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不去不行

一代青年宗師橫空出現,天下注定難以太平,風雲卷動的不隻隻是天朝一國之內,甚至連同世界也開始風起雲湧。

“看來天朝的宗師越來越不值錢了,連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都出現了,難道力量也能用錢買不成?”

“可笑,可笑!簡直就是謬論,我要去殺了他,用實力告訴那些愚昧的天朝人,不要再用他們可笑的等級來衡量我們了。”

“是時候該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力量了。”

陣陣冷笑之聲從世界的各個角落裏傳了出來,人們對於突然冒出,在世界等級評定中擁有s級別的年輕人並不看好。

南美洲的某處島嶼之上,一座占地麵積廣闊的建築隱匿在茂密的原始森林當中。

“會長,這是我們收到的最新消息,聽聞在天朝出現了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宗師。”

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疊文件走入,對坐在最正中間位置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恩?”

男人皺了皺眉,隨後輕輕的笑了笑,道:“埃羅薩,這種消息以後是從天朝來的就不必信了,那些媒體已經完全瘋了,他們為了錢可以任意的將一個人的兒媳婦嫁給老公公,造假之後的零損失和所獲得的巨大收益完全不成正比。他們的話,當笑話聽就可以了,不必當真。”

女人頓了頓,將信將疑的拿出了一份文件,道:“可是這次是有實際材料的,在此戰過後,天朝江南慕容家的慕容英被擊殺,還有一位五毒教的女子遁走,此人一戰成名,被承認為宗師高手。”

“哦!”

男人終於開始重視了,招手要過了女人手中的文件,掃了一眼之後眉頭深深鎖起。

“能夠在二十幾歲的年齡打敗先天後期的高手,這小子值得全世界重視他,不管是不是宗師,也局對是一塊好料子!馬上安排人下去對他進行招安,盡可能的答應他的一切條件。”

“是!”

女人抱著文件退了下去。

金水,陳家。

“爺爺,你聽到了消息沒有,江南竟然出現了一隔年輕的宗師高手,慕容家已經被他除去了。”

閣樓之上,一個年輕人正對著老板椅上的老者說道。

老者微微皺眉,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對著眼前的年輕人道:“浩洋啊,這個世界之大,確實有很多我們無法理解之事。不過你爺爺修行了一輩子,到現在也不過是後天巔峰的境界,也能夠稱雄一方了,要說有人能夠在二十歲成就宗師之境,我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的。

你也是習武之人,而且單論天分並不輸於宋家的宋清,目前也不過是藏元之境界,應當知道其中難處。”

聞言,陳浩洋沉默了下來。

自己的天分是能夠得到多方承認的,目前也不過是藏元境界,對方真的能夠踏足宗師嗎?

藏元,後天,先天,每一步都是巨大的差距,更不要說是人中之龍的宗師之境了,一個同齡人能夠超越自己三個大境界嗎?

他不信,也無法相信。

自己的爺爺六七十了,也不過是後天巔峰之境,但是在陽城已是無敵了,如果宋家不是有兩個老頭子的話,哪裏會是現在的局麵呢?

“慕容英是當世英傑之輩,他的死確實蹊蹺,不過卻也疑慮重重,他們大戰多時,觀看者眾多,怎麽不見視頻流傳出來呢?”

聞言,陳浩洋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自己爺爺說的話。

可惜兩人不知道的是,這事天風等人早早有了準備,一打完了大批的警察就來沒收手機了,直到清楚了記錄確保無法恢複之後才讓眾人領了回去,怎麽可能會有消息走露出來呢?

相反,高度超過他們之後,對於這個消息反倒是越加的確定了。

首先,在天朝內部並不是無堅不摧的,還有在場其他人的口中,甚至在遠處還有大佬觀望,他們目睹了那一站,隻是沒有拍下來罷了。

他們不會傻到去做這種事情。

隻要是電子產品,就沒有是安全的,自己確定了就行了,沒有必要替別人提供確認的證據。

上知而下不知,明白的人更加明白,糊塗的人卻更加的糊塗,人之所以愚鈍,與此關聯頗大。

“距離江城的武鬥挑戰還有幾日呢?”

陳浩洋略微躬身,道:“爺爺,隻剩下兩天了。”

“恩,楚家一沒,江城無主,我陳家在陽城多年,卻被宋家壓了一頭,如今正好去江城安身。”

老者又提起了筆,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

在寬大的宣紙上寫了幾筆,隨即發出一聲歎息:“隻是金陵的秦家和宋家肯定不會幹看著我們吃肉,怕是也要摻和上一手,而且江城的人也頗為不識相,竟然敢向三家下挑戰書。”

“爺爺。”

陳浩洋笑了笑,插嘴道:“我看那群家夥是想打黃雀的主意,將江城作為一塊肉給擺出來,引得我們三方相鬥,而後他們從中牟利。”

“此言不假。”

老者點了點頭,隨即搖頭笑道:“不過他們太過無知,這等把戲,我們豈能看不穿呢?”

“黃雀是做不成的,結果隻會是我們三方討論,他們兩家要從我這裏要些好處,才能讓我安然落腳過去啊。”

聲音落下,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稟報老爺,外麵有宋家的人前來,說宋家老爺和金陵的秦大爺已經擺下酒席,就等著您過去呢。”

陳浩洋眉頭一皺,道:“宴無好宴,酒無好酒,怕是鴻門宴一場,風險太大,爺爺還是不要去了吧。”

“不會的。”

老者搖頭一笑,丟掉了手中的毛筆,道;“兩人相邀,不過是談談條件罷了,不去不行啊。”

說罷,拿起了一邊的中山外套,揮手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是。”

陳浩洋雖然心裏不大同意,但是自己爺爺既然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出言拒絕。

江城,雨已經停了,偌大的魚非集團,卻掛滿了白色的花圈,人人胸口插著一個白娟。

上百號人身穿黑色西服,身上帶著白布,背負著雙手站著。

百人中間是一條黑色的過道,過道的最前端放著四口瓷器的骨灰盒。

道路的另一端盡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他背著雙劍,兩手提著血淋淋的人頭,一步一步往對麵的棺材走去。

左手那個是虎爺,右手正是慕容家的家主慕容英。

“慕容英縱孫習武行凶,害我兄弟,今日餘飛不辱深仇,特去割下他的人頭,來替我兄弟謝罪,以謝你們四位為我護妻之情!”

餘飛的步伐很重,心裏很沉,眼眶略微泛著紅光,他所說都是實意真心。

這四人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沈嬌嬌的話,壓根就不會得到一個命喪黃泉的下場,這是私人的恩情。

餘飛提著兩個人頭走到瓷棺前的供台上,那裏早有兩個盤子放著,兩個人頭被放在了裏麵。

餘飛左腳微微往後一挪,立馬就跪了下去。

“老大!”

眾人動容,連忙道:“使不得!”

道上走的人最為講究規矩,高低之分有別,哪裏來的老大跪小弟的事情?

即使身死,老大見小弟也不過是拱手舉酒之禮,下跪之事,還是從未有過。

“這不是公事,而是私情,我餘飛欠他們的,哪裏有使不得的道理?”

餘飛說著,衝著供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其他人皆是滿心震動,這個以殺人不眨眼傲骨嶙峋的江城老大,竟然也會自己下跪,還是對自己的小弟,這等胸懷,讓人折服。

齊刷刷的,沒有人任何人開口,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沉悶無聲之中,沉重的磕下了頭。

“害我兄弟者,不管是誰,餘飛誓殺之!”