爬了上去。

到的豎井上麵,司機高峰早已經等的心焦,看到眾人上來以後,司機高峰急忙迎了過來。

白芷告訴高峰,拉著三人直奔上海。

一路無話,到了上海之後,將高峰打發走,白芷和嶽小山,沈星河二人走到白芥子的屋中。

隻見白芥子還躺在**,昏迷不醒。

旁邊找來幫忙看護的親戚看到白芷,急忙迎了上來。白芷道謝之後,讓那名親戚第二天再來,親戚這才離開。

白芷將那屍王結丹熬製好了以後,這才給白芥子吞服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屍王結丹藥效發作,白芥子慢慢醒了過來。

白芷和嶽小山,沈星河,三個人這才放下心來。

就這樣過了三天,白芥子身上的屍魂引終於徹底好轉。

白芥子隨即安排了一桌酒宴,答謝嶽小山和沈星河。

……

在上海又住了幾天之後,嶽小山和沈星河回了天津。到達天津之後,二人分道揚鑣。嶽小山回到他自己那一家小小的古董店,沈星河則回了北京。

嶽小山以為二人就此別過,再無聯係,誰知道過了幾天之後,沈星河又找上門來。

嶽小山一呆,奇道:“你怎麽來了?”

沈星河苦著臉,道:“嶽大哥,你看我的胳膊,怎麽又長出來這麽一個東西?”說罷,沈星河將左臂衣袖挽起,給嶽小山看他手臂上的那個東西。

嶽小山凝神望去,隻見沈星河手臂上赫然又有了一個肉球,這個肉球眉眼五官雖然有,但是模模糊糊,竟似乎沒有發育完全一樣。

這個肉球和之前沈星河手臂上長得那個東西差相仿佛。

但這些日子嶽小山又在上海跟從白芥子學習到了很多知識。

這個肉球嶽小山一眼看出,並不是那個人麵瘡,而是一個寄生胎。

嶽小山告訴沈星河,這個並不是人麵瘡,而是一個寄生胎,這寄生胎喜歡在不幹淨的地方長大,一定是她的住所有什麽不幹淨的地方。

人麵瘡乃是一種寄生胎,長在人的身上。

寄生胎又稱為胎內胎,或者包入性寄生胎。是指一完整胎體的某部分寄生於另一具或幾具不完整的胎體,在臨**上其實十分罕見。

寄生胎又分為真假兩種。

沈星河此刻身上的就隻是假的一種寄生胎。說白了,就是沈星河身上的寄生胎就是一種酷似寄生胎的病毒。

乃是由風寒濕三氣凝合之所化。

沈星河的住處一定有這個風寒濕三毒的源頭,隻要找到這個源頭,將那源頭斬草除根,沈星河胳膊上的這個假寄生胎也就慢慢自行脫落了。

沈星河聽完嶽小山說的話,臉上神情這才一鬆,對嶽小山道:“原來是這樣,那麽嶽大哥,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嶽小山點點頭。

事已至此,嶽小山自然責無旁貸。

……

嶽小山跟著沈星河一路坐動車到了京城。出了動車站,叫了一輛的士,司機載著嶽小山和沈星河一路來到京城二環裏麵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門口停了下來。

給了車錢之後,沈星河帶著嶽小山,走了進去。

甫一進門,便看到迎麵一個照壁。

照壁是中國傳統建築特有的一個部分。

明朝時候特別流行。

又叫影壁,或者屏風牆。

古時候的風水學說裏麵,講究導氣一說。四合院自成一體,形成一個小小世界。

這個世界裏麵藏風聚氣。

這個氣卻不能直衝廳堂或者臥室,要不然的話,對這四合院的主人有諸般影響。

照壁可位於大門內,也可位於大門外,前者稱為內照壁,後者稱為外照壁。

照壁形狀有一字形、八字形等,通常是由青磚砌成,由座,身,頂三部分組成,座有須彌座,也有簡單的沒有座。

照壁上麵每每刻繪圖案。

有的是鬆鶴延年,喜鵲登枝等等吉祥的圖案。

而沈星河帶嶽小山進來的這一座四合院裏,迎麵映入嶽小山眼簾的這一麵照壁上,卻是繪製了一個鍾馗的圖案——

嶽小山心裏一動,他看過的照壁不下百十座,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照壁上繪製的鍾馗——

照壁之上,這個鍾馗幾乎和人等高——

一身黑衣,豹頭環眼,鐵麵虯髯,照壁上的漆料已然有些斑斑駁駁,但一眼望去,這鍾馗還是極具威勢。

嶽小山心裏暗暗琢磨,這鍾馗乃是職能捉妖,道教裏麵斬五毒的天師,沈家將這麽一尊門神繪製在照壁之上,難道沈家真的是有了邪祟?

嶽小山心中疑惑,跟著沈星河慢慢走了進去。

天井之中,靠著東南角,擺放著一隻碩大的銅缸,銅缸裏麵一隻娃娃魚在不停的來回遊動。

這銅缸的擺放位置,嶽小山一眼看到之後,心裏突然間一陣劇烈跳動。

嶽小山心裏暗暗驚呼:“不好,莫不是中了圈套?”

急忙抬頭向沈星河望了過去,隻見沈星河一張臉上平靜如常,看不出任何波動。

嶽小山的一顆心還是有些七上八下——難道是他的錯覺?

再看那銅缸擺放的位置,嶽小山心裏還是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沈星河一定不簡單。

因為這個院子根本不是給活人住的,這是一間冥宅。

所謂冥宅,就是給死人住的地方。

舉凡放置死人的地方,其實都可以稱呼為冥宅。

例如骨灰堂。

……

隻不過這四合院如此之大,而且又是在京城的二環裏麵,價值還不上億?

這上億的一座豪宅,專門放置一個死人的棺槨或者骨灰,豈不是有點暴殄天物?

嶽小山心裏更加疑惑起來,不太明白,這一座冥宅裏麵,供奉的那個死人,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嶽小山慢慢走到這天井的一側,距離那裝有娃娃魚的銅缸足足有七八米之遙,這才站下,抬起頭來,看向正屋。

此刻,沈星河已經走到正屋門口。回頭看到嶽小山,站在原地不動,沈星河的臉上掠過一絲疑惑,隨後向嶽小山招了招手:“嶽大哥,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

嶽小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過去——既來之,則安之。

嶽家好幾世都是給人堪衍,看風水的,難道來到這裏,就舉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