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將軍護
看了片刻之後,鬼叔這才慢慢抬起頭來,口中念念有詞。
白芷,嶽小山,沈星河三個人目光全都落到了那鬼叔臉上。
似乎是希望從這個土夫子的身上能夠找到線索。
鬼叔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南麵的牆壁之上。
這墓室四四方方,裏麵並無任何東西。四麵牆壁之上也是光溜溜的,隻在牆角有一些陰濕的印跡。
鬼叔手拿星盤,慢慢走到南麵牆壁之前,抬眼望去,似乎牆壁上有些什麽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白芷,嶽小山,沈星河三個人都是心中好奇,也跟著慢慢走了過去。
三人走到鬼叔身後,也是抬眼望了過去,隻見南麵牆壁之上,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東西。
三人都是心中奇怪。
鬼叔招呼小鬼:“你去讓大憨把那個木桶放下來。”
小鬼領命,走到另外一側,眾人下來的那個豎井之前,大聲招呼了一下。不一會功夫,豎井上方便垂下來一個木桶。
隨著木桶一起垂下來的還有一個木勺。
嶽小山,白芷,沈星河三人都是十分好奇,不明白這木桶裏放的是什麽東西,也不明白那個垂下來的木勺有什麽用處。
隻見鬼叔招呼小鬼道:“小鬼,拿著這個木勺,在這四麵牆壁挨個潑上一遍。先從這一麵開始。”隨後指著南麵牆壁。
小鬼點點頭,跟著一隻手提著木桶,一隻手拿著木勺,走到了南麵牆壁跟前。
鬼叔手中的火折子一直照著麵前的那一麵牆壁。
嶽小山,白芷,沈星河三人都是心中微微緊張。
小鬼將那木桶上麵的蓋子打開,跟著一股血腥氣息便從木桶裏麵冒了出來。
嶽小山,沈星河,白芷三人這才知道,原來木桶裏麵裝的滿滿的都是血。
嶽小山心道:“這個木桶裏麵裝滿血,是來做什麽?”
隻見小鬼手拿木勺,從木桶裏麵舀了一大勺的血,跟著向著那一麵牆壁之上潑了過去。
小鬼從上往下,從左往右,一連潑了十來勺,這才停住。
鬼叔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麵牆壁,似乎要從牆壁上麵看出來一些什麽。
小鬼剛要提著那一桶血去另外牆壁,鬼叔忽然一伸手,向著他擺了擺手:“不用去了。”
鬼叔的聲音裏麵居然有了一絲絲的興奮。
小鬼當即停住腳步,將那木桶提著,走到一旁。將那木勺放入木桶之中,隨後又將木桶蓋上蓋子之後,這才再次走了過來。
嶽小山心道:“難道鬼叔在這一麵牆壁上發現了什麽?”
鬼叔抬眼看著麵前牆壁,聲音之中有些興奮道:“你們看。”
眾人順著鬼叔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南麵牆壁之上,那鮮血流過的地方,居然慢慢的顯出了一副圖案。
那圖案居然是一個身披甲胄的將軍圖案。
那將軍足足有一米七以上,頂盔摜甲,手中拿著一把大劍,大劍橫在手中。
這圖案裏麵的將軍氣勢恢宏,栩栩如生。一眼望去,宛如真人一般。
火折子映照之下,那持劍將軍渾身浴血,似乎要從牆壁之上躍然而出。
嶽小山三人看的氣為之攝。
鬼叔口中喃喃道:“一定是這裏了。”口中呼哨一聲。
隻見那豎井上方,一道金光一閃而來。隻一眨眼的功夫,那一隻尋金獸便即從上麵飛了下來,繼而飛奔到鬼叔麵前,口中吱吱叫了兩聲,抬起一隻鼠頭,滿眼期待的看著鬼叔。
鬼叔吆喝道:“金子,快去聞一聞。”跟著再次伸手一指。
那一隻尋金獸迅疾轉過頭去,望向那一麵牆壁,足不停留,迅疾奔到那一麵牆壁跟前。
鼻端嗅聞了幾下,跟著一個縱身,整個身子飛了起來,落到牆壁之上。
那尋金獸四隻腳爪抓住牆壁,一路向上,奔到那持劍將軍的臉孔之上,這才停住。鼻端不住嗅聞。
數秒之後,尋金獸迅速在那南麵牆壁之上遊走。一路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最後這才落到地麵之上,跟著飛奔到鬼叔身前,一隻鼠頭點了點。
鬼叔臉上露出喜色,對小鬼道:“看來就是這裏了。”
眾人凝目望去,隻見南麵牆壁上,持劍將軍的四周,漸漸顯現出一個長方形的門形圖案。
那持劍將軍就在門中,手中大劍橫握。
鬼叔指著那將軍,回頭對白芷道:“丫頭,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白芷搖搖頭道:“鬼叔,我那裏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留學,一直也沒機會跟您親近親近,那裏能知道?”
鬼叔笑道:“我才不信呢,你那個鬼靈精的父親會不傳授你這些江湖上的門道?我知道,就算你去了天涯海角,你那個鬼馬的爹也會先把這些門道告訴你,才會放心放你去的。”
白芷吐了吐舌頭,調皮的一笑,道:“鬼叔,我爹他是教了我一些,不過這個我可真不知道,再說了,我爹他是望山宗的,他可不懂得您這些土夫子的門道。”
鬼叔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爹就是沒告訴你。你爹他懂的門道可多了。好吧,這次就算你爹沒告訴你,我就跟你說說,這個持劍將軍叫做將軍護,假門神。一般的陵墓之中,用這個將軍護的墓主都是帝王之類的。”
鬼叔這麽一說,嶽小山三人都是有些興奮起來。
嶽小山忍不住問道:“鬼叔,您這麽說,是不是就是代表這個墳墓是一座帝陵?”
鬼叔傲然道:“這個自然,尋常的墳墓我可不會下去。再說了,要想找到一隻屍王結丹,那麽必須要數百年的屍王體內才可以。一般的墳墓那裏有那麽多年的屍王?十年為僵,百年為王,找到一具屍王哪有那麽簡單?
這一座陵墓既然有將軍護,那麽裏麵自然就是一座帝王的陵墓了。咱們這一次一定有所收獲。隻不過收益越大,風險越大。這個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小夥子,你準備好了沒有?”
嶽小山咽了咽唾沫:“為了我舅舅,我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